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简凉彤话还没完全落下,霍邵筠阴狠吐了句,蓦地冲上前,一把将简凉彤扛在肩上,转身大步走到大床边,毫不怜香惜玉的将简凉彤抛进了大床里,昂张的身形随即压覆而下,两根长指重捏着她的下巴,固定她摔得有些发懵的脸,精准的攫住了她呆呆轻张的柔唇。
虽然酒店的床足够软,可被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抛下来,简凉彤瞬间感到有金星在眼前直冒。
而他的唇猝然封下,将她的呼吸一并夺了去。
她除了眼冒金星以外,更是缺氧得厉害。
小巧的鼻翼艰难的勘动,简凉彤被这种濒临窒息的要命感折磨得眼泪直掉醢。
简凉彤穿得单薄,又是丝绸的,他隔着衬衫和她的睡衣传递而来的温度,灼人体肤。
他这次似下定了决心要进行到底。
身上的睡衣被他轻而易举剥去的瞬间,简凉彤脑子里蓦地撞进一个画面,那画面充斥着血腥气,可很快就在她脑海里消失,她再去捕捉时,却什么都捉不到缇。
因为极度缺氧快要晕死过去的前一刻,霍邵筠总算松开了她的唇,却仍是没有打算放过她,双掌扣住她的软腰抬高,薄唇埋进了她的左月匈口。
“啊。”简凉彤惊得哑叫出声,双手并用去推他的头,呼吸一截一截的,让人不免有些担心,她随时可能岔过气去。
霍邵筠不管不顾,铁了心的要治她。
大掌轻松扣住她推拒的双手桎在她头顶,寒眸暗红盯着她。
紧接着,简凉彤听到了裤链滑下的声音。
简凉彤的脑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犹如一口千斤时钟撞击在她的脑膜,简凉彤抽哽着气,杏眸蓦然赤红,承载着悲凉和绝望,哀哀的看着霍邵筠,求他,“不要,求你,求你”
霍邵筠浑身一震,凝眸看着简凉彤此刻雪白透明的脸,可那双戚戚望着她的双眼,那般羸弱无助。
心脏剧烈的疼着,可霍邵筠却没有因此而停下。
撕裂的痛楚骤然袭上浑身每一根细末的感官,简凉彤突然扬高脖颈,痛哭出声,“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她脸上每一寸肌肤都印满了悲痛,和刻入灵魂的绝望。
霍邵筠这一刻的心,也在经受着绝望的折磨。
他赤红着眼眸,不为所动盯着她歇斯底里痛哭模样的每一缕视线,都在替他掩饰他内心的嘶吼。
可是到底,到底啊他对她还是无法狠心到底!
霍邵筠停了下来,双臂撑在简凉彤身体两侧,臂膀上蜿蜒的青筋像条条随时可能冲破皮囊跃出的巨蟒,骇人至深。
“小哥哥,小哥哥,你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还不来?”
情绪迸发到顶点,简凉彤哑声哭着说完这句话,便蓦地昏了过去。
而霍邵筠整个人却彻底震住,耳畔她那句质问他为什么还不来的话,悲伤的一遍遍响彻。
临西医院。
“简小姐情绪过激导致昏厥,好好休息,醒来后没什么其他情况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对站在病床一侧,黑沉着一张脸的霍邵筠说。
霍邵筠看了眼医生,没有理会医生看他的诧异目光,以及围在病房外拿着手机对准病房里的几名年轻护士,道,“麻烦。”
医生还是有些发愣,双眼在霍邵筠身上不曾移开。
霍邵筠微眯眸,“还有事?”
医生恍然,忙摇头,“没,没。”
看着医生离开病房,霍邵筠上前,在几个年轻护士扬唇险些惊呼出声的盯视下,带上了房门,并反锁。
因为是vip病房,隔音效果很好,关上房门倒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霍邵筠坐在床沿,垂眸深凝着简凉彤无力垂掩的两扇湿润睫毛,强逼自己冷硬下来的心房,正在一点点瓦解柔软。
深夜三点,病房外的几个护士依旧坚守在门口,霍邵筠站在病房窗口前,黑色手机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碾转,终于,他停了下来,拿起手机拨出了顾言的号码。
“干嘛?”顾言微微粗粝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
霍邵筠张了张薄唇,正要说话。
那端忽然传来一道女人压抑的喘息声。
霍邵筠,“”
“等等,再等等宝贝儿”
“我真的不行了,困死了。”
“你可以的宝贝儿”
“讨厌你。”
“对对对,我讨厌,我讨厌。”
“”
霍邵筠,“”一张俊脸瞬间绿了!
