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杜雨熙的讲述,一个道貌岸然的恶人,渐渐成形。
赵铮,这个去中北大学听课的人,因为在杜雨熙讲课的课堂上说话,被杜雨熙叫起回答问题,却给杜雨熙上了一课。因为赵铮的话给了杜雨熙一些启示,所以中午杜雨熙主动邀请赵铮用餐,继续探讨风水。结果杜雨熙提到了自家一些风水学知识,赵铮为此就派人掳掠自己,想要得到这些知识。
“我曾经就碰到过这样的风水师,不仅想要我们家的风水技法,还想要把我……你说这种人是不是恶人?那个赵铮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去研究沟通龙脉?”杜雨熙愤愤道。
“是!他绝对是无恶不赦的大恶人,哈哈……”
房祖懿说着,实在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杜雨熙一头雾水的看着他,问道:“你在笑什么?”
“哈哈……等等……再让我笑一会。”
过了半分钟,房祖懿这才恢复过来,认真解释道:“你说赵铮是个无恶不赦的恶人,这一点我一点都不反对,不过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你误会了。”
他说着,就将今天赵铮的行程,还有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杜雨熙。
后者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说,刚刚那两个人并不是赵铮派来的,而他听到我的话之后,确实有了灵感,而且在实践中,还实现了境界的提升?”
房祖懿很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肯定。
“不……这不可能,你骗我。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只听我说出几种可能,就心有所得,我连一点家族传承的风水学知识都没有说起过。”
杜雨熙反驳着,忽然指着房祖懿说道:“是了,如果真正的绑架,是要坐牢的。你一定跟赵铮是一伙的,刚刚你们在演戏,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我被你救了。”
房祖懿哭笑不得,但他深知,眼前的女子毕竟孤身一人,对人警惕也是应该的。
“没有这个必要,胡同里面没有别的人,更没有摄像头,而且那两个恶人还带着面具。如果我们是一伙的,何必费事演戏。把你打晕打走,严刑拷打不是更好。再说,你为什么说赵铮不能沟通龙脉,虽然他年纪轻,可已经是一名四品高级的风水师。”
“什么?他……他才多大,竟然是一名四品高级的风水师?他那么年轻,这怎么可能?”杜雨熙嗔目结舌。
“有什么不可能的,虽然他年纪轻轻,四品高级风水师的境界,也并非凤毛麟角。可赵师傅这个名字,在华国的玄学界,应该也算知之者甚繁吧?”这回轮到房祖懿纳闷了。
“你……你是说,他就是龙城玄天馆的赵铮赵师傅?”
“你总算知晓他是谁了,”房祖懿感慨道。
赵铮这个名字,在华国玄学界虽然并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就像房祖懿说的那样,知之者甚繁。杜雨熙确实听人说过赵师傅,但今天见面的时候,却对赵铮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大多数风水师,一般都在自己所在的城市生活,除了游历名山大川,提高自己的风水学技艺之外,基本上不会到处走动。她怎么可能想到,龙城赵铮会来听她的课。再说,虽然她知道赵铮年轻,可她一直认为,起码三十岁左右。但她哪里知道,赵铮的年纪与自己差不多。
一想到同样的年纪,自己是二品风水师,对方是四品高级境界的风水师,杜雨熙就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人比人气死人啊!”
虽然这只是房祖懿的片面之词。可结合赵铮白日的表现,还有房祖懿刚刚出手救自己的过程,杜雨熙还是选择相信他。
毕竟,对方完全没有这样脱了裤子放屁,直接将自己掳走就好。
这时,警察赶到现场。
执勤的人是太原市公安局的一名大队长,聂义真。经常执行一些大型晚会或者商业会议的安保工作,与经常在上太原市报纸的房祖懿也打过照面。
见是房祖懿,聂义真立刻关心的问道:“原来是房先生,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房先生有没有受伤?”
