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的连衣裙终于被扯出一个大洞,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的呼吸顿时又变得急促粗重,额角青筋暴起,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因为特殊的刺激和兴奋而被扭曲,显得分外狰狞。他俯身下来狠狠地咬住她的肩颈,她痛得想大叫,却被捂着发不出声音,她用两只手死命地推,但他的手臂像铁箍一般牢固,怎么也推不开。
那是第一次,让她真正明白了衣冠禽兽的含义。
她渐渐没力气挣扎,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已经濒临窒息的边缘,但是双手依旧垂死地挥舞着。万念俱灰的时候,右手突然碰到了柜子上的花瓶,她顿时急中生智,抓起花瓶往墙上敲去。花瓶碎了,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拿着手中的碎片颤抖着往贾仁善的头上砸去。
贾仁善毫无防备她会有这一招,顿时懵了。鲜血汩汩地从他头上溢出,连着她手中被碎片割伤的血液,令他原本就五大三粗的脸显得分外狰狞。他住了手,在他满眼愤怒和仇恨的注视下,叶心哭着捂住破碎的衣服躲进了卧室,将门反锁。直到叶辰回家,她才敢出来。
贾仁善已经不见了,估计伤势太重去了医院。而她的手也因为碎片未及时清除而开始发炎,叶辰只好赶紧将她送到医院。贾仁善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便在那时分崩离析,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但叶心知道他其实很伤心,一个曾经敬仰和依赖的人却原来是这副面目,谁都难以接受。
等她从医院出来,沈家姐弟盗窃贾家钱财、并伤害好心养父的事情便传遍了街坊里弄。沈叶心却因为颜面问题,未敢将贾仁善意欲强暴的事情予以声张,而且她内心也知道,按照贾仁善伪善的行径,添油加醋一番,恐怕也只会被别人认为是自己浪荡成性、主动勾引罢了。
自那以后,他们俩便被赶出了贾家。旧的房子正被拆迁,拆迁的钱款在贾仁善的账户里,沈叶心曾试图问贾仁善要回,但贾仁善恶人先告状,他俩以问题青年在派出所受了个训诫,等沈叶心以贾仁善诈骗向派出所报案时,派出所理所当然认为他们是打击报复,不予立案。
他们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真正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像过街的老鼠一般,没人愿意收留,也没人愿
意援助。原本同情他们遭遇的街坊邻居们也都说他们俩是白眼狼,忘恩负义,甚至还有流言四起,说沈叶辰的命格带克,所以他们的亲人才会接二连三遭难,导致现在举目无亲的状况,也实属活该。
茫茫天地,他们似乎无处可去,他们只得来到被拆迁的老家那里。多亏那里有钉子户尚未搬家,虽然好多房屋已经推倒了,但有尚未倒掉的断壁残垣,尚未处理掉的宽大长椅,和尚未断掉的水源,至少可以暂时安身。然后和弟弟开始了寄居在这里的那段悲辛时光。
而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刚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沸反盈天的喧闹声。她见叶辰还在酣睡,便自己起身往外查看。只见窗外有十几个黑衣服的人正从没拆的那边楼里面往外拉人。被拉出来的人手被捆住了,眼和嘴也被封住了,都被粗暴地推到屋外的空地里。然后其中的黑衣人手一挥,一辆没开灯的铲车缓缓往这边开来。
她吓了一身冷汗,这不是强迁吗?怎么就被自己赶上了,且不说这些乡邻好歹都曾帮助过自己姐弟,而且这楼一倒,自己和弟弟栖息的窝也要倒了,而且弟弟还睡在里面呢。这可咋办?不声不响,也许就成了飞沙走石下的亡魂了,自投罗网,或许还有一现生机,至少人家并不是想要自己的命。
她只好连忙叫醒了弟弟,双双跑了出去。
朦胧月光下,她穿着稀松的睡衣,却有着别样的旖旎。那帮黑衣人原先有些恼怒,竟然还有漏网之鱼?待看清了是一美丽少女和一童稚小孩以后,反倒奸邪地笑起来。
那帮钉子户都被蒙着眼睛,这不正是解决他们哥几个生理需求的好时机?
于是他们银笑着,黑压压地围过来,叶心觉得有种快要窒息的恐怖。叶辰的脸色已经吓得惨白,快要晕倒的样子,叶心只好按下心里的紧张,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安抚他不用担心。
其中的一个男人一把将叶辰推开,叶心“啊——”地叫了一声,其余几个男人便齐齐地扑到了她身上。
她拼命地挣扎着,但她的力量连其中的半个都抵不过,何况有这么一群人。她不禁苦笑,刚刚躲过了禽兽的一劫,却又遭逢更猛烈的豺狼虎豹。她如同无
助的蝼蚁,任凭命运将自己碾得支离破碎而毫无还击之力。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用牙齿抵上了舌间。
“不准欺负我姐姐——”叶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不管不顾地挤进人堆里,一边用身体挡住叶心,一边用小拳头敲打那些黑衣人。
柔软无骨的拳头打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反而像被按摩一般地舒服。于是他们望向叶辰的眼神突然从狰狞变得淫邪,叶心惊呼“不要——”
黑衣人便突然一把将叶心推倒在地,齐齐向惊恐万分的叶辰围去。其中一个用极其浪/荡的声音对为首的人说:“大哥,这个毛孩子细皮嫩肉,正好供我们换换口味也不错!”为首的黑衣人也“哼哼”地笑了两声,便撩开下半张脸,用喷着臭气的嘴巴往叶辰脸上亲去。
“住手——”叶心从地上挣扎爬起,冲过去使劲拽开黑衣人们正色眯眯解开叶辰衣服的手。
“臭娘们——”为首的黑衣人一记耳光打向叶心,叶心脸上顿时一道火辣辣的红掌印,但她仍然不死心地拉扯他们的手。
这时刚刚出馊主意的那个黑衣人突然又银笑了一下,说:“大哥,这马蚤娘们好像也挺让人嘴馋的,要不我们分个工,你们去尝尝那个小的,我来安抚安抚这个大的……”
说着,便将叶心一把拉到一边,目露馋光地将她硬生生抱到怀里。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踢去咬去踩,可是那个黑衣人如同泥塑一般结实,丝毫动弹不了。
“姐——”“阿辰——”绝望而惨恻的呼喊声震天慑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里。可是在这样荒芜的地方,除了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还能有谁听得到?
正当叶心万念俱灰的时候,“嘟——”车灯亮了。刺目的车灯将前方的道路照射得亮如白昼,让黑暗中所有见不得人的行径也无所遁形,连空气也似乎顿时凝固了。
借着闪亮的灯光,她看到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空旷的广场上。车门开了,她先看到一双穿着布鞋的脚迈到地上,然后脚的主人整个身子也从车里出来。她只觉得,强烈的逆光中,有个如神祗一般伟岸的身躯在缓缓逼近,如同置身在万丈光芒里,明亮地反而让她看不真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