都这样了,他还不知道顾言那厢在做什么“好”事,几十年的男人他白当了!
霍邵筠压着长眉,没有挂断电话,也没再说话。
两分钟后,男人的低吼声夹杂着女人细密的娇喘声拂进耳里。
霍邵筠狠实抽了把嘴角,竭力忍住才没有就此挂断电话。
又过去两分钟,手机里传来顾言餍足后的慵懒嗓音,“四儿,这么晚打来有事啊?“
霍邵筠在一伙兄弟里年龄排行老四。
“禽兽!”霍邵筠冷冷赏了顾言两个字。
顾言吃饱喝足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笑呵呵说,“我这怎么就禽兽了?明明是男女间再正常不过的交流,诶哟~~媳妇儿掐我,疼死了,诶哟,诶哟~~”
“顾言,你的脸呢?”女人羞恼的声音随着顾言没正行的嗓音传来。
霍邵筠抿唇,没出声。
等那端消停了,霍邵筠才开口,语气沉肃,“顾言,帮我个忙。“
许是听出他的严肃,顾言没跟他贫,认真道,“你说。”
“我想知道六年前发生的事。”霍邵筠说。
“六年前发生的事?六年前发生的事多了去了,你指的哪桩?”顾言纳闷。
“发生在简凉彤身上的所有事,我通通都要知道,你帮我查。”霍邵筠道。
“”顾言顿了好一会儿,才吸着气小心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突然想知道了?”
霍邵筠回头凝着病床上的简凉彤,声线微哑了几分,“有结果后立即告诉我。”
话落,霍邵筠没等顾言再开口,便率先挂了电话。
管誉和白乔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得知简凉彤进医院的消息,马不停蹄赶过来时,就见vip病房楼外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了。
管誉当时差点没把自己的头发全部薅下来,和白乔避开记者从后门进了vip大楼。
走到简凉彤病房的门口,看到那几个守在病房外的护士时,管誉的眉头又是一皱。
白乔从病房门看到躺在病床的简凉彤,心急火燎的伸手拧门,拧了几下才发现,房门从里反锁了。
于是白乔只好耐着性子抬手敲了敲门。
又耐心等了半响,霍邵筠才从里将房门打开了。
白乔顾不上和霍邵筠打招呼,越过他走了进去。
霍邵筠淡淡看了白乔一眼,“别吵她。”
白乔身形一顿,站在床头盯着简凉彤看了阵子,而后才抬头看向霍邵筠,疑惑询问,“霍哥,这怎么回事啊?”
管誉走进来,将房门关上后,也一脸疑问的看着他。
霍邵筠想到昨晚他对简凉彤做的,寒眸掠过一抹不自然,但沉寒的面庞却看不出什么来,说,“受了惊吓。”
惊吓?
“什么惊吓?”管誉怔了怔,问。
霍邵筠合紧嘴唇,盯着管誉。
从霍邵筠出道伊始,管誉就是霍邵筠的经纪人了。
可以说这么些年来,管誉跟霍邵筠待在一起的时间,远远比其他人多得多。
长久以来养成的默契,已经让管誉在霍邵筠什么都不说仅仅给他一个眼神儿的情况下,很快洞悉出他那一眼里蕴含的意思。
所以,管誉几乎可以肯定,简凉彤所受的“惊吓”,绝对跟某人脱不了干系!
管誉嘴角抽搐了两下,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明明心里还放不下,作什么呢?
现在好了吧,把人作进医院了!
“彤姐,你醒了?”白乔欣喜的声音忽的从前传来。
几乎在他声音发出的一刻,站在管誉面前的某人便立刻转了身,阔步朝病床迈了过去。
管誉见此,嘴角又是忍不住抽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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