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可怜之人

柳夏卓躺到床上之后把杨成来的时候带过来的关于徐硕的资料看了一个遍,看完之后柳夏卓把这份资料放到床头上,拉起被子蒙住了眼。

博古,徐硕,博古的地理位置和店里的位置都在资料上被一笔一划的勾画出来,甚至哪里会有人,那个地方人经常出现都用红笔重重的画上了圈,徐硕身边的人物关系也被杨成用公安系统追查罪犯人物关系的时候常用的树状人物关系图标识了出来,李三生、李青羊、甚至一直在家里的仇天还有那条雪獒小东西都没有漏掉,徐硕的女朋友夏墨的那条线被标识的清清楚楚,基本上只要是对于杨成谋划的事情有一点点威胁的人或者事情都在榜单上敲定了下来。

柳夏卓叹了口气,整张纸上除了夏墨之外,其他人都用红笔拉上了大大的叉,看得出来,这些资料杨成都是看过的,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说得通为什么,上面纸张上的皱痕,那是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用手抓出来的。不过让柳夏卓惊讶的是那张纸上除了一笔带过的说了徐硕和那个刘局的认识之外,对于宋杯海和军队的事情并没有怎么说,而且徐硕好像是突然的出现在了北京,之前的时间好像是空白一样,资料上完全就没有写过。

柳夏卓在被子里呆了一会感觉闷得难受,掀开了被子走下了床,点了根烟,走到窗口,神色有些惆怅,北京的夜色和小时候看到的夜色总感觉不是那么一样,不过北京的夜里霓虹灯总是很多,就连小区里也是路灯到处通明,与山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夜色自然是不怎么一样,这时候一个男人走到了柳夏卓的身后,柳夏卓也没回头,缓缓道,“智清,我一直很羡慕像杨成这样的人,生下来什么都不用想,家里的长辈把他们的路线安排的一妥两当,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心,上学,或者工作,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苦出身的孩子能比的,我们付出百倍的努力,而别人只是说一句话就能做到,你看我现在,到底做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我自己都不敢想自己以前信誓旦旦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刚有钱的时候感觉这么就挺不错,抓在手心的女人一大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去所谓的上流圈子混了混,现在回过头看看,我这些年都他妈干了些什么事情。”

褚智清摇了摇头,嘴巴还是紧闭着,柳夏卓转过身看着褚智清嘿嘿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褚智清,然后帮他点上,拍了怕褚智清的肩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说完话总是感觉自己轻松一点,不知道是因为你不会说话,所以咱们的话不可能被第三个人知道还是看着你总是叫人比较踏实。”

褚智清嘿嘿笑了笑,声音沙哑,柳夏卓也不觉得难听,走到自己床前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三沓钱塞到褚智清的手里,“拿回去,给你妹妹买点好吃的。”

褚智清伸出手就要往回推,柳夏卓执意不肯强塞进了褚智清的口袋里,拍了拍褚智清的口袋,嘿嘿笑了笑,“这几年还好有你陪我说话,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估计我也变得和那个杨成一样了。”

褚智清咧着嘴没笑出声,牙齿白白的,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刚出笼的阳光一样,喧虚而温暖,柳夏卓伸出手拥抱了一下褚智清然后把褚智清送出了门。

褚智清走出了门之后,抬起头看了看头上屋子里仍然亮着的灯光,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口袋里的钱,拿出来放在手上掂了掂,然后竟然叹了一口气。

人又太多不易,做太多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事,把许多本来很想说出来的话埋在心里,浸泡,腐烂,越存越多。

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也变得和柳夏卓嘴里的那个杨成一样。

褚智清转了转头,看了看空中根本就不存在的月亮,眼神愈加迷离。

李青羊开着那辆大切诺基,吃了个大憋的公羊然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身上的安全带捆的结结实实,也不知道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徐硕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公羊然的造型,叹了口气。

李青羊瞥了一眼徐硕,沉声问道,“阿硕,那个杨成最近一直都没有动静,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跳出来闹一闹?”

徐硕顿时面沉如水,轻轻的敲击着面前的仪表盘,也不吭声,从来到这边开始第一天就遇到杨成,这么些时间过去了之后,自己算是打了他两次脸,徐硕不相信杨成会这么轻易的忘了,而且就算是杨成忘了徐硕也忘不掉,这就像是徐硕心里的一根刺,平常的时候不痛不痒无足轻重,可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上一阵钻心的疼,怎么把都拔不出来,特别是在拍卖会上的那一次之后,二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徐硕知道自己也像一颗刺一样扎进了杨成的心里,二人都没有了任何的退路,摆在前面的就只有一场毫无回旋余地的博弈局面,终归是有一个人失败,一个人把那棵刺用劲把那棵刺再往下按按,直到偏离出心脏。

别墅里的灯光昏黄,那个叫朵朵的女孩拿着筷子正在吃着桌子上的菜,菜肴不多,所以称不上丰盛,偶尔间,朵朵还会给自己倒上几杯酒,抬头之间竟然有些男子的英气。

嘴里正嚼着一粒龙井虾仁的时候,屋子拐角处的浴室里传来了杨成的呼唤声,朵朵用力的嚼了嚼嘴里的虾仁,然后把桌子上的酒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一大杯,仰头喝干,把杯子扔到桌子上,站起身,一伸手扯开了身上的浴袍,女孩洁白的酮-体便暴漏在了空气中,踢掉脚上的鞋子,一丝不挂浑如刚出生的婴儿,女孩儿往浴室走去。

这时候如果远远望去,女孩的背上就像是一块块的刺青,在空气中张牙舞爪,如果往近了看,估计就连最铁石心肠的人心中都会生出些许的不忍,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刺青,而是淤青,每一块青色中间都是即将要往外溢出的血液。

推开浴室的门,朵朵冷冷的瞥了一眼缩在浴室一角任凭头上的花洒上的热水浇洒着的男人一眼,脚下没有任何的停顿,熟练而又习惯的趴在了浴室的地面上。

这时候浴室一角的男人眼睛里开始往外冒光,男人咬了咬嘴唇,站起身往地上躺着的朵朵那边走去。

一声惨呼之后浴室里再没有了动静,良久之后,在浴室的花洒不停歇的热水倾洒下,地面上绽放的血花全部流进了下水道,杨成抱着怀里嘴角正溢出一丝血线的女孩儿眼泪混合着女孩的血和头上的热水往下流去。

女孩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上去很有几分可爱的样子,但是往眼底深处望去却是一边刺骨的冰寒的,过了一会朵朵一把推开已经瘫软的杨成,自己站在花洒下面冲了一会,从旁边拿起了一些喷剂往背上喷了喷,裹好浴巾,转身走出了浴室。

杨成瘫软在花洒下,手用力的抓了抓,花洒留下的水顺着杨成的手流下了下去,只留下了一根女孩子的长长地柔顺的头发丝柔柔的缠在杨成的手指上,杨成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头发,捂着脸嘶哑了哭了起来,哭声混在着水击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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