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不但喝光了牛奶,还吃完了木瓜,所到之处堪称风卷残云。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说站:小说1234安安看着女儿没出息的样子,顿时额头滴落三滴冷汗,要不要这么丢脸啊!
“还有什么东西能越吃越漂亮?”小鱼儿对美的追求没有止境。“我们谢家的公主已经非常完美了。”
“四叔,还是你有眼光,不过,谁会嫌弃自己更美丽呢?”魏爵掰着手指头数数,“吃猕猴桃能使肌肤变得白滑,吃肉皮可以补充胶原蛋白,吃芝麻保持头发秀美,吃马铃薯能够减肥……”
小鱼儿眨眨葡萄一样的大眼,“四叔,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呢?”安安帮魏爵吹牛,“你四叔是医学院毕业的,所以,小鱼儿你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做一个知识渊博的医生。”
“就像sweet还有四叔,头脑好的帅哥果然都是学医的。”小鱼儿认可,她脑中灵光一闪,“妈咪,我也想到国外学医。”“好啊!食宿我安排。”魏爵最近几年过得很清苦,一直以事业为主,出狱后都是一个人生活,再也没有女孩能走近他的心扉。
“想得美,先过了你爸这关再说。”安安能想象得到,谢嘉篪如果知道自己唯一的骨肉有出国留学的打算,一定会崩溃的。“那我自己跟他说。”余小鱼胸有成竹。
因为脑袋受伤,余小鱼又一个星期没有上学,这些日子,谢嘉篪正在办理一些繁杂的手续,打算把女儿转到条件更好的学校去。冰城小学,一年一班。
傍晚,天空阴暗,黑漆漆的乌云盘旋,不多时空中飘下雨滴,空气中有潮湿清冷的味道。李近平凝着前排的空座,耳边响起轰隆隆的雷声,他眼窝深陷,转过头凝着外面的斜风细雨,心中一片怅然。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余小鱼了,连她的近况也杳无音信。
放学铃声敲响,教室里响起稀稀疏疏的声音,大家都在收拾书包。“平平,”同桌黄丽娜红着小脸娇嗔,“那个,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可以一起走吗?”
“我放学要补课,不能先走,你自己想办法吧!”平平的语调没什么波动。
黄丽娜脸色略显难堪,全班同学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可是除了那天在李家别墅他们说过几句话外,他从没对自己笑过,永远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甚至还比不上其他人。
“你让我怎么办?我家离学校那么远!”她是想等平平补课结束后,李开放把她也一起送回去,这样就有两个人单独亲近的机会了。“杨军,你带伞了吗?”平平面无表情地问。
“嗯。”“麻烦你把黄丽娜送回家。”李近平撂下这句话,拎起书包直接走了出去。
“平平,平平……”原地徒留一个女孩子气恼的尖叫声。杨军面色尴尬地走了过来,“黄丽娜,现在可以走了吗?”
“滚开!”女孩子发怒了,气咻咻地背起双肩包,径直奔入雨中,今天丢人透了。“等等我……”男孩不懈努力,紧随其后。
教师的办公室中,只有陈晓莲和平平两人。李近平今天的心情恰如此时的天气,说不出的郁闷,怎么也无法把全部心思投入到眼前的课程中。
陈晓莲发现他总溜号,问道,“平平,你怎么了?”“我,我头疼。”
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不热,又问,“还能坚持补习吗?”平平的心根本不在学习上,“老师,我今天可不可以早点回去?”
“好,那你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派车接你吧!”陈晓莲说完这句,便掏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李近平先是按下父亲的电话,关机;又按下母亲电话,响了几遍,没有接听。
“谁来接你?”“电话没人接。”
“平平,你先收拾一下,外面下雨,过会儿我打车送你回去。”陈晓莲不放过一个讨好李开放的机会。“谢谢陈老师,那我先去趟洗手间。”
平平刚走不到一分钟,桌上的手机唱响铃声。
陈晓莲没多想,接起,对方是个年轻悦耳的女声,“刚刚是谁往这个号码打电话了?”
“你好,你是李近平的家人吧!我是他的老师,刚才平平用过这个电话。”“老师你好,平平在吗?”
