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轰隆隆的火炮声从北平城外传來,数万穿着各式奇装异服的人出现在北平城外,开始攻城,这些人是辽王朱高煦带來的客军:朝奸部队和女直部落军的联合军,一共有五万多人,这些人明显是來抢劫的,
火炮这种高级玩意,朝奸部队和女真部落是弄不出來的,是辽王朱高煦“友情”赞助,当然,朱高煦也沒安好心,他假意许诺北平城攻破之后准许客军劫掠五日,这些穷得发疯的家伙见北平城如此富庶,直接无视那高高的城墙,举兵來攻,
面对这种几近战五渣的部队,北平军的主力骑兵部队都懒得回救,依旧去追击辽军,经过这几天的追击,已经把朱高煦赶到山海关了,整个永平府已经成了北平军的占领区,
虽然主力骑兵部队沒有回防,不过北平城内的城防部队也不是吃素的,完全有能力把城池守住,唯一的问題就是沒料到这支战五渣一般的客军居然还有火炮,
轰隆隆的炮声响过,那些弹石几乎都落到了护城河以久,根本就打不到城墙上,就算是有少数一发落到了城墙根,也无法造成多大的伤害,毕竟这些人用的火炮还是铁炮,火药还是普通的黑火药,威力实在不怎么地,
“在北平军的面前用火炮,真是无异于班门弄斧,老子这就让你们看看,什么也叫真正的火炮,”城楼上,一员年轻的团长有脸不屑,“炮手准备,调整炮角,对准敌军炮阵方向,距离...七百一十米,”
这位团长叫李原,作为北平城的守将之一,负责东城守备,手下虽然只有一千人,装备却是非常高级,一百火炮手负责二十五火大型火炮,一百火焰兵一手一套全钢打造的喷射器,剩下的八百人分成八十个战队,他们以战法配合作战,战斗力很强,
加上有坚城作为后盾,就算有七八千人一齐攻城,这支千人队也能阻挡,而且他们的身后还有数千民壮组成的民兵预备队,随时都可以上前支援,就算城外來上两三万强敌,也休想轻易地攻破城头,
“东一号炮位准备完毕,”
“东五号炮位准备完毕,”
“东七号炮位准备完毕,”
十个炮位上的炮手们纷纷汇报完毕,那团长一声令下,十门火炮同时点火发射,轰轰轰,接连十声巨响,无数铅丸呼啸而出,划出一道道低平的弧线,几乎全部落到了敌军炮阵四周,
“一号炮位击中目标,”
“二号炮位偏离目标,五点钟方向,约五米,”
“四号炮位击中目标,”
“八号炮位偏离目标,十点钟方向,约九米,”
负责瞭望和观测的炮手们举着望远境,依次报着各自的数据,他们旁边负责调整炮角的炮手们也用各种仪器对炮角进行微调,其他负责上弹药的炮手也手脚麻利地操作着,短短的两分钟,所有操作完成,准备新一轮的炮击,
北平军的炮营,不管是火炮的大小和口径,还是弹药的用量,都已经是量化和标准化了,炮手们只要按炮表调整好炮角就行,所以命中率大大提升,
而敌军炮阵上,由于连续被几记重炮击中,整个炮阵上一片狼藉,很多炮手被炸死震伤,更有几门火炮的炮架被震散,笨重的炮管散落在地上,已经沒法用了,
城外的敌军见炮阵一击被破,倒也不死心,一个身披兽衣的女直壮汉抽出马刀对着城门的方向一挥,数以千记的女真骑兵高喊着一些沒法听懂的口号,如潮水般地向城门方向冲过來,
“发射,”李原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那帮如疯狗一般的野蛮人,平静地下令道,
又是一轮齐射,这一次十门火炮几乎全部击中目标,直接对敌军炮阵进行一次覆盖式轰击,那些本就不堪为用的火炮全部被破坏掉,炮手几乎全部被炸死震伤,
而就在这时,女直骑兵队已经冲到了护城河前,开始对城头进行弓箭压制,看來这些野蛮人也是久经战阵,不过比起辽军來,这些家伙还略显不足,跟训练有素且装备优良的北平军一比,更是不值一提,
只听见哗哗地一阵轻响,城头上的女墙边就出现上百面高过两米的钢盾,每一面钢盾还开有数十个个类似于蜂窝的口子,钢盾的后面是一台大型重弩,人力根本拉不开,只能通过几个人合力用杠杆原理一点一点地撬开,
而每一个重弩上填装有二十枚长达一米的铁箭,这些玩意儿射出去,就像是标枪一样,中者身体必定被洞穿,而且射程可以远达一百五十米,配备上锋利的钢制箭头,就算是明军常用的盾牌和冲车,都能洞穿,威力不是一般的强劲,堪称是守城的利器,
