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他在叫我,我转头盯着他。
“欧阳老师。”
“你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你已经堕落,零同学。”他对零说,把我护在身后。我突然想起以前我被邦在床上的情景,是那么的无助,我知道那是多么的绝望。
“欧阳老师,你别说了。”我跑到零的前面把零护在我后面,突然觉得脚一阵轻,就失去重心跌倒。
“莫离雪。”零接住了我。
“你受得了这冷天,她受不了,雪连站都站不稳了。”他说着顺便把我抱进他的怀里。
“你难道还不知道雪是怎样一个人吗?居然和她一起来试探雪。”我听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至少我明白零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零,怎么回事。”我问。
“对不起,雪。”他把手撑着头,痛苦的样子,我看了心疼。
“好吧!我先回去。”我努力的站直身体,可是似乎我真的很累。
“我送你回去。”他抱着我坐上他的车,我还不知道他有车呢?看来都是些有钱人。
半夜我突然觉得我很口渴,有一杯水就递到了我的手上,“你还没有走,欧阳老师。”
“你发烧了,你哥哥不在,我就留下来了。”
“谢谢!”
“头疼吗?”他摸着我的头,用怜惜的眼神看着我。
我摇摇着头,滴下了眼泪,我不知道这眼泪是为谁而流的,但此时我的心里只想着一个人零。
突然莫言敲了敲门说“欧阳老师,能休息一下吗?现在已经4点了。”
“嗯!”他站起身走了出去,莫言走了进来。
“还好吧!把药吃了。”我接过药,往嘴里丢,“你不用水。”他问。
“习惯苦的味道,不用水了。”
“那你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还有你妈妈过几天就从美国回来。”
“嗯!”
“零和你们班那个优小承都和优小诺有着扯不清楚的关系,你最好远离他们。”
“背叛。”我不禁说出这两个字。
“怕了吗?”
“零相信我。”我肯定的说。
“他以前和一个男生相爱,那个男生是欧阳老师的弟弟,死了。”
“什么?零是Gay。”
“优小诺使他变回了正常人,这是欧阳老师叫优小诺这么做的,之后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欧阳老师的弟弟,零,优小诺。”我自言自语的说。
“也许你会觉得这些都是不可思义,但的确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所以零的伤和药都不是小诺造成的,而是欧阳老师的弟弟。
我又来到了天楼,他果然还在。我原来不知道原来零一直以来都比我痛苦,他一个人是怎么想的。
他把衣服脱掉枕在头上,眼睛看着天空,滴下了冰一样的泪水,看上去真的很让人心疼。我转身回到了家,我想让他安静安静。
“你打算让零去看心理医生。”我走门口听到莫言和欧阳琪的谈话。
“是的。”欧阳琪回答。
“不过这比让他活着更难。”莫言说。
“但他最近又想起了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你怕他会再次爱上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雪。”
“不可能,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爱的。”欧阳琪说,我的心突然碰的跳了一下。
我转身就跑,也许害怕听到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欧阳琪说的我能理解,零真的比我还要沉沦,但是一个心里藏着许多密秘的人能够坦然的去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吗?像我一样。
零有很多密秘,而我却……那天拉开他的伤口提醒了他,原来是我伤害他。
第二天上学,零没有来,也没有在天楼。
下课的时候优小承问“今天零没有来上课吗?”
“我怎么知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回答不出来他继续说“说起来,你的脸色也不太好。”
“只是昨晚睡得太晚而已。”
“那就好。”她笑笑的回答,好像很关心我的。
“好了,下节课开始了,回到坐位上。”班主任喧布。
我不想上课,也许是上了也听不进去,我转身跑掉,那老师在后面叫“莫同学,你去哪里,回来。”我当没听见一样。
我跑到他的办公室外边,有几个老师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都抱着书去上课了。
“请问你找谁,莫同学。”一个戴眼镜的美女问。
“我是来找欧阳老师的。”
“这节他没课,在休息间里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
“你是他什么人呢?”
“学生。”
“那他于对你来说到底又算什么呢?”
“他救了我很多次。”
“有这种事,那你是不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而会为他做任何事呢?”我低头不语。
“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们一样,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情。”她用手抓住了我,我觉得有点痛就哼了一声。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把她的手拿开,“没事吧!雪。”
“欧阳琪。”那女的叫道。
他转过身说“我想你应该去上课了。”
“是。”她抱着书擦着泪跑了出去。
他转过来手抚着我的脸,像个大哥哥一样。“对不起,让你受了伤害。”
“没事。”
“只有你和她们不同。”我呆呆的看着他。
“雪是一个不会做小人的人,那样就足够了。”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我,为什么现在这个人看上去非常的孤独。
“好了,应该回去了,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他把我推到门口,“下次一个人不要来这个地方,这些人都喜欢欺负我的至爱,就算要来,让零和你一起也没关系。既然想要你做他女朋友,也要负点责任。”
我转过身面对着他说“请不要这样说,零对我没有什么?”
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为什么?你又这么在乎他呢?我无法无动于衷。。自己珍爱的女孩被人抱了,吻了。”
他的眼睛里有着我看不透的东西,“欧阳老师。”我默念。
“我其实来这里是有事想请你帮忙。”他猛的把放在我肩上的手拿开,突然我觉得好像触碰到了他心里的某样东西。
“请不要让零去看心理医生。”
“为什么?作为他的朋友,应该支持才是。”
“零有很多不想被人揭穿的密秘,和我一样。”
“你是站在理解者的角度为他想,但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你应该担心如果这样下去他会变成怎样一个人。”
“这是由我引起的,我会自己去解决。”
“雪。”他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怜惜的眼神再次出现。
“对不起,既使是你的请求那也不行,原本这就属于我的事,更何况我不希望你像小诺一样。”
我突然想起那倒在雪地里的她,冲出半开着的门离开了办公室。
零在哪里呢?一整天都没见到零了。我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背着包的人,虽然戴着帽子但我还是看见了他那露出来的白发。
“零。”我跑过去抱着他的后背,“已经,没事了。”他没有动,一直站着没动。
“雪。”大半天了他才说出这一个字。
“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至少也曾经得到过你的豉历,你怎么比我还不如呢?我站在你这边。”
“雪。”他又说了这一个字,在这繁星的天空下,左右两旁的树还在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