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心道:“你是来杀我的吗?”
既然他选择了苏浅忆,以苏浅忆的身份,断不会给瑞王殿下做侧妃,那么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杀了她。
就算她仅只是瑞王名义上的正妃,也是一个巨大的绊脚石,现在,能把这绊脚石搬开,在秦州这个地方,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回去京城之后,只消报个暴毙或者急病身亡,他瑞王端木北曜,就又是毫无牵挂的单身之人,身份尊贵,地位显贵,心怀大声,与苏浅忆,该是携手并进,目标一致了。
骆清心的唇角不自觉地就勾起了一个淡淡的讥讽的笑。
端木北曜的眼眸一深?杀她的?
她以为别人也和她一样无情吗?
他一步步走近,骆清心倚在洞壁,就那么清清冷冷的看着,不动,不说话,眉眼之间带着讥讽和轻嘲,神色之间分明是桀骜不驯的,是漠视一切的,是漫不经心的,是疏远淡漠的……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神色,这样的笑,让端木北曜的心更加刺痛,更加难受,也更加恼怒。
两人很快面对面了。
骆清心不及他高,可是,她的眼神和神色之间,丝毫不见有任何劣势。
端木北曜道:“那个人,就是你选择的人?”
骆清心眼眸一闪,他说的是莫寻筝吧?
她不想拖人下水,淡淡地道:“不管是谁,都与你没有关系。我的事,好像也没有必要对你报备吧?”
端木北曜一伸手,按住洞壁,带着层层压力的气息包裹而来,眼神之中,更是透着危险,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眼里是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压力,山洞之中被一片低气压笼罩,几乎让人窒息。
骆清心却看着面前的端木北曜很是无语,说话就说话,需要靠得这么近吗?
靠得近就靠得近,需要壁咚吗?
她扯了扯嘴角,道:“你能离得远一点吗?”
此时,她虽因青阳涤尘丹而能坐能站,也能走,但内力一时没有恢复,那丹药的药效要被她完全吸收,至少也得要一两个时辰吧?
被端木北曜困于这方寸之间,她浑身不舒服。
这算什么?要杀给个痛快。
要桥归桥,路归路,她也绝不会纠缠。
他这是什么意思?
端木北曜心中的怒火又升上几分,他并没有碰到她,她竟然就这么嫌弃他了?
她心里有了别人,所以,对他才如此嫌弃吗?
骆清心抬了抬眼皮,似是无语地撇了撇嘴,神色之间的几丝不耐烦映入端木北曜的眼帘,他眼眸一深,在她即将说出什么话的时候,突然就一低头,把她的嘴堵住了。
他不会承认,他是因为害怕她会说出更冷漠更无情的话来,所以先发制人。
他不会承认,她的樱唇如此美好,让他脑袋发晕动作先于思想做了这个决定。
他不会承认,他明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这么做有些卑鄙。
他不会承认,他心里有深深的嫉妒,有深深的恐慌,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