“原来是聂队长。多谢聂队长的关心,在下并没有什么事情。至于方才的事情……”
“是我受到两名戴面具的男子抢劫,还要……恰好房先生路过,救了我。”杜雨熙说道。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聂义真做完笔录,对二者说道:“事情我们已经知晓了,不过里面没有摄像头,杜小姐提供的信息里指出,对方还带着牛头马面的面具,抓住他们的可能性不大,希望杜小姐有个心理准备。另外,以后加班太晚,就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多谢聂队长提醒。”杜雨熙说道。
“不用可惜,保护民众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这个时候,该说的还是要说,因为他已经发现一旁有晚上去包宿的学生,一边看热闹一边拍照。
随后,他又转向房祖懿,说道:“房先生,今天你这可算见义勇为,要不要由我们通知报社,毕竟……”
“不必那么麻烦。”房祖懿嘴角浮现出一个弧度,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样的事情上报纸,对他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然而,他可不想被不明分子盯上。树大招风,尤其是自己破坏了对方的好事,自己再将这件事情弄的尽人皆知,那不是当靶子给对方竖立目标射击吗!
房祖懿并不知道,他这小心谨慎的行动,救了自己一条命。
“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房祖懿好心道。
“我……住在行知路东便的公寓!”杜雨熙说道。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房祖懿再次问道:“你一个人住?”
“嗯!”
这个时候,房祖懿不可能将杜雨熙一个人丢在家中。他想了想,忽然开口问道:“要不然,我……”
他刚想说我陪你吧,但话倒嘴边却收了回来。一来这话太过冒昧,两个人毕竟第一次见面。二来,虽然她们两人长得很像,但杜雨熙毕竟不是自己的初恋。
“送你到房家村吧?正好我也要去那。那里风水好,有助于你恢复。”房祖懿改口道。
“房家村?”
听到这几个字,杜雨熙一阵恍然,不自觉的便答应了这个建议,这是连房祖懿都没有想到的。
路上,她看似随意的询问道:“房家村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这么晚不回家,要去那个村落。”
“房家村是我们的祖地……”
路漫漫男女聊天兮,一边开车,房祖懿慢慢的将房家村的历史,自己的过往,曾经做个的那些违心却不得不做的事情,还有居住在房家村的原因,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杜雨熙。
只不过,他一直在专心开车,并没有注意到,杜雨熙眼中闪过的希望以及如释重负的光芒。
“找到了,父亲,我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他们了……”
“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完了?”
房家村村口,房祖湘坐在轮椅上,旁边是推着轮椅的孙林。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还不睡?”
下车,房祖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一工作起来就没时候,经常饿肚子。不知道你吃没吃宵夜,一起?”
房祖湘指着最近的一间房,说道:“火锅已经弄好了。”
房祖懿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自己熬夜工作,是自己的一个习惯。有些时候看时间太晚,就不吃了。
但自己的弟弟记得,而且这么晚还在等在自己。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运他姓房,而且有了让自己自豪的爷爷还有关爱自己的弟弟。
“怎么眼圈发红,不会是被我感动到哭吧?那你这马尿流的太不值钱了。”房祖湘鄙夷道。
这话一出,方才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房祖懿很是气愤自己弟弟将这温馨的气氛破坏。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闪开身形,非常绅士的将副驾驶车门打开。
直到这个时候,房祖湘才发现,车内还坐着一个人。
“大哥,这是……”
“这位是杜雨熙小姐,她的事情我们边吃边谈。”房祖懿说道。
“原来是杜小姐。”房祖湘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然后挤眉弄眼让大哥俯下身。
“什么事情?笑的那么猥琐?”房祖懿不悦道。
“大哥,好眼光啊!那脸蛋,那身材,尤其是前面那两只玉兔,好大!”房祖湘笑嘻嘻的说道。
“确实眼光独到,比舒雅的强多了。”孙林插嘴道。
“是吗?你知道我的型号和尺寸?”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孙林背后传来,吓得他一个哆嗦。
“你不是睡了吗?”孙林问道。
“起夜!”舒雅冷冷道,眼光直往他下三路招呼,那样子好像要给他去掉些什么多余的东西,好方便他入宫。
孙林只觉裆下冷飕飕……
“请问,这里就是房家村,唐代房玄龄传承下来的人?”杜雨熙开口问道。
“对啊!在车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房祖懿诧异的问道。
“我知道,而且你和你弟弟这一系,还是真正的房玄龄的血脉后人。”杜雨熙说道。
“这我也说过。”
“正因为如此,我能否提出一个冒昧的要求?”杜雨熙脸上浮现出潮红之色,非常认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