“小姐,你弹的真好?”夏儿双手撑起下巴,眼睛有些着迷的听着小七的琴音,“夏儿听过浓语姑娘的琴,也不见有小姐弹的这样好听。”
“浓语是谁?”小七从琴中抬起脸,一张秀气的脸有些不悦,就连琴声也是变了味道,而她的心因为那个名子不舒服起来,不会是离哥哥的某位红颜吧。
夏儿干笑了一声,真想打自己的嘴巴一下。
贱嘴,什么不说,偏要说这个。
“小姐,浓语姑娘是烟然阁里的人,不过,有时府里有客人来,王爷就会请她过府为客人演奏,王爷真的没有她有什么的,真的,”夏儿不断的强高那个没有关系, 只是有一双眼睛却是不断的闪烁着。
“夏儿,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小七的手指轻拨琴弦,一拔一按一挑,手指如同蝴蝶一般,轻轻的飞舞起来。而她的声音平静,一时间,让夏儿不知道她是生气了,还是没有。
“什么话?”夏儿傻傻的接话,。
小七红唇轻抬,轻轻吐出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而她还白了夏儿一眼,把她当傻瓜啊,什么烟然阁,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才不相信,以离哥哥的身份,身边会没有什么红颜知已。
“那个,小姐,您就不要再为难夏儿了?”夏儿的一张脸老在抽,都快要扭的不像样子了。
“再说了,那也是小姐没来之前的事啊,咱王爷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王爷,虽然以前是有过不少的红颜,可是那也是以前的事,自从小姐来了以后,咱这府里,就没有多进来的女人了,就算是进来,也是买来的年老婆子,”夏儿说着,脸都苦了起来。
“我又没有要把你怎么样,你在怕什么?”小七轻拨琴弦,意外的,手中的琴音一变,变成一首极轻极缓的琴音,让她本来有些浮澡的心,也在慢慢原平缓起来。
就连刚才还在害怕的夏儿也是。
夏儿眨眨眼睛,“小姐,你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感觉心都静了。”
小七的手指僵了一下,“我……忘记了。”她的头像是被针扎了那么一下,似乎是有什么片断闪过,可是最后还是一片也抓不住。她抚着自己的头,琴音敢是停止。
景少离刚走进偏院里,里面的琴音让他心里有些不定,这音有些熟悉,只是,当他想要再听时,却是发现琴音已经停了,他连忙的走了进去,也未将那种熟悉放在心中。
如果,他那时多想一些,或许以后就不会。只是,这世上真的没有太多的如果,再多的如果,也只是为了那么一些永远无法完成的遗憾,所找的一种借口。
一双手放在小七的额头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怎么,是不是头又疼了?”景少离揉着小七的额头,扫了一眼夏儿,夏儿的全身一颤,心虚极了。
“离哥哥,我没事,只是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事,有些头疼,”小七拉了一下景少离的衣服,“还有,不关夏儿的事,你不要这样瞪她。”
夏儿瘪嘴,委屈感谢着小七,就是,就是,王爷刚才在瞪她, 而且瞪的不清,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景少离轻捏了一沔小七长了肉的脸,“你就知道帮她说话,小心她以后爬到你的头上去,小姐不小姐,丫头不丫头的,”景少离将轮椅转了过来,然后小心的抱起轮椅里的女子, 在看到她无力的双腿是,眼中闪过的光更加幽暗了一些。
无论如何,他都会治好小七的腿,能让她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夏儿轻福了一下身子,十分有眼色的离开了。
小七将自己的脸靠在景少离的胸前,眼睫缓缓的闭上,她最喜欢这样了,很暖,很安心,似乎以前也有这么一个胸口任她抱着,只要她不松手,那么他也不休松手。
“小七,莫怕,离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双腿的。”他将怀中的女子抱的更紧一些,哪怕使出所有的手段,只要他可以走路。
不用了,离哥哥,小七却是睁开眼睛,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与不好, 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知道一切不能强求,离哥哥不用为了我的腿再费心力了,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其实现在真的很好了,她以前还是爬过来的,不是吗?
景少离轻抚着她的发丝,唇角紧抿了起来,他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绝对的不会。
“小七,等到宫宴结束后,我就去请求皇上赐婚,我们成亲好吗? ”他捧起她的脸,认真无比的说着。
小七微微的征了下,然后轻轻的点头。
“好。”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羞涩,有些开心,却也是有着一些飘渺无依。
“小七,我的小七……”她的唇感觉一阵柔软,眼睛却是开始迷离了起来,男子眼睫的极长,一根根都是分明,浓眉斜飞,鼻若宁山之雪,印出了两道深深的影子。
只是,她现在的却是有些恍忽,甚至有些想哭的感觉。
唇上的温润感不断的传来,景少离的吻很浅,很珍惜,并没有多大的深入,可能也是怕吓到她。小七轻闪长睫,然后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手腕上的铃铛,轻轻的响了一声。
晨起,很是柔软的太阳,顺着窗户一点一点的投射了进来,正好是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她伸出手挡住眼前的光,然后翻了一下身。
“小姐,醍来了,日上三杆了,”夏儿不断的站在床前念经,“小姐,醒了,起来了。”
小七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然后坐了起来,还伸了一下懒腰,
“小姐,你真能睡?”夏儿一见她这个没有形象的小姐,帮把她的手拉下,小姐,以后不能做这样的不雅的动作了,被别人看到笑话。
“夏儿,你真的越来越想灶房的张奶奶了。”小七拿过一边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她还没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夏儿红了脸,“小姐,我怎么可能像她,那张奶奶都六十多岁了。大家都知道,那张奶奶整天顶着一张桔子皮的脸,见人笑,就像是菊花开了一样,这简就是年轻女子的恶梦。”
“一样,罗嗦,年纪不能比,话能比,”小七系上腰带,不客气指道。
夏儿的脸上快速滑下了几条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