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作为阴天子的黄飞虎自然是有着自己的一处自己的宫殿,而办完一天公事的黄飞虎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你是?西王母?”
黄飞虎有些错愕,原本那个清纯至极的小姑娘为何变成了如此作态?
瑶姬轻扭着身姿来到了黄飞虎的身前,她双手抱紧了错愕之中的黄飞虎,贪婪的吸吮着黄飞虎身上的味道。
“西王母请自重!”
黄飞虎一把就将瑶姬推开,而瑶姬却是不以为意。
“听说,你和闫姐求亲被拒绝了?”
瑶姬的周身散发了粉色的气息,这气息将整个房间都覆盖住了。
“不错,那又如何?”
黄飞虎用着自己的力量压制着心中的那股子无明业火。
瑶姬再度来到了黄飞虎的身前,这一次,黄飞虎没有将瑶姬推开。
“相比于闫姐,我这床上的功夫,可还好啊?”
黄飞虎一把将瑶姬抱起丢在了床上。
这一白天,阴天子的寝宫传来了阵阵让人羞涩的声音,这一天,吕洞宾仗剑来到了阴天子的宫殿之外。
“果然,作为魅惑之神的西王母,真是一个烂货呢!”
黄飞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不屑一顾的离开了寝宫,瑶姬轻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神委屈。
外面的刀剑只声传来,瑶姬穿好衣服来到了外面。
此时的黄飞虎已然是浑身浴血,一身黑衣的吕洞宾面无表情的看着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瑶姬。
“回家!”
瑶姬一改之前的魅惑神情,她恋恋不舍的看着单膝跪地的黄飞虎,扯了扯吕洞宾的衣袖。
“我说,回家!不然,这世间少了一个黄飞虎,我也无所谓。”
吕洞宾眼神杀意再起,一瞬间,黄飞虎周边的地板尽数碎裂,甚至连冥界夏日的天空都开始飘落了雪花。
“你说,值得吗?”
瑶姬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吕洞宾满目的心疼。
全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贪杯,自己的妹妹又怎么会见到了黄飞虎这个人?要不是自己想要搞清楚黑塔事情的真相,又怎么会让原本的黄飞虎死在黑塔之上?
要说起瑶姬,原先的她,是让人怜惜。而后来成就媚神的她,是勾人心火。而此刻的她,却是让人绝望。
吕洞宾不再说话,这一次,他将昆仑的各个出口彻底的封死,甚至连之前自己来取药的地方都彻底的封死了。
“这样,或许对于瑶瑶是最好的结局。”
闫落轻轻的喝了一口茶,看着靠在门框上的吕洞宾。
“这事,不能怪你!”
吕洞宾依旧是默不作声。
“我与黄飞虎的婚事在近日举行,以后,你也放下你的主司,去多陪陪瑶瑶吧。”
闫落下了逐客令,吕洞宾深呼吸一口气,双眼望着远处的阴天子的宫殿,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瑶瑶,看看,大哥这酿酒的功夫是不是长进了不少?”
吕洞宾抱着一个大坛子,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西王母后殿。
此时的瑶姬身体内的媚神之力已经被吕洞宾彻底的封印了起来,无他,只是这种力量对于瑶姬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痛苦。
“哥,您歇歇吧。”
瑶姬将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呼呼大睡。
距离上次瑶姬自行前往阴天子的宫殿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百年,这百年中,吕洞宾每天都陪在瑶姬的身边,这次,他没有再故作恶人的欺负她,每天都学着煮菜,酿酒,陪着她。
可即便如此,瑶姬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甚至整个昆仑的酒藏和药藏都已经空了。
“唉,尝尝嘛,我告诉你,这次啊,可一点都不酸呢!”
吕洞宾抱着酒坛子贱兮兮的蹲在了瑶姬的床边。
被子一动不动。
“嗯,我知道了。”
吕洞宾传音向外,他神情紧张的看了看蒙着被子的瑶姬,叹着气,离开了昆仑。
“你是说,风付群利用游魂之力铸造的黑塔?”
“不错,其中还包含着不少你所斩杀的神仙,他们不肯重生,只想解脱,其心中的愿力最后形成的黑塔。”
吕洞宾听罢,手中长剑彻底出鞘,竟是直直的向着天界的一处农舍而去。
今天是闫落大婚的日子,瑶姬从宫殿之中走出,来到了昆仑的一处隐秘山洞。
“哥,这昆仑我住了十几万年了,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从哪里离开的吗?”
闫落大婚上,众神灵以及神仙皆是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而在此地之外,瑶姬默默的端起了当初自己所酿的那壶女儿红,一口下去,尽是酸涩。
“我就去看一眼,就看一眼。”
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在场的所有神仙都是严阵以待,无他,只是这位神仙十分的特别。
吕洞宾的妹妹,魅惑之神,瘟疫之神,西王母瑶姬。
“不知西王母大驾光临,有失……”
门童刚要恭维一番,突然想到了之前传出的西王母与前世的黄飞虎的恋情,一瞬间紧张了起来。
众神死死的盯着不知所措的瑶姬。
“瑶瑶,你怎么来了?”
闫落神情紧张,目光也有些躲闪了起来。
瑶姬看着台上那一抹红袍的黄飞虎,想起了他当年所离开的时候。
“西王母,烂货这个词,想必你是十分的熟悉吧?若是前来祝贺,我黄飞虎万般欢迎,若是……”
下面的话还没等黄飞虎说出口,吕洞宾的飞剑已然是到了。
黄飞虎双手合十,死死的制住了吕洞宾的剑。
“哈哈,看来,我们的吕大剑仙对我们的西王母真的是宠爱有加啊!”
