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公主府
媃葭懒洋洋地倚在一俊美男子怀里,看着指甲上的鲜红蔻丹正出神,门外忽而传来一阵吵嚷声。
“驸马,公主吩咐了,谁都不见。”
门外,正是媃葭心腹宫女慧心的声音。听声音,虽是阻拦,却夹杂七分惧意三分不安。惧意自然是对面前一脸阴沉铁青的男子,驸马爷柳胥。至于不安,则是害怕柳胥会闯进去,看见房中的情景……
“不想死就滚开!”
柳胥的声音寒怒交加,听着叫人不寒而栗。
慧心固然恐惧,仍尽责地挡在门口,坚持不肯放柳胥进去。柳胥怒极!如今一个贱婢都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吗?找死!
“啊!?”
伴随一声凄惨的尖叫,慧心被柳胥一脚狠狠踢翻在地。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大声喊着:“驸马,您不能进去啊,不能……”
柳胥哪里肯听她的话,一脚将门踹开。房屋里,媃葭懒懒依偎在一清俊男子怀里,即使见他走入,也未立即抽身而去,反而依旧故我地同男子谈笑风生,孟浪不羁的言行看得柳胥瞬时火冒三丈。
“我杀了你!”
刷的一声,柳胥拔剑而出。
后面跟着进来的慧心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媃葭却不惧无畏地迎着走到面前来的男子站起来,唇边一抹轻蔑的冷笑,“怎么?你还敢杀我?杀了我,你这个驸马也当不成了。柳胥,你舍得你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吗?没有本公主,何来今天的你?”
柳胥眼里缓缓升腾起一抹残佞的笑,“杀不了你,我却可以杀了你的‘相好’……”话未落,剑已至。
媃葭面色微变,身形一闪,居然横身挡在了剑前。与此同时,急声冲身后之人说道:“你快走!”
正如媃葭所言,柳胥不可能杀了她,即使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所以当媃葭闪身来挡剑的时候,他顿时卸去了八分力。否则这一剑就要刺入媃葭的胸膛。
下一瞬,也不知慧心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冲上前一把从后面牢牢抱住柳胥的腰。而媃葭身后的男子则趁机夺门而出。
柳胥挣脱开慧心就大步追了出去。
柳胥有功夫在身,想要追上一个没有分毫功夫底子的人还不容易?只片刻,前面仓皇逃离的男子就被一柄怒指的长剑戛然止步,惊恐的双眼紧紧盯着距离自己不过毫厘之遥的剑,好似已害怕得失了声。
柳胥看着眼前的男子,容颜俊朗,隐隐透着一股书卷气的儒雅,难怪媃葭会喜欢。
哼,如今看自己不是男人了,就这般明目张胆地给他戴绿帽。媃葭喜欢这个男子是吗?她越是喜欢,他就越要毁了他……
眼眸中倏尔掠过一抹怒气沸腾的寒光,柳胥举剑就向清俊男子下体砍去,想让他尝尝同自己一样的痛苦。
清俊男子惊恐地闭上双眼,然而想象正的疼痛却并没有降临。
铿锵一声,反倒是柳胥手里的长剑被打落在地!
“是谁?”
柳胥怒不可诶地望向暗器出处,却见颜绯雪笑意嫣然地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