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零

在复杂交错的世界里,我碰了了另一个有点像我的你。其实她真的很平常,看上去是一个内向而不喜欢说话的女生,可是当你和她说话的时候,你会感觉她是雪女,她正在用冰来冻结你。

又是一个漫的夜晚,在网络世界里呆的时间久了,我感到有点渴,下楼喝水。可是我又听到那重复来重复去争吵,每一次主题总以我为导火线。

“你看看你那个儿子,哪点像我,简值是个怪胎。”

“你的种不承认就算了,不要侮辱零。”妈妈每一次都站在我这边,至少这世界上还有人值得我留恋,还有人值得我去珍惜。

“哼!”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愣在房间门口的我,显得有点奇怪。其实他们每一次争吵隐藏得再好我都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原本我想叫一声爸爸,可是我似乎很多年没有叫了,所以我失去了那个本能。

每一次他冷冷的看我一眼,我就会狠狠的攻他的网站一次,尽管我现在还是不能抖过他,我相信有一天他会被我打败。

说到他的网站,那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傍样,他是个网络高手,他做出来的网站只能用一个“绝”字来形容。很多年前我很崇拜他,因为他们懂得用面具来哄骗小小的我。他们总是说外面是个残酷的世界,叫我不要出去。其实从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怕我给他们丢脸,虽然现在有个白头发不算什么,有双紫眼睛也不奇怪,可是谁先天性生出来就这样,谁不说是怪胎呢?

于是我的童年里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直到16岁了我才能正大光明的生活,因为16岁学个非主流别人也不会说我是个怪胎了。

原本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悲的人,原本我以为我是个不可以见人的怪物,直到我见到了她。

其实这完全是一个偶然,那晚我再次逃离争吵的家,实在无处可去才想到学校,那是一个多事的夜晚。

无聊的我站在学校天楼上,那是一个可以俯视这个城市的天楼,可以远远的看着前方,直到看不到的尽头为止。

突然学校的门打开了,跑进来一辆林肯车。第一眼看到她我以为她又是哪家的任性千金,可是她的举动让我再次的转视向她。我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与司机的谈话,那不是一个17少女能说的话,冰冷而且没有抗拒力。

在我转身的那一时刻,我看到他在抹泪。他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叫欧阳琪,他的阳光和优雅和我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我从心底不喜欢他。但我敢保证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个人,并没有任何嫉妒的情感。他从窗户呆滞的看着她,我不确定他是否在抹泪,但我敢肯定这当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这个女孩也深深的吸引了我,只是吸引,也许我们都是同类,所以我想找个和我一样的人。我知道她的一些事,她白天从不出门,这和我很像,还有她有个破碎的家庭。我所知道就只有这些,因为她真的很神秘。

也许我只是想证明其实我不是最孤独的。

不知道不觉我跟着欧阳琪来到海边,有时我总感觉他是天使后面的恶魔。我是明显的孤独,但欧阳琪呢?微笑过后的他看起来很让人心疼,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他,明明我是很讨厌他的。

他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尽管我是那么的显眼,也许他由于太关注站在海边的她,所以忽略我的存在。我看到他似乎有点犹豫的走过去,然后努力的微笑着跟她讲话。

很显然他被她冷言冷语回绝,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情绪,有点淡淡的悲,还有点淡淡的失望。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了,他还在呆呆的看着,而她就像无情的天使一样,消失了。

我走过去站在他的侧下方说道“我见过她”

“哪里。”他问。

“我们学校不是有个秘密的地方吗?”

“是吗?”他好像并不感到惊奇,而是什么也没有说与我擦肩而过。

我又给了他一个定义,白天他像天使,晚上他像恶魔。

第二天晚上他来找我,其实我并不感到好奇,因为我早就意料到了。我们在一个叫“失去”的酒吧见面,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就像黑夜的使者一样。

“找我有事。”我问。

“帮我盯着她,一天24小时。”

“理由。“我喝了一口辣辣的酒,这酒的名字叫“果果”,但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的味道。其实我是不会喝酒的,现在装着若无其事也许只想表明我是个坏孩子。

“帮我,而从中得到你想要的。”他真的很让人猜不透,看不清,往往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好。”无形中我和他答成了协议。

他一口干了手中的酒,转身离开了酒吧!

第二天,我并没有上学,因为晚上一直在想办法攻入他的网站,通宵没睡。回想昨晚与他说好的约定我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下午拖着沉重的脚步到学校。

正不巧她处我同桌,她看起来只像一个安静而内向的女生,而且还是个优秀的好学生。她的头发很长,而且很黑。在某一瞬间我觉得她很漂亮,我觉得她对我特别的温柔,也许她一直都是温柔的。

放学我跟着她来到一栋陈旧的房子门口,她没有走进去,而是发了很久很久的呆,我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再慢慢的变得无助。

人类记忆力很强,应该记住的也记住了,不应该记住的也记住。其实有时越想遗忘越是记得越清楚,不在乎就会在淡淡中去学会遗忘。

后来她自言自语的走进那栋房里,我看到她表情突然变得安心,好像谁在她旁边安慰她一样。

我怀疑她一直活在她的幻想中,其实有时候我也想自己虚拟造就出另一个幸福的坏境,这样自己会幸福一些。但自己可以欺骗自己,泪水却欺骗不了自己。

我再次来到那个天楼,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往下跳,尽管我有多么的恨,多么的痛苦,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逃避现实。我静静的看着对面黑茫茫的一片,我觉得头有些痛,我拿出极不情愿意吃的约吃了起来。那个约就像毒粉一样,不想去碰却不得不碰。

他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其实有些人可以任为他是一个好老师,对学生负责。然而我是知道的,他只是失眠了。

我轻轻推开他的门,几乎没有一点响声,但他还是发现了。

“有事吗?”他问。

“昨天我发现她时了一个很久没住的房子。”

“哦!”

“她好像在自言自语。”

瞬间他的笔顿在了纸上,“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关注她。”

“我只知道你不会伤害她。”

“你在乎她。”

“没理由在乎,也没理由不在乎。”我想我应该走了,不然明又要旷课。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我走到门口,他说了这句话,我还是回也不回的走了,因为他的担心是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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