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唐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信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心里微微一沉,深吸口气,继续看下去。
“我知道你的身边女人很多,而且个个都很漂亮,但我自问在相貌和身材上,都不输给任何人。可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女人,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强求,但你觉得我这辈子还能嫁人了吗?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我也知道身体对一个女人的重要。”
“我的身体不是没有别的男人看过,但他们没有一个还活着,你是唯一的例外。不是我不想杀你,是我没有那个本事。”
“倭刀和刀谱我带走了,顺便还带走了我们从长白山带回来的九颗莲子,不要着急,等我刀法大成,能杀你的那一天,我会回来找你的。杀了你,然后给你陪葬,我们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吧……”
信纸上有斑斑的水痕,想来写下这些字的时候,魏诗诗是泪流满面,痛苦欲绝。唐重暗自叹息一声,缓缓扔下信纸,仰面躺靠在沙发靠背上。
沈雪在一旁急忙把信纸捡起,仔细的看了一遍,扭头焦急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呀?现在追还来得急,要是让诗诗真的走了,再找就难了。”
甄小美也看了信,有些担忧的说道:“雪儿姐说的对,现在把诗诗姐找回来,或许她就不会那么恨你了,要不然等时间一长,她会恨死你的。”
唐重有些疲倦的说道:“算了,走了也好,她要是真有那个本事,就来找我好了,我等着她来杀我。”
沈雪和甄小美还要劝说,却见唐重抬手阻止了,搓了搓脸,抖擞精神的说道:“小美,我昨天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哎呀,还有什么消息比找回诗诗姐还重要?”
唐重没有隐瞒,把自己神话集团出资,全力资助孤儿院的事情跟甄小美说了一遍,顿时就让甄小美傻眼了,好半晌才惊喜的尖叫一声,一下子扑到唐重的身上,在他的脸上一个劲的亲。
“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孤儿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院长奶奶,还有那些孩子们。”
甄小美兴奋的早就把魏诗诗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从唐重的身上跳下来就急匆匆的跑出去。
沈雪看着神色平静的唐重,低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找诗诗了?”
唐重淡淡一笑,说道:“她还用找?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除了那里,还能去哪儿?”
沈雪皱皱眉,忽然惊喜道:“你说的是……大草原?”
唐重点点头,淡淡道:“东北她现在肯定是不会回去的,只要他们一露面,肯定会成为魏龙追杀的对象。而现在他们三个人谁还能有游山玩水的心情?诗诗和她父亲都没有亲人,但拓跋雄是大草原的人,我曾经听诗诗说过,在草原里,有个人一直在等着他。”
“诗诗要修炼,而且外界还有人追杀,所以,他们肯定是去了蒙古大草原,除此之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去处。”
沈雪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等着诗诗找上来?”
唐重淡淡道:“不着急,她想要修炼有成,少说也得十年,甚至是这辈子都成不了。等等吧!”
“可是,你不是说那个什么九星圣莲的莲子,是很稀有的珍贵灵药吗?”沈雪有些担忧的说道,“要是诗诗吃了,会不会一下子就厉害了?”
唐重一下子愣住了,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倒不是因为东西多么的珍贵,而是这东西不是随便乱吃的,弄不好会出人命啊。
可现在一堆琐事缠身,根本就走不开,无奈的只能叹息一声,缓缓道:“看诗诗自己的造化了,希望她能没事。”
魏诗诗三人真的如唐重所说,去了蒙古大草原。但蒙古那么大,谁又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魏长青的身上带着他的全部积蓄,购买了一辆和唐重开的一模一样的大切诺基,然后三个人就开着这辆车,赶往大草原。
三个人轮换着开车,日夜兼程的赶路,三天后,车子已经到了大草原。在拓跋雄的指引下,车子继续深入,又过了一天,才在一个蒙古部落边缘停下来。
望着熟悉的蒙古帐篷,远处的羊群,嘹亮的民歌,拓跋雄激动的站在车子旁,却没有走上前一步。
魏诗诗拎着倭刀,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默默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而魏长青却兴奋的问道:“阿雄,这就是你的家吗?你的老情人呢,怎么也不叫出来让我们见见?阿雄?想什么呢,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拓跋雄有些忐忑,还有些局促不安,像是前方有什么让他惧怕的东西,让他不敢过去似的。就在此时,部落里的人也发现了几人,缓缓的走了过来。
当中的一个老者皱了皱眉,颤声问道:“你是……海东青?”
拓跋雄急忙跑上前,抓住老者的双手,激动道:“扎伊老爹,是我,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扎伊老爹也忍不住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擦去拓跋雄眼角的泪水,哽咽道:“我就知道,我们草原的雄鹰,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转回身,扎伊老爹大声招呼道:“我们的海东青回来了,我们的海东青回来了……”
随着老爹的大声呼喊,帐篷里迅速钻出一个个男女老少,全都蜂拥过来。几个年纪和拓跋雄差不多的男子都激动的上前,和他紧紧的拥抱,用力拍打对方的脊背,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
和大家都打过招呼之后,拓跋雄感觉少了点什么,四处看了看,皱眉问道:“老爹,怎么不见依曼?她出去放牧了吗?”
“依曼她……”
拓跋雄的脸色一变,焦急道:“依曼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部落里的女人都低下头,男人则都露出愤慨的神色,老爹的神色黯然,叹息道:“她就在你以前居住的帐篷里,你自己去看看吧。”
“唉!为了你,可苦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