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鸢从未唤过慕容氏‘嫂子’,是觉得慕容莲根本不配。
“你——”慕容莲一时气噎,说起话也越发带了几分尖酸刻薄:“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龌龊的心思,你不就是想嫁给宇文拓博吗?妹妹既然爱上了自己的哥哥,真是不要脸。”
听她这番侮辱性的话语,墨鸢立时气红了脸:“休要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慕容莲哼哧了声,表情越发张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对宇文拓拨要是没有那样的心思,为何我与他成亲的时候你会离家出走?”每每想及此,她都咬牙切齿。
墨鸢难堪地别过脸去。
见她无话可说,慕容莲越发有恃无恐了起来:“怎么?我说到你心里去了是不是?你连自己的哥哥都‘觊觎’,如此放荡,又与那青楼妓院里的‘姐儿’有何区别?我看你呀……”
“这是谁家的狗在乱吠?狗主人也不知看着点,放它出来乱咬乱吠,万一伤着人可怎么好?”
“什么?有狗?”
前一刻还一副尖酸刻薄嘴脸的慕容莲,一听说有狗,当即吓得脸色大变。要说这慕容莲怕什么,非‘狗’莫属了。小时候被狗咬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是闻狗色变也不为过。
绯雪笑意盈盈地走入院中,一闪身挡在了墨鸢身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莲。亏得她来了,否则这女人指不定还要如何侮辱伤害墨鸢姐姐呢?
“想来这位就是定王妃了。小女颜绯雪,给定王妃请安。”
嘴里说着‘请安’,绯雪的身子却站得笔挺,丝毫福身进礼的意思也没有。
“颜绯雪?本妃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瞧见绯雪身上所穿乃云锦所制的衣裙,想来应是出自官门之家。不过和定王府比起来,到底只是小门小户,这让慕容莲陡然生出了几分优越感,落向绯雪身上的眸光也带着几分轻蔑。
“区区贱名,怎入得定王妃之耳?”
颜绯雪说罢,即转过身看向墨鸢,笑盈盈说道:“虽已是春天,可到底还余几分末冬之寒,郡主穿得这样单薄,万一不小心患了风寒,王爷当又要心疼了。上次在长欢堂的经历,还不怕人吗?我瞧着王爷的架势,若你有个两短三长,他也不要活了。郡主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替王爷考虑考虑吧。”
绯雪这番话不疾不徐地一说,慕容莲顷刻间觉得自己好似被重重打了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宇文拓博是她的夫君,却心心念念都是被的女子,这叫她情何以堪?
“我听媃葭公主说,定王前段时日去了一趟东海,为郡主你寻了东海龙珠回来。那东海龙珠可是百年难能一遇的宝物,不知绯雪有无荣幸可以观赏一番?”
东海龙珠?
慕容莲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险些憋死。宇文拓博寻了这等宝物回来,她却是见都未曾见过,于她而言,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不过是颗珠子,你若想要,送与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