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纪总是很想能这样啦,但问题是他的皇后是位圣‘女’,第一天让他得逞了之后,第二天他还想这么干,但结果就是屈雪凝的以死相‘逼’。
“皇上!”屈雪凝美目含泪,一双雪白小手紧紧握着一把金剪子,比划着自己的粉颈,义正严词的对纪墨劝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事系于皇上一身!皇上怎能沉溺于儿‘女’情长?
“皇上,臣妾对皇上之宠爱,感‘激’不尽。但绝不敢让皇上为了臣妾而荒废国事,若是因此而让天下非议,臣妾宁愿一死,以证清白!皇上,请听臣妾一劝,今夜请早些安歇,明日卯时便请上朝吧!莫寒了朝中众臣之心啊!”
纪墨暗暗叹了口气,早就该知道这位正义皇后不会沉‘迷’于情‘欲’的……
都说少‘女’初尝云雨,定然会食髓知味而乐不思蜀,可是屈圣‘女’那可是出自圣人之家,伦理道德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终究纪墨还是屈服在了屈雪凝的“‘淫’威”之下。
“雪儿说的对……”纪墨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步子,口中郑重道:“明日卯时朕便上朝,如若不然,便让朕天打五雷轰……”
“皇上不要”屈雪凝听得纪墨发誓,心中一慌,连忙伸手捂住了纪墨的嘴巴,却被纪墨顺势便搂在了怀里。
一边不动声‘色’的夺走屈雪凝手中的金剪子,纪墨一边深情款款的拥着屈雪凝柔声道:“雪儿,相信朕,这一定会去上朝的。只是,也请雪儿体谅下朕的心情,朕真的是深深爱着雪儿。
“而且雪儿也知道,朕自从遭遇那次刺杀之后,一直到昨日都在禁‘欲’,索求多些也是情有可原。
“再者,朕总是在担心,如今膝下无子,若是万一让行刺者得逞了,那大楚岂不是断了传承?雪儿,为朕生个龙子吧……朕希望能够把天下‘交’给我们的孩子……”
“可是,可是也不能荒‘淫’无度啊……”屈雪凝完全被纪墨的‘花’言巧语给打败了,小声埋怨道:“自从昨夜……到今夜此时,皇上您都跟臣妾在一起……已经……至少不下十次……皇上……”
“好好好,朕答应,以后绝不会再这样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纪墨宠爱的在屈雪凝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其实如果说纪墨有多么多么的爱屈雪凝,实在是太勉强了。毕竟纪墨和屈雪凝在一起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屈雪凝的身份却是纪墨的正妻。
纪总前世今生就这么一个正妻,不能不让他对屈雪凝有着一份独特的感情。
而且他感觉得出,屈雪凝对他是一‘门’心思的,尤其是在经过了昨夜和今日的疯狂之后。
对于传统‘女’子而言,得到了她的贞‘操’基本等于得到了她的全身心。这种完全拥有对方的感觉,让纪墨很满足。
再说屈雪凝也是纪墨来到通明界之后的第一个真正完全拥有的‘女’人,第一次的感情总是很特别的。
所以或者最初是没有爱,但是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纪墨也被这个圣洁的小‘女’人给折服了,现在屈雪凝已经在纪墨心中有了个独特的位置,或许占据份额不大,但却是不能替代的。
“嗯。”屈雪凝小小声音的应了一声,脸上现出甜美满足的笑意。
“好,那今夜就只有一次,一次之后就睡觉,准备明日早朝!”纪墨嘿嘿一笑,原形毕‘露’,搂着屈雪凝的手不安分的滑入了丝绸之中,探索着这片已经熟悉了的‘肥’沃土地。
“啊……夫君你……”屈雪凝顿时慌‘乱’起来,连忙想要抗拒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用力咬着樱‘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呻‘吟’声来,断断续续的道:“不要啊皇上……只此,嗯哼,一次哦……嘤咛……”
‘春’-宵苦短,纪墨索要了一次之后,本想厚着脸皮再来缠第二次,屈雪凝这回却是抵死不从了,言道皇上“金口‘玉’牙”,绝不能言而无信。
纪总只好搂着屈雪凝入睡了,纪墨睡得香甜,屈雪凝却心里始终警醒着的。尤其是听得打更的报了寅时之后,屈雪凝就再也睡不着了。
看看怀里的男人那‘精’致的面颊,在摇曳的红烛之下仿佛勾勒出一圈淡淡的金边。
这两日,真的如做梦一般呢……屈雪凝想想男人在自己身上如不知疲倦的黄牛般奋力耕耘,便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这可不是良家‘妇’人该想的,只是,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和皇上拥有如此美好的时光。
不行,这太堕落了,可是自己好喜欢跟夫君共同度过的这一日两夜啊,这一日两夜里自己就只有夫君,夫君也就只有自己,我们彼此拥有对方的全部,唉,好像中了毒……
屈雪凝曾经很绝望,她并不想嫁给一个昏庸无能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皇帝。
但是既然嫁了,对于‘女’子而言,便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屈雪凝也就没了旁的心思,一心一意想要辅佐夫君,让夫君丢掉昏君的名声,成为一位好皇帝。
可惜屈雪凝的尽心尽意,换来的是昏君的逃避。这让屈雪凝从最初的失望,最后终于发展成了绝望。
可现在纪墨却真正的改变了,不但在边疆从军的一个月里立下了不世之功,更是昨日显‘露’出了通灵境的修为。
这表明什么?表明了之前的昏君形象只是伪装,表明了皇上只是一直在蛰伏的潜龙。
屈雪凝并不责怪纪墨瞒着她,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蛰伏其实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现在屈雪凝只为自己的夫君高兴,现在夫君已经亮剑了,她对纪墨的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也深深的感‘激’纪墨,给了她从未享受过的幸福和甜蜜。
“雪儿,以前冷落了,是朕的不对,以后朕一定会常常陪在的身边……”
“伤在身,痛在朕心!”