“哈哈,烂货,就说了,好好的当个瘟神不好吗?非要做那东岳正神的妻子。”
“魅惑之神,可不就是烂货嘛!对了,还是瘟疫之神,啧啧啧,怕不是不止要自己烂咯!”
众神的嘲讽瑶姬并未放在心上,她还是盯着台上的一对新人。
“瑶瑶。”
闫落此时也顾不上身边的新婚夫君,她一脸心疼的看着站在下面的瑶姬。
“闫姐,你我之前还在研究,咱们俩联手能否打得过吕哥,我今天,想要试试。”
瑶姬声音颤抖,脸上却是笑脸不断。
没人知道这位西王母到底作何打算,难不成还要武力抢亲不成?
“闫姐,我在外面等你,等你婚事结束,咱们俩,较量一番。”
瑶姬转身离去,除了闫落没人注意到瑶姬离开之时眼角的泪滴,更没人注意瑶姬此时的心存死意。
吕洞宾的飞剑落下了,婚礼仪式很快就结束了,众神本想着在此地看看这三界之中最美的两人是如何交战的,可在黄飞虎的示意之下,他们还是离开了。
“瑶瑶。”
闫落依旧穿着那副如男子一般的衣服,看着眼前的妹妹心疼不已。
“闫姐,我们动手吧!”
瑶姬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随后双眸紫光乍现,天上的云彩此时都变作了紫色。
闫落紧张万分,她看着天上的光景,又看了看瑶姬。
“瑶瑶,你疯了?快住手,你这样,全冥界的人都要因为你而死!”
“哈哈哈哈!”
瑶姬惨笑不已,她弯下腰看着眼前的闫落。
“闫姐,新婚快乐!”
下一秒,天上的紫色云雾一瞬间覆盖了整个冥界,而闫落身前也被一条宛若山峰之高的紫色眼镜蛇拦住了去路。
“闫姐,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闫落轻咬嘴唇,一柄短刀出现在了她的右手之上。
一刀,天上紫雾被分为两段。
那条紫色的巨大眼镜蛇张着大嘴向着闫落袭来,闫落一刀劈在了眼镜蛇的嘴上,竟是发出了一阵金属碰撞的铿锵之声。
瑶姬双手结印,天上的紫色雾气慢慢凝聚,在其周身四周环绕开来。
“闫落,你知道的,在我动手的一瞬间,你和我,就必须要死一个!”
瑶姬十分的冷静,她操控着那条巨大眼镜蛇对闫落发起了凌厉的攻击,闫落周身的空间此刻都被这条巨大的眼镜蛇打出了一条条的裂缝。
终于,闫落再也无法留手,她站定身子,双眼紧闭,就在巨大眼镜蛇的嘴马上就要咬到在她的身上的时候,一刀挥出。
这一刀,整个冥界都为之一动,在冥界,凡是低于此时闫落身高之处的山峰尽数被这一刀拦腰斩断。
而瑶姬周身的毒雾也在此刻消散殆尽。
当闫落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瑶姬笑了,原本消散的毒雾在冥界所有的大地之下缓缓升起。
“我说了,今天,你和我,得死一个!”
瑶姬再度出手,现如今,整个冥界都被其的瘟疫所侵害,整个冥界的人,无一幸免。
闫落再也无法忍受如此草菅人命的行为,她的周身一瞬间出现了无数道金色的锁链,死死的将瑶姬所制住。
瑶姬也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身体里散发着能侵蚀一切的毒雾。
“住手!”
一声怒喝自天边响起,随后一道不知几万里的霜寒剑气自声音来的方向袭来。
瑶姬所闪不及正被剑气所伤。
吕洞宾到了。
当这个浑身漆黑的男子来到了已经落败的瑶姬身前,瑶姬竟是开心的笑了。
“哥,我知道,该动手了。”
吕洞宾呼吸颤抖,手中长剑止不住的悲鸣。
三界中的神仙,很多人都认为吕洞宾只是一位为三界跑腿的武神,却不知道为何一个武神竟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除去那些个远古神灵没人知道,吕洞宾有着自己的主司。
吕洞宾,主司,审判。
瑶姬凄然一笑看着眼前姗姗来迟的哥哥。
“哥,我以为你会早点过来呢!”
“闫落,你先回去。”
吕洞宾一剑挥出,原本紧紧控制着瑶姬的锁链一瞬间就齐齐斩断。
“没事的,好在造成的伤亡不多,你不可……”
“回去!”
吕洞宾一声爆喝,闫落直接被声浪吹回到了自己和黄飞虎的宫殿。
“西王母瑶姬,草菅人命,滥用主司之职,使三界内死亡生灵不下十万万。”
瑶姬笑着等待着自己哥哥对于自己的审判。
“赐,西王母瑶姬沉睡,受万剑钻心之苦,以报三界。”
吕洞宾的声音在三界所有的神仙耳旁响起,所有人都认为此举不公,却只有一个人提出了异议。
“哥,杀了我,好吗?”
瑶姬双眼已然被泪水彻底的模糊,吕洞宾将自己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眼神模糊,一剑劈下!
她似乎做了一个好梦,在梦中,她又看到了穿着大红喜袍的黄飞虎,只不过,这次的新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