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问度娘

坐在“船”上时感觉确实挺不一样的。

芭蕉叶轻飘飘的在水中前进,划出水的波纹很细微,真的不受重,前头和后头的两个“船夫”摇船似乎不费什么力气,握着一根不知道本身就是红色的还是被涂上红色颜料的棍子,一边划船,一边气定神闲的打量着时南和苏余。

时南随意的半躺了下去,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鼠王看着被他“霸道”的占了一半的位置,没敢吭一声,只是默默的和苏余站到另一边。

船行驶到了约莫一半的路程,雾也越来越大,湖中央的那个地方也被笼罩了,只剩白茫茫一片中,淡淡的,若隐若现的黑影。

苏余蹲了下来,仔细瞧着这清澈见底的湖水,忍不住问站姿挺拔的鼠王:“这湖水挺清的,你们平时有在这里游泳的么?或者洗澡?”

“……”

鼠王有些意外这个问题,看了苏余好几眼才道:“应该没有。”

“为什么要加个应该?”

鼠王的嘴角有些抽搐,不知道这个人类怎么这么执着于“咬文嚼字”,不想回答,但又害怕躺着的那位大人物,只好解释:“我看到的是没有的,但它们有没有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来洗澡我就不知道了。”

“也对,你们老鼠确实喜欢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苏余轻声笑了,她想到了家里那一只被老鼠吓得战战兢兢的猫。

“……”鼠王颇为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这回是想答也答不上来了,只好转身用鼠语和“船夫”交流。

时南也觉得挺有趣的,淡淡的补了鼠王和两个“船夫”一把刀:“行偷鸡摸狗之事,胆子又小得要死,说两句就被吓尿了,那股尿骚味……啧啧。”

这回连因为好奇看热闹的船夫也没再看,默默的转过身去,认真的划船。

船上一时安静了。

来时的地方终于拨开云雾变得清晰了,芭蕉叶稳当的靠了岸。

“到了。”

前头的老鼠喊了一声,率先跳下了船。

时南起身,对苏余淡声道:“走吧,老头带你去玩。”

“……你承认你老了,不过,你应该算是活化石才对。”苏余跟着他走了下去。

“活化石又是什么?”

“不知道,自己问度娘。”

“度娘是谁?在哪?我顺便问她一下牛顿和万有引力是什么。”

“……我的错,你别问了。”苏余忍无可忍。

走在后头的鼠王,总觉得画风莫名诡异,似乎被塞了满嘴的东西,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老脸一红,所幸脸上长满了毛,不注意看是看不出的。

原先空无一鼠的地方,现已经热闹非凡,来往的老鼠总是暗戳戳的瞄几眼时南和苏余。

有一些身材比较壮硕的老鼠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站着,在喊着口号,像是在做广播体操,但苏余猜它们是在为战争做准备。

这些一看就是大宝说的“壮丁”。

“它们在锻炼体魄,练习灵活度和搏斗技巧,为上战场而准备,这是我们的勇士。”鼠王颇为自豪的说。

苏余很给面子的“哦”了一声,然后指着那些土堆问:“这些是你们的房子对吧?为什么看着那么像我们人间的坟墓?”

“就是按着你们人类的坟墓来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