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对李开放绽露鄙夷的冷笑,“昨晚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以后永远不要再见面了。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说站:小说1234”说完,头也不回地拧身便走。
李开放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有心追出去活活掐死那个小没良心的女人,无奈老腰受损,体力不支,走路都吃力,他看看从内裤中掏出的五张带有特殊味道的钞票,拿在手里像烫手的山芋一般,想撕碎却终究舍不得,这可是自己辛苦一晚上的酬劳,活了三十四年还是第一回用身体赚钱,他要把这些钱装裱起来,挂在家里的客厅墙壁上,时时牢记今天的耻辱。他强忍着腰痛,也迅速穿戴完毕,离开这间让他怀念与愤怒的客房。二李刚走不走,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钻进屋来,他在正对大床的液晶电视后面,取出一个早就隐藏好的摄像镜头,悄悄放进兜里,噙着得意的笑容溜了出去。
西城公寓,高档小区,颜若彤的住所。当颜若彤看到摄像机里播放的画面时,气得心肝乱颤,一把将机器拨在地上,暴跳如雷地从沙发上蹦起,“蠢货,我要的是余安安的那个视频!这个女人和谁在一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杰冷汗淋淋,年轻的酒保更是委屈地瘪嘴,“小杰哥只说穿米色外衣的那个,我又不知道她们换了衣裳。”“还敢顶嘴?分明是你们办事不用脑子,”颜若彤气怒不已,她边说边从茶几上拿起支票薄,随手签上一行数字,撕下扔在地上,“钱只能按原来的一半给,要不要随你!”这不是钱的事,只是她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计划如此周密,竟没能伤到余安安一根毫毛,反倒成全了李开放的好事,自己的如意算盘空打,还成了牵红线的月老,她越想越是生气。不行,她绝不能善罢甘休。
酒保实在不服气,可是有钱人嘴大,给和不给都在人家一念之间,只好气呼呼地拾起支票,抬脚就往外走。“等等!”颜若彤声线冷凝,“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分寸,想要太平过日子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倘若外人知道这件事,对你对我都没好处,谢嘉篪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酒保听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小杰拾起地板上摔得电池飞出老远的摄像器材,“若彤姐,这个怎么处理,要销毁吗?”
颜若彤面容冷寒,点点头。
就在小杰打算将内存卡里的高清视频删除的时候,却听到女人冷酷而素寒的声音,“慢着!先留着,没准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颜若彤没有想到,就是她此刻这个无意的决定,日后会间接害得安安痛不欲生。
紫香园,安安卧室。安安昨晚走回家已经后半夜了,她烙饼一样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觉。早晨正在房间里生闷气的时候,王丽云在楼下喊道,“安安,小篪来看你了。”
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她春心一动,不过转瞬便绷着小脸回道,“小篪是谁?我不认识,让他赶快走!”豪迈的宣言刚刚吼过,门便被人推开,谢嘉篪疑惑地探头探脑,“怎么了,安安?谁又惹你生气了?”
看到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以及懵懂不解的表情,安安登时火气,“你来做什么?昨晚不是有电话找你吗?”谢嘉篪这时才反应过来,“啊!一个朋友有点私事,我不是让老大送你回来吗?难道他没有照办?”
安安白了他一眼,俏鼻冷哼。谢嘉篪当即明白,有些不悦地掏出电话,当着安安的面拨了过去,“喂?老大,我就交代你办这么点事你都让兄弟失望吗?那么黑的天,安安一个人回家多不安全,她要是受指甲盖大小的伤,我都饶不了你!”
