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成俊尽管在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像陆蔓这样死心眼又固执的女人,绝不会在男女关系上乱来,可当没入她身体时,感受那如处/子般的紧致,仍然让他激动不已。
狂喜,丝丝缕缕的自胸臆间蔓延,一朵花开出,接着又是一朵。
“看着我。”靳成俊强迫她睁眼,俯下身子瞪着她的眼威胁:“我要你看着我。”
陆蔓不听,紧闭双眼,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感觉到心中的悲凉和麻木。
然而,她忘了,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是个恶魔,他用力地在自己腰间一掐,酸楚蔓延开来,陆蔓哼了一声,睁开眼来。
进入眼帘的,是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曾经是她心心念念爱之不够的脸,额头泌出了一层汗水,凝成汗珠,滴落在她的脸上。
陆蔓的手攥成拳,任由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只有这样的疼痛,才会让她忘却这种屈辱。
靳成俊看着她水雾氤氲的双眸,满意地勾勒出一弯笑纹,冰凉的唇覆在她的脖子间,舔舐啃咬。
陆蔓的头侧向沙发内侧,下身的痛楚变得麻木,她冷冷的开口:“靳成俊,请你快点。”
埋在她脖子间的人身子微僵,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瞬间变化,冷得渗人,挺/动更快了。
陆蔓阖上眼,再没有给出任何表情,直到一声低吼,他加快了动作,最终静止不动。
属于他的汗水浸湿了自己的胸口,陆蔓很是不适,等他退出体内,她也随之挣扎着坐了起来,木然地穿衣。
靳成俊点燃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冷眼看着她的动作,一双眸子在灯光下晦暗不明,看不清任何情绪。
陆蔓穿上自己的衣服,转过身冷漠地看着他:“你满意了吗?孩子在哪?”
靳成俊身上依旧松松垮垮的套着那件浴袍,只是比起刚才系着绳,现在已经完全敞开,他腰间腹部处贴了一块医药胶布,许是因为刚才的动作猛烈,医药胶布微微渗红,重新泌出了血。
他懒洋洋的睨她一眼:“如果我说不呢。”
陆蔓扣着最后的一颗纽扣的手一顿,目光闪了一闪,暗涌翻滚。
靳成俊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哼一声,他很清楚,她这几年确实没有男人,和他调查出来的相符,她带给他的滋味也比任何一个女人来得甜,涩中带甜,让他欲罢不能。
不够,他确实不够。
可看着她那张死人脸,靳成俊没有了半点,闭上眼疲倦地道:“明天中午去靳宅。”
陆蔓吁了一口气,二话不说的就捡起自己的包包离去,她的手握上门锁的时候,靳成俊的声音带着倦意传来:“陆蔓,别给我玩花样,你惹不起。”
陆蔓身形一颤,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她看到脸容扭曲的谭艾米。
和她对视一眼,陆蔓在心里冷笑,无视她愤恨又嫉妒的目光,翩然离去。
他们是和她不相干的人。
谭艾米看着陆蔓离去的背影,一张精致的脸已然扭曲,咬了咬下唇,敲门走进房去。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可谭艾米嗅到空气中那股子的气味时,脸色仍然变了几变,看向那个站在沙发边上嘴里叼着香烟的男人,眼神复杂。
她是早就知道他要来这个长期包下的套房,甚至也想到他干些什么,理智告诉她不要过来,可是,嫉妒却让她昏了头,随便的拿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就扑了过来。
站在房外良久,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谭艾米心如刀割,恨不得冲紧门去撕开两个交缠的人。
“什么事?”靳成俊一边系着浴袍的腰带,一边懒懒地问。
谭艾米正想说有些文件要你签名,可见到他腹部那块纱布变红,脸色一变,惊呼:“你的伤口裂开了。”
靳成俊低头看了一眼,有些不以为意,这点小伤口,他还不放在眼里。
然而,谭艾米却特别紧张,熟门熟路地从套房的卫厨间翻出医药箱来到他身边:“快坐下,我帮你重新处理。”
靳成俊本想说不用,看到她紧蹙的双眉,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阖上眼由她清理。
“明知道自己受伤,为什么还要这么剧烈的动作?你就不能悠着点吗?”谭艾米熟稔地拆下被渗红的纱布,拿出消毒水等东西消毒包扎,一脸的担忧:“我看不如去医院吧。”
“不用。”
“成俊。”谭艾米皱眉,看着他说道:“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靳成俊睁眸,看着她的双眼如同浸着浮冰,清冷冷的,带着疏离和冷然,直直的看着她,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一般。
“我,多话了。”谭艾米低下头,缩回手。
靳成俊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冷道:“记住你的本分。”
谭艾米见他想走,立即站起来,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抱着他的腰部,幽幽地道:“成俊,我们结婚吧。”
她实在是害怕,这样反常又猜不透的靳成俊让她害怕。
“我会是个好妻子,我们会幸福一辈子的。”谭艾米贴着他的后背说道:“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会给你生好多孩子,好不好成俊?”
孩子,靳成俊瞬间就想起那张泪水涟涟的小脸,像他又像她。
“Ami,如果待在我身边让你难受了,去开一张支票,数字随你填,看上那幢房子车子,也随你挑。然后,找个适合你的男人吧!”他解开她的手,留给她一个疏离冷漠的背影。
谭艾米一怔,看着他消失在洗手间内的背影,久久才眨一下眼,他刚才在说什么?
房子车子票子,他打发她像打发他那些过眼云烟的女人一样,仅仅是赐予这三种东西吗?
谭艾米忽地笑了起来,笑中,有泪,没入脚下的地毯。
对他寄予最大的希望,站在云端上,却被他毫不犹豫的推下?叫她怎么甘心?
陆蔓,都是因为陆蔓,谭艾米一双眼升腾起熊熊的怒火,眼中闪过一丝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