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拥有一双灿漫天真的眼晴呢?
是我还是你
还是我们都不曾拥有过
一大清早的莫铃就穿着睡衣跑到我房间来,准确的说这个家很大,而离我最近的是莫言,我们共用一个客厅。“我跟你说,我真的也看到画里的人走出。”
“说什么鬼话呢?”莫言很凶,这是我认识莫铃之后才发现的,也只见过他对莫铃凶。
“真的,她有一只眼睛真的是一朵玫瑰花。”她形容的和我看到的一样,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东西,难道她真就那么不甘把她的心给我。
“我们看看。”我说。
早晨的莫家有很多人都在忙碌着,看到我就像看到怪物一样躲开,也许以前传说我是个靠血为生人,现在都已经深根帝固种在他们心里。
穿过巨大的花园终于到她房里,难怪我见都没见过这个姐姐,离得那么远。
除了一个碎的杯子倒在地上以外,其它的都没什么异常,那幅画被她拿床单盖上。我走到它面前,鼓足了勇气掀开那紫色的床单,她依是她,静静的躺在雪地里。
“没事,肯定你也沉沦了,看看心理医生吧!”我说。
“我正常着呢?”她不相信的摸了摸那幅画,口里还念念的说“我明明就看到她走出来,刚才这里还有血呢?”
“当初我也这说,每次他们把我的眼睛蒙上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如果下次你还看到的话,就这样,要不然把我的画还给我,反正你也查不出什么?”
“才不,我一定能查得出,而且我还知道欧阳琪的背景。”
“不关我的事。”我准备走出门口,“他是欧阳雪的弟弟,也就是你那个教师的弟弟。”
“都姓欧阳,奇怪吗?”
“但我查了一下,她这个弟弟和她有一个死去的妹妹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
“慢慢查,我先走了。”我要逃,我不想听下去,我怕,那段记忆又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下午放学,我和莫言如往常一样正常的回家,黑夜慢慢遮住整个世界。
教室里透过黑夜射出一双淡紫的眼眸,外面吵闹的声音混合成了一条河流,慢慢的向世界的尽头流去。
一张桌子往零的身上砸了过去,零狠狠的接住瞬间那张桌子变成粉末,像无数把刀一样狠狠的往她的身上刺。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她妩媚的笑着说。
“欧铮到底在哪里。”零那双淡紫的眼睛渐渐的变得血红,也许是他的记忆在渐渐的苏醒。
“欧家的那两个男生真是了不起,玩死我们家聪明的小诺还不说,连你这么一个美得无以伦比的少年也被牢牢的套住。”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零也停下打斗。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比如他们都是双性人等等,我都知道。”她放肆的、温柔的笑着。
“闭嘴。”零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你只要告诉我欧铮在哪里就够了。”他的火慢慢的降了下来。
“死了。”她干脆的回答,不给他一点幻想的余地。
“你他妈的够了。”说完零气愤的离开教室,那双血红的双眼慢慢变回淡紫色。
这是一个无情的世界,既使没有人爱你,既使你的家人不爱你,她依然会幼稚的伤害你,然后冠冕堂皇的说“我是为了你好才这么做的。”其实他们只是怕我们这些孩子再一次给他们丢脸。
那年我与欧铮相爱的事在一瞬间被曝光在学校里,被请家长。而欧铮的家长就是欧阳琪,他不反对我们在一起,而我的家人一气之下不认我这个儿子。而我也很无所谓,因为我是个怪物,他们也没有真正给予我爱。
但欧铮无法做到若无其事,因为他是善良的,那天他接到一个电话之后脸色变得超及难看。之后他依然换着笑脸面对我,我们承诺永远不会离开对方。
直到我看到他与另一个女孩走在一起,我吃醋、生气、甚至想到用死来解决心里所产生的痛。我的自杀如愿以尝的被他发现,我以为他会因此而离开那个女孩,但没有想到他也会用死来证明他是爱我的。
其实那天我醒来发现他就躺在在我旁边,我手上的伤也是他帮我处理的,但他手上的伤已经冻结了。血染红了整张床,他长长的睫毛紧紧的闭着,无论我怎样的呼喊他都不会再醒来。
原来他在乎,他在乎别人说我们是gay,他在乎我爸妈的感受,于是他在学校找了他们班的班花做挡箭牌,他以为这样我们就能更长更久的在一起,可是我的任性居然带来的死亡。
回忆那么多,我终于想起欧铮在哪里,欧铮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