“他去了厕所。”对方的声音有几分焦急,“老师,能麻烦你帮我带个话吗?平平的妈妈动产了,现在去往急诊的途中,今天晚上就要临盆,可是平平爸爸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怎么也联系不上,倘若过会儿,他去
接孩子,麻烦你让他赶快到第一医院的妇产科来。”“好,我知道了。”
“那拜托了。”陈晓莲切断讯号,漂亮的眸子闪了闪,里面有阴谋的光波流动。一瞬间,一个阴险的计策涌上心间,唇角挽起得意的笑弧。
“陈老师,我准备好了,咱们走吧!”平平回来时,只见他的英文老师正拿着手机发呆。“哦,好。”陈晓莲笑着将电话装在口袋里,“平平,老师家就在道对面,先去取伞然后我再送你,好吗?”
“那……行吧!”平平心急回家,只能应下。转眼,师生两人出了校门,直奔对面的某栋公寓。
17层,一个二室一厅的房间。“休息一会儿,咱们马上走。”
“不用了,我在门口等就行。”平平站在玄关处,没有脱鞋。“你先进来,老师换件衣服。”
“好吧!”陈晓莲进了卧室随便掏出几件衣服,偷偷往外打量那个刚刚七岁,孤零零坐在沙发上的男孩子。
他着急走,她留不住,究竟要想什么办法呢?蓦地,她看到衣柜里放着一瓶白色的药丸,陈晓莲最近偶有休息不好的时候,经常要服用这种药物才能安然入睡。仿佛灵光乍现,陈晓莲挑起诡异的红唇,她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换好衣服直接去了厨房,不出五分钟,端着一杯果汁走到平平面前。
“喝点饮料,解解渴。”“我不渴,老师,我们还是走吧!”
“喝完了就走。”平平拗不过只得接过,一饮而尽,“这样可以走了吗?”
“瞧你这话说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要谋害你呢!”陈晓莲抬脚朝卫生间走,“从厕所出来,咱们就走!”透过木门上的磨砂玻璃,她小心翼翼地望着,直到,十几分钟,那个孩子的身体一点点下滑,侧躺在宽大的沙发。
“平平,平平?”她走近,轻轻推推他,没动静。又用力地掐了他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得到预想的结果,陈晓莲志得意满地挑高柳眉,取出手机,按下了办公室的号码,“张老师,你还在学校吗?”“没走,什么事?”张老师是平平的班主任,今天晚上她在高年级监考,因此没有回家。
“张老师,麻烦你帮我一个忙……”这个时间段,空中飘下中雨,车辆行驶很慢,李开放被堵在道路上。说来也巧,他今天下午去工地视察,回程时手机电池没了电,他即没法联系家里,又没法联系学校,心急如焚。
终于到了小学,停好车,健步如飞地奔向办公室。推开进去,除了一个老师,里面没有自己的儿子。
“平平爸爸,您来了。”“你好,张老师,平平呢?”
“是这样的。”张老师解释,“平平有些不舒服,在陈老师家睡着了。陈老师刚才来电话说,让你到她家接孩子。”“平平生病了吗?”
“电话里说的不大清楚,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接着,她把一张写着详细门牌号码的便利贴交到李开放手上。
因为儿子生病,李开放的心揪在一起,他读了一遍,随口问了一句,“陈老师叫什么名字?”“陈晓莲。”
“哦!”李开放点了一下头,却在下一秒表情僵滞,“叫,叫什么?”“陈……晓……莲!”以为他没听清楚,张老师一字一顿地念道。
李开放的大脑如同被炸开一般,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几乎被自己遗忘,今天又再度从记忆的某个角落蹦出来,摧残他的神经。很多信息连在一起,美国留学、海龟女硕士、麻省理工毕业、年纪和他相仿……李开放咬着牙平定自己上下翻涌的心,一遍遍告诉自己,麻痹自己,巧合,一定是巧合。
“李先生,李先生?”张老师发现他的异样,“有什么不对吗?”“没有。”李开放回魂,呆呆问话,“张老师,陈老师是什么时候来冰城小学的?”
“就是开学的前几天,她看到学校的招聘启事来应聘的,其实,依照陈老师的学历到咱们这所小学算是明珠暗投了……”如不是担心平平的身体,李开放是死也不会站在一栋高楼17层的某个住户门前,按照上面的地址,几次抬起了手又放下,忐忑不安,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他总觉得这个久违的女人一定在玩什么把戏。
犹豫到最后,还是按下门铃,叮咚叮咚,清脆的响声。“谁呀?”屋内传出一道甜腻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