“朕真的是深深爱着雪儿。”
“朕希望能够把天下‘交’给我们的孩子……”
这些活了十七年前所未闻的甜言蜜语,一遍又一遍的在屈雪凝的脑海中、心房里回‘荡’着,让屈雪凝简直像是飘在了云端里。
这让屈雪凝越来越清醒,毫无倦意。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反而两只大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深情的凝望着自己的夫君,似是要把纪墨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心里。
夫君,雪儿也爱你。屈雪凝可羞于启齿,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
“咚、咚、咚、咚、咚……”
鼓声五响,屈雪凝身子一僵,五更到了,已是卯时!
屈雪凝想要挣脱纪墨的怀抱,可是……这温暖的怀抱啊,真的太‘迷’人。
几次想要挣脱,终究在用力时失去了勇气。但是自小所受的教育让屈雪凝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银牙咬着朱‘唇’,轻轻推了推纪墨:“夫君,要上朝了,快起来吧!”
纪墨‘迷’‘迷’糊糊的晃了晃头,然后嘟起了嘴,含含糊糊道:“亲,亲……”
屈雪凝顿时羞红了脸,还好这时没有别人。犹豫了下,屈雪凝还是凑上去送了个香‘吻’。
顿时纪墨嘿嘿一笑,睁开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啦,多谢雪儿赐‘吻’,为夫只觉如醍醐灌顶,神清气爽,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啊!”
“呀……夫君你……”屈雪凝又羞又窘,连忙一翻身把小脑袋藏在锦被之中,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纪墨起了身,见屈雪凝脑袋虽然藏在锦被里,雪白无暇的脊背和丰润‘挺’翘的小屁-股还‘露’在外面的,不禁笑着拉过锦被将屈雪凝的后背都盖好,掖了掖被角,柔声道:“雪儿昨夜也没睡好,就迟点起来吧。朕去上朝了,回来再来喊起‘床’。”
“谁要你来喊……”屈雪凝“哼”了一声,心里却是甜蜜的很。
这,岂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夫妻生活吗?
真的好甜啊!
屈雪凝尖着耳朵,听着可人她们进来,服‘侍’纪墨更衣洗漱,而后听得脚步声渐渐出去,殿‘门’被关上了。
“噗通!”
屈雪凝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赤着小脚跳下‘床’去。
冰凉的汉白‘玉’地砖刺痛了柔嫩的脚心,她却浑然不觉,也暂时忘记了那些礼教约束,就这么赤脚跑到了窗前,轻轻拉开一点儿窗棂,透过缝隙往外望去。
五更天,天还只是‘蒙’‘蒙’亮而已,但是在灯火之中,宫廷每一处角落都宛如白昼。
身着朝服的纪墨便在灯火之中,被宫‘女’太监们群星捧月的簇拥着走向殿外。
屈雪凝的目光就这么跟着纪墨的背影,远去,及到殿‘门’口时,纪墨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向着屈雪凝的方向笑了一笑。
被他发现了?屈雪凝吓得一缩头,过了片刻再试探着探头去看时,殿‘门’口处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屈雪凝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叹了口气,她回到了‘床’上,把自己缩回了锦被里。
脑海中不禁又想起了纪墨搂着自己说甜言蜜语的情景,屈雪凝不禁独个儿傻笑了起来,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屈雪凝竟然便带着笑容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