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忙完自己手头上比较急的工作,从谭明发给她的几个链接里,随便点了一个看,刚看了几页,就觉得有点有违三观,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一目十行的看下去了。
别说,等看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徐山的某些表现和小说里的,女主角,还是挺像的,那是不是他的心理活动也和这个女主角差不多?
陶花又看了一会,觉得眼前这个桥段她也是可以借鉴模仿一下的,于是她请了个假提前下班了,她要去接徐山下班,顺便来个浪漫晚餐什么的。
徐山公司的前台认识她,应该说徐山公司的员工除了她离职后新加入的,就没有不认识她的人。
陶花很容易就到了徐山的办公室,徐山看到陶花,眼睛都亮了,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陶花露出个灿烂的微笑:“接你下班。”
徐山挠挠头:“可是我一会还有个会,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
陶花说:“没事,我等你。”
徐山搬了个椅子放到他办公桌旁:“那你坐这儿吧。”
本来准备坐在一旁会客沙发上的陶花顿了顿:“万一一会有人进来呢,这样不太好吧?”
徐山说:“你这说的好像我们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就是让你坐我旁边,顺便帮我看看一会会议上我们要讨论的方案。”
陶花走到徐山身边弯腰翻看装订成册的方案,嘴里说:“和我谈工作上的事情可是要付费的。”
徐山笑着问:“那你怎么个收费法呀?”
陶花偏头看了徐山一眼,低头咬了咬他的下嘴唇:“暂时就收一个吻吧。”
俩人交换了一个吻,徐山被这个吻扰的心烦意乱,他定定的看着陶花,突然很想在办公室里干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陶花看到徐山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卷了卷手里的方案拍在他脑袋上:“徐总,工作了!”
徐山抓住陶花用来打他的方案,展开翻了一页:“你真的不考虑再来这里上班吗?”
陶花说:“我和谭明公司的合同已经签了,等我这边合同结束了再说吧。”
徐山很豪气的说:“付他违约金算了,我又不差这些钱。”
陶花弹了徐山个脑崩儿:“臭显摆什么,还看不看方案?”
“看看看。”一会的会议还是挺重要的,徐山摆正神色,和陶花讨论了起来。
徐山开完会已经七点多了,他回了自己办公室,陶花正在很认真的看手机,这可是很少见的,他不由有些好奇,问:“你看什么呢?”
陶花下意识的想把手机藏起来,但又觉得这可能会触动到徐山敏感的小神经,自己一藏,没准他会觉得自己在背着他做什么,于是坦白的说:“我在看小说。”
“怎么突然看小说了?”徐山走到陶花身旁:“是不是等我太无聊了?不是说我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看随便用么。”
陶花捏了捏徐山的手:“我只是想看看别的小情侣都是怎么谈恋爱,怎么处理矛盾的。”
徐山愣了一下,半蹲下来和陶花平视:“这几天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陶花摸摸徐山的脸:“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肯定也有问题,趁着现在氛围好,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我在揽月阁定了位置,我们边吃边聊?”
徐山点头:“好。”
陶花看着给自己倒酒的徐山,这里灯光布置的很柔和,徐山面上笼着一层暖光,倒是衬出了点温润如玉的感觉。
陶花这会觉得'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这句话真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徐山感觉到陶花的视线,看了她一眼:“干嘛直勾勾的看着我?”
陶花笑:“突然觉得你挺好看。”
徐山说:“没有你好看。”
陶花单手撑着下巴看徐山:“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生气吗?”
徐山喝了口酒:“其实你让我生气的地方多了去了。”
陶花……
听到徐山这么说,说实话,陶花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还一直觉得他们两个这段时间以来相处的挺好呢,原来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错觉吗?
陶花有些挫败,放弃了走温情路线,直接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你继续吧。”
徐山仰头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放弃了自己心里最后的那点坚持,干脆把自己心中的烦闷一吐为快:“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分开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陶花……
“你不必回答,我知道答案,你没有想过我,甚至可能都忘了有我这号人,可是我,分开的这几年里,每天每天都在想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那么干脆利落的离开,后来我慢慢想清楚了答案,无非是你不够喜欢我,所以我们重新在一起后,我想从点点滴滴里找到你在乎我、喜欢我的痕迹,可是我越找就越觉得你不够在乎我,于是我心里就越来越不平衡,心理不平衡了就特想找茬,那天,其实我也就是找了个借**发了而已。”
陶花听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说实话,在这段感情里,她的确比不上徐山深情,她问:“你认为怎样才算在乎?”
徐山直直的看着陶花:“最起码,因我欢喜因我忧,陶花,在我们的感情里,你太冷静了,我多希望你把你的坏脾气分一点在我们的感情上,比如上次我喝醉酒被王昊送回家,我心里是特别想看到你生气的,哪怕你打我一顿,我都会很开心,因为我会觉得你生气了,吃醋了,那我就可以感受到你对我的在乎了。”
陶花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不合时宜的在想:原来徐山还有受虐倾向。
但这话说出来,徐山没准就又该生气了,陶花叹了口气:“我讲实话,我能听明白你什么意思,但要我一下子就改变,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需要时间,我希望以后如果你在某一瞬间其实已经生气了,但我却不知道时,你能直白的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慢慢的知道你在乎的点,慢慢的改变。”
徐山一边给陶花夹菜一边说:“你能这么说,我还是挺开心的,你能开始关注我的感受,这对我来说,就是在乎。”
陶花笑了笑:“那我也说几点,以后如果我们有矛盾,你可不能像这次一样摔门走人了,而且如果有什么误会,你也尽量给我点时间解释,不要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就先炸了。”
“行,那你以后在外人面前也要给我留点面子,昨天我的囧样都被那谭明看到了,太丢人了。”
“昨天是特殊情况,以后不会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学的那些招式?”徐山想起陶花制服自己时的干脆利落,有些好奇。
陶花说:“国外治安不比国内,我学过一些防身的招式。”
“你-”徐山顿了顿说:“给我讲讲我们分开这些年你的经历吧,其实我一直想知道这些年你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我在国外读了几年研,刚出去那一年,还是挺苦的……”
陶花断断续续的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讲完,他们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说完我了,也说说你吧,我也想知道你这几年的经历。”
“你走了之后,我过了一段昼夜颠倒、醉生梦死的日子,后来我觉得你离开我大概是觉得我太没出息了,所以就开始折腾着创业,当时赶上了好政策,又抓住了一些好的机遇,公司也就越做越大……”
再次相遇以来,徐山、陶花俩人第一次细聊起了他们分离这些年各自的经历,补上了他们缺席彼此人生的这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