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把我接回家,我忘记了我的房间就相当于医院,其实是不用住院的。她见到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我,也许她累了。
“你能不能爱惜自己呢?我已经没有多少血了。”她很憔悴,有时我想给她一个温柔的拥抱,就像小时候一样。可是时间过去了,久了就会麻木,再也找不到感觉,变得胆怯了。
“能放过我吗?”我乞求。
“你才17岁,还有很多你应该去做的事,不要整天想着怎样去死,好吗?”
“17岁,我能做些什么呢?比如独立,还是有远大的梦想。”我从来没想过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我觉得我是个不会有明天的人。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还有小枫,可是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另愿当初去死的人是我,不是小枫。”她哭着说,但在我看来她的眼泪是毒约,她以为她哭就代表我会原谅她吗?
“你胡说什么?小枫还活着,你看见他死了吗?”我拼命的盖住那块伤,为的就是不要人把他揭开,谁也不可以。
“好,我不说了,你休息,下午莫言来接你。”她五厘米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生响亮的声音,卷而长的头发散在空气里,看上去高贵而美丽。
我快速的爬到窗户边,隔着玻璃我看他正站在车旁等着妈妈,他没有进来也许是怕刺激我吧!说实话他对她很好,好得我都妒嫉。
“她很幸福!”不知什么时候莫言站到我的身后,发出我心里面的感叹!
“恨她吗?”我钻进被子里。
“不恨。”
“为什么?”
“因为她们本应该在一起的,而我们只是多佘的。”
“你真是个男人。”
“怎么说。”
“我觉得他们一起创造了我们这些可怜而又痛苦的人。”
“有时人就是自私的,想用什么去补尝心里就会显得好过些。”
“可惜我连补尝都会觉得是痛苦的增加,那怎么办呢?”
“不能怎么办,只能又自私的活下去。”
“还不是当没说的一样。”
“我希望你能活过来。”
“难道我死了。”
“不。”
“那是什么?”
“比死人都不如。”
我没有再说话,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吧!他替收搭好一切,还削了个苹果给我吃,他知道我最喜欢的是苹果,他最了解我。
“你不打算告诉我,你姐姐是谁?”我很好奇我姐姐会长什么样子,在哪里。
“她来无踪,去无影,我也不知道。”原来这家人都这么怪啊!
我的离开使那些照顾我的护士放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怕哪晚我不小心就把她们给杀了,搞得我像神经医院出来的一样。
不知不觉我又在车上睡着。
“你要我抱你下车,还是自己走。”莫言停车,给我打开车门说道。
“随便。”我吃力的说道,因为我的手又流血了,也许因为刚才睡觉做梦的时候不小心又裂开了。
他看我脸色苍白,“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这样,这才刚出院。”说完他横抱着我进房间。
“快拿止血刘。”我痛得有点吃不消。
他拿出药给我,然后替我处理好伤口,血停止了,他松了一口气。
“你真是玻璃,轻轻的碰都危险。”我没想过他会这样形容我。
“你老爸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我问。
“什么?”
“就是你当我的保姆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不多,二三万。”还不多,要知道,我现在要是能有二三万,估计我逃家出走了。
“你很缺钱。”
“不缺。”
“那为什么当我保姆。”
“因为听说家里来个神经病一样的妹妹有点好奇。”
“我神经吗?”
“目前为止,除了会自杀之外,一切还正常。”
“其实我够神经了,你还真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