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的回头,安子铭最用陌生的眼神盯着她,陌生就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一样。
“哥。”
“云儿,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足够死几百次的?”安子铭痛心的说道。
“你在怨我?呵……”安如云突然笑了起来,头上的珠花七零八落的插在头上,哪有气质,哪有美丽,非明就是一个疯婆子,丑陋不堪,不能入眼。
安子铭捂住自己的胸口,那才的那一掌,可能都没有人看清楚,凤青音是如何出的掌,他的一掌,虽然不会让他死,可是,却是差不多要了他半条命。
如果不是他可能还念着对安家的情,他现在早就已经横尸在这里了,而他无话可说。
“云儿,你变了,以前的你跑到了哪里去了,你还是我妹妹吗?”他低低的问着,眼里有着痛心,他那个完美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这样的陌生的让他感觉可怕。
“我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才是兄妹啊。”安如云笑的突然很甜,只是现在这张脸上,只会让人感觉狞挣“。哥,我是学你的啊,你也不是对那个人做了很多事,所以说,我们是兄妹,同样的恶毒。”
安如云的话就如同诅咒一样,一字一句的刺入安子铭的胸口处,让他不由的退后了几步。他的唇片开开合合中。又是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喉间有些腥甜,身上的衣服又是沾了几朵妖治的血梅。
药药只是冷眼盯着这一对兄妹现在的狗咬狗,亲兄妹也不过如此。
“安公子,我想要问你一件事?”药药玩着凤青音的手指,不时的与他的五指交缠,又分开。
安子铭好不容易站直身体,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的神色有些凄迷,不知道有几分复杂印在眼中。
“当日我在谷外时,是谁把我扔下山崖的?”药药的话一落,就感觉凤青音的身体一紧,手也是握紧她的小手,她对凤青音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再多事情都过去了……
安子铭嘴角的血丝流的更快一些,药药都有些担心了,不知道会不会流死他。估计是这有400CC的血了, 人血啊。贵啊。这样流下去,多浪费的。
而她一见坐在地上的疯女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师傅,我不想见到了他们。”药药转过身,将自己的脸埋在凤青音的胸前,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时的安慰着她。
“恩。”凤青音点头,这一刻是谁的错,谁的失,又有代表干什么,输的人负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是赢的人又没有负出什么吗?
“师傅,你知道吗?”药药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崖底有好大的蛇,它不咬死我,我就咬死它,我最怕蛇了,可是,却亲口咬死一条蛇,那蛇的血好难喝。”
她每说一句,安如云的身体就是颤抖一下,而她的脸,此时已经面如死灰。
“师傅,我在那里都是忘记自己活了几天,腿摔坏了,所以我只能爬,爬去找水,爬去打野果。还有……”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如珍珠一般的泪珠滚落了下来,湿了凤青音的衣服,砸疼了他的心。
“没事了, 师傅在这里,会永远陪着药药的,”凤青音的心头刺过了一种生硬的疼,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他的脸色青白,向来心清如水的他,很少会有被某情绪波动套牢时候,不爱则不可,一爱那便是推心,便是疼痛。
“师傅,也会想着我们的宝宝吗?”药药突来的一声,然后是四周是奇怪的安静 。她紧紧抓着凤青音的衣服,手指紧握紧间惨白如纸。
“师傅,我们的宝宝死了,他好疼,我也好疼。”她的声音如同碎了一些, 抬起小脸,红起的双眼,就像是一个迫切需要安慰的孩子一样,“宝宝死了,我很难过,很疼,所以我忘记了。我想把什么都忘记了。”
“师傅,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我怎么可以忘记他呢,如果我把他都忘记了,那么还有谁还记的他,他还来不及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就没有了。”
凤青音木然的收紧了自己的双臂……
他低下眼睛,看到自己的眼前碎过了什么,然后一滴水珠落下。他哭了吗。为了那个他无缘的孩子。原来,他有过了一个孩子,原来他差一点就出生的。
原来还有那么多的原来。
那么告诉他,他要怎么原谅自己,原谅这些人呢。
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地上的惨败的兄妹,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他做的事他自己负责,害死他的孩子,他们都别想活。
“师傅,让他们走吧,这里的血,够多了,脏。”
药药低喃一声,长长的睫毛垂下,似再也无力眼开。
凤青音抱起怀中的女子走进了内室里面,衣决轻扬,带着淡淡的冷气。他会答应药药任何事,包括饶这两人一命。
“从此以后,安家的人,不许再入我凤青音谷,见者,杀 。”屏风后面传来冷酷如冰的声音。
砰的一声,安如云倒在了地上,她的头发贴在了地面,已经再无力多说一句话。
白轩走过来,有力的踢了一下地上的女人。
“白兄,她是女人,”南枫看的有些难受。他动了动自己的脚,他怎么也想上去这么踢一下,如果不是自幼的家教,他还真的上去了。
“哼,”小白菜冲上去,一双小脚踩在了安如云的脸上,“哼,害我家小姐,你个人妖。”
众人还不知道她说的人妖是什么意思,一只小脚再度的向前,眼看着又要踩向那女人的脸,则再踢一上,可能就要毁容了。
一双手轻轻的拉住了她。
“北玄,你做什么。我要替小姐抱仇。”小白菜不时的挣扎着,她还没有踢够,还没有骂够,敢害她家小姐,不把她踢成猪头,她就不叫小白菜。
“她活着会比死了更难受, ”北玄用力的拉过了小白菜,他没有同情地上的女人, 一切自作自受,以后,她将不容于安家,也不容于世,她活着, 还不如死了。
墨熙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那个像陀烂泥一样的女人,半天,他才是蹲下,将地上的女人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不过,那脸色就是难看的很。
“大少爷,你要带她去哪里?”小白菜不断的向前扑着。
“扔。”墨熙停下,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然后大步走了出去。至于安子铭,此时拄着手中的剑,一跛一跛的向前走去。
他的伤不清。凤青青那一掌,非让他在床上躺上几年不行。以后这身子,可能也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