“哎呦,轻一点,最疼的地方是腰眼,”李开放此时正在诊所按摩治疗,早上生了一肚子邪火,一听这话也没了往日的好脾气,“哥哥受了伤差点,腰部以下失灵,你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反倒安排我的不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再说,你特么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照顾,我有义务帮你照顾吗?”谢嘉篪被噎的接不上后句,恶狠狠的讽刺道,“老天有眼,活该你老腰受伤,最好瘫痪才好,剩得祸害良家妇女。”
“你……你还有脸说我,咱们一个茅坑的石头,臭味相同!”李开放气得不行,“你姓谢的也没比我干净到哪里去……喂,喂,喂……”谢嘉篪直接掐了电话,李开放后续的回骂没有说完,差点憋得内脏出血。
两个大男人就因为这么点屁事,还真杠上了。
气急败坏地撕扯自己的领带,完全不顾安安惊异的眼光,把身上穿了一夜的衣裳一件件脱了下来。
“你,你,你要干嘛?”某些女人以为他白天便异性大发。“洗澡!”谢嘉篪没好气地回道,说着便光着身子进了安安的浴室。
安安这个气啊!这成谁家了?他不穿衣服在她房间里走动,竟然还挺仗义!不过,转瞬的功夫,一抹狡黠的笑容浮现眼底。半个小时后,谢嘉篪战斗澡结束,出来的时候竟傻了眼。他在屋里翻了一个遍,不但自己刚刚脱下的衣裤已经不翼而飞,就连那几件余老爷子的换洗衣裳也全部消失,此刻,他只能腰上围着一条浴巾,一在屋里乱逛。
于是乎,他给某女打了个电话,“安安,我的衣服呢?”“哦!我帮你洗着呢!你不是最爱干净,从不穿隔夜的东东吗?”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要不就光着身子下楼,要不就在屋里呆上一天,反正这么厚的衣料最起码要24小时才能干透!”
“闹够了没有?快把外公的内衣给我送来几件。”“对不起,一并洗了。”
“余安安,你最好一辈子别回这个房间,否则,当心晚上我给你打针!”一听打针二字,安安汗毛又立了起来,“少为我.操心了!家里这么多客房,我在哪里住不行?你倒是要担忧自己,晚上睡觉时小心一点,当心蟑螂钻进后面的小洞里面。”
谢嘉篪气得差点咬碎银牙,“小妮子,等着瞧!”他还没有骂完,安安已然结束通话。
谢嘉篪随后给阿龙发了送衣服的短信,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堪堪打开房门,想喊王丽云救场。可是,推开木门的那一刻,竟然瞧见对面房间里出来的林伟祥。“身材不错,有出柜的资本!”林伟祥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站住!”谢嘉篪皱着眉头,有些拉不下脸来,“祥子,你有新的内衣内裤吗?”林伟祥本不想搭理他,可是思考几秒,仿佛想到什么,又折回房里。
安安的房间内,林伟祥递给谢嘉篪一套崭新的内衣,后者进了浴房。“还有条裤子,是六年前的旧款,我现在穿尺码有些小了,不知道合不合适你?”林伟祥隔着浴室的门问道。
“祥子没事的时候应该做做运动了,咱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很容易发福的。”谢嘉篪穿戴完毕后出来,傲娇地展示完美身姿,“我的身材就十多年一点都没变。”他瞧见床上摆着一条老款的levi’s牛仔裤,看都没看便套在长腿上。
说来真是奇怪,这条仔裤仿佛是为他订做一般,无论是长短还是肥瘦都刚刚好。他穿好后疑惑地在屋内转了一个圈,自言自语,“这么眼熟?我记得这个牌子的裤子从前我曾经订购过。”然而,谢嘉篪却没注意,当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林伟祥双眸中迸发出能将人斩尽杀绝的冷光。
林伟祥收藏好自己的表情,转而淡淡地说道,“既然有缘就送给你,那裤子本来也不是我的,是一个曾经伤害过安安的一个混蛋的。”谢嘉篪身形一僵,抬眸对上他凛冽的眼波,“你什么意思?”
“安安没对你说过吗?她曾经被人强迫过!”林伟祥一面说一面盯着对方,只见谢嘉篪的脸色刹那变得又青又紫,眼眸中有变幻莫测的情愫,“我一直在找这个人,一旦发现他,我就会让安安离她远远的,伤害过她的人根部不配拥有她。”林伟祥言罢,含着诡异的笑容优雅地离开。
谢嘉篪仿佛被什么东西震慑了心魂,这条裤子就像毒蛇一样缠绕在自己的下半身,他急急忙忙褪了下来,扔到地上看都不敢看。可是,他还是一不小心注意到裤子裆部有一些不太显眼的黑色。再次拿起仔细观察后发现,那些深色的片状物应该是陈旧血迹经过洗涤后留下的淡淡痕迹。
他的大脑就像被雷电击穿,混混沌沌一片空茫,许多他不愿意回想却总是在午夜梦回充盈大脑的画面又一次浮现眼底。那画面中有一个可爱又胖胖的女孩,带着牙箍和厚厚的眼镜,浅色的眸子,浅色的头发,两人相处虽然仅有几个小时,却让他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