这不,李团长一声令下,上百架重弩同时发射,数以千计的重箭如雨点般射向敌军阵地,那些女直骑兵见状大惊失色,勒马就想逃,不过为时已晚,这些重箭如雨点一般落下,数百人马直接被“钉”落在地,更有一些倒霉蛋连人带马一起被串成了肉串,一同倒地呜呼,
那些女直人哪里见过这种玩意,吓得啦啦乱叫,就连一直在后面等着捡便宜的朝奸部队都傻眼了,哪里还敢再靠近,他们本以为,北平城又沒有什么守军,仗着自己人多到城下一喊,北平城就被攻下,可是这刚一开战,火炮被毁,还有数百人被杀,
面对如此恐怖的防卫力量,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再上前來送死了,不过朝奸部队的将领们和女直部落首领们还是不甘心就此退去,毕竟他们大老远來一趟不容易,不抢一些东西回去就亏大了,所以他们一合计,决定转向去攻城南,
“城南的防御应该不会也像城东这么表态吧,”这是他们心中的幻想,然而,当他们真的來到城南,这才发现什么叫绝望,
城南看起來沒有城东那么可怕,不过当他们派出骑兵去发动试探性地进攻时,城头上就飞下无数瓶瓶罐罐,那些倒霉的家伙躲闪不及,被砸得一头包,同时被一种又黏又臭的东西渐了一身都是,
这些倒霉的家伙还沒來得弄清这些臭水是什么玩意儿,城头上就飞出无数火箭,那些臭水遇火就着,甚至连他们马下的杂草也瞬间起火,他们连人带马陷入了烈火包围之中,一些跑得快的勉强可以冲出火场,那些跑得慢的直接就成了火人,
火烧活人,城外观战的女直首领也好,朝奸将领也罢,见状都不禁胆寒,火场上传來的凄惨的叫声,更是如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心颤不已,
“退兵,退兵,”连续被恐怖的防御手段击退两次,且损失了上千人,朝奸部队的将领们倒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再奢望什么劫掠北平城了,因为这北平城的防守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无可逾越的鸿沟,
朝奸部队带头退去,女直部队虽然不甘心失败,却也不得不跟着一起退兵,不过那些女直首领们都不停地叫骂着,骂辽王朱高熙阴险无耻,明知不可能攻破北平城,却骗他们來送死,当然,他们是不会反省,是他们自己贪心才会被人家利用的,
攻城的敌军退去了,城内的守军也沒有出击,整个北平城又回复平静,若不是城外有很多尸体摆在哪里,还真看不出一场大战压根刚刚发生过,而就在这时,周天寿与赵全节率领的北平军主力部队已经把辽军追堵到了山海关内,
对北平军而言,山海关也是战略要地,是必须占领的,不过周天寿和赵全节都明白,这一次与辽军作战,目标是最大限度地消灭辽军主力,只要把辽军彻底地打残打垮,不只是山海关,以后整个辽军都将是北平军的,
所以,周天寿和赵全节沒有选择马上攻击关城,而是在城外驻守,一面关门打狗,寻机消灭那一支无路可退的朝奸和女直部落军;一面等炮兵部队过來,再以火炮的优势攻破山海关,
山海关的关城内,被北平军一直穷追猛打的朱高熙终于明白什么叫兵败如山倒了,他带來的七万精兵,只是在短短的几天内,就被北平军杀掉了五万多,现在跟他一起逃进关城的只有一万七千人左右,而且都已经被吓破了胆,
士气低落也就算了,朱高熙派人去清点逃回來的将士,发现很多与他出生入死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且能征善战的将领们几乎死光了,他身边只跟着一个道衍老和尚,差不多就是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了,
兵打沒了,还可以去拉壮丁,可是将拼光了,那就沒处找去,朱高熙与道衍大眼瞪小眼,除了失望,就剩下绝望了,因为他们所有的本钱都差不多拼光了,别说什么逐鹿天下了,能不能保住现有的权势地位都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