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爱是谁?
知名主持人,知名记者,本身又是公众眼中的宠儿,艾家的公主掌上明珠。
在朝廷台,上至台长,下至栏目组导演,谁敢对她说一句狠话?
眼前这位不止是狠话了,完全就是对着她一顿呵斥。瞬间,等着看戏的人要比上台演戏的人多了很多,都等着看艾爱怎么来收拾他。
很多事都是想的好,幻想中总是会出现让人欣喜的画面,而实际上发生的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艾爱竟然面对着呵斥,乖乖的点头应允:“嗯,我知道了。”
霸气,艾爱看此刻的张世东就是霸气。
在强势家庭成长起来的强势女人,要么找一个完全听从她号令始终惯着她养成女王性格的男人,要么肯定找的是一个能够完全拿住她的人,张世东现在的每一个带有命令性的话语,她都愿意百分百去完成。
“给你派来的保镖?”张世东多看了一眼火柴。
“嗯。”艾爱点头。
“还不错,至少知道该沉默的时候沉默。”张世东给了句评价又环视一周,最后对着侯局长说道:“侯局长,你还有事吗?”
“站住,侯局长,我希望你能主持公道,我希望你能提供出足够的证据,否则我有理由相信,你们之间有着某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将监狱内的犯人悄悄放出去,我想这样的新闻如果曝光,将会轰动整个华夏。”
有些人想要成名想疯了。当他的思维钻进了死胡同之后就再也钻不出来,实习记者先是恼羞成怒,后脑筋一转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上学的时候就学会,有时候不真实的新闻只要经过加工也会变成真实的,眼前就是最佳的机会,就算他们能够提供出所有的书面命令又如何,老百姓才不管那么多,说不准是你们上下勾结弄出的所谓命令,一个危害社会的重刑犯在下午刚刚杀人。你们还能往出放人。这是不是对社会的威胁,是不是对老百姓的威胁。
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成名的新闻素材而兴奋不已,却忽略掉了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你有命来采访有没有命去报导。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盖子暂时还不能掀。你非要冲上去当炮灰,那就莫怪有人直接将你轰碎至渣。
“小米,你疯了吗。胡说什么?”艾爱呵斥了一句,孰料换来的却是一个近乎于疯狂男人的咆哮,抢过一旁的摄影机,打开对着现场开始摄录,刚毕业的实习记者咆哮着:“艾爱,枉费我认为你是正义的使者,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婊-子,我就要……”
下面的话张世东也不能允许他说出来了,不是怕他说,而是因为他骂人了,骂了自己的女人。
抢过摄影机,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手还抓着的衣襟,就看到这位小米记者下半身整个飞了起来,要不是上面衣襟被张世东抓着,估计整个人早就飞了出去。
韩乐走过来:“交给我吧。”
抓着这家伙,示意狱警打开一个牢房的门,一场本该非常低调的离去,偏偏在这里浪费了几分钟时间,韩乐直接将小米扔了进去:“你们好好伺候着,别打他,等我回来表现不好的,小心拳头。”
他很聪明的说了一句等我回来,让那些心有质疑的人马上收起了质疑,看着眉清目秀的小米,一个个淫笑不止,不打他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侯局长是看出来了,这群人都是疯狗,眼珠一转,马上转变立场:“艾记者,我们到前面采访一下,晚上留在这里,明天我带着你们好好采访一下犯人的日常生活。”
艾爱刚刚就拉住了火柴,他要动手以张世东的性格绝不会留情,你实力越强遭受到的打击也越狠,这是张世东的风格,顺着侯局长的意思,死寂般的眼神扫了一眼关着小米的牢房,就算你出来,日后这一行也没有你生存的空间了,能让你回老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已经算你幸运了。
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这边张世东带着韩乐出了监狱,刚一出大门,一顿暴风骤雨打击,韩乐刚开始还想反击,孰料手臂一挡张世东砸来的第一拳,整个人就被砸倒在地,失去了所有能够反击的空间。
对照谷米,韩乐遭受到的打击至少超出十倍,除了张世东刻意控制不伤及骨头的力量,浑身上下所有地方全部青紫肿,韩乐整个人就像是一块被水泡肿后的肿块,完全看不到原本模样,宽松的衣服也显得拥挤,坐在那里呲牙皱眉,动一下全身都疼,也不给上药,就让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忍着,一路从大西北向东开着车子,向着革命老区进发。
一路上喝着酒抽着烟,韩乐也不说话,任由身上那些青肿靠着自身的血液循环修复能力康复,谷米也是醉生梦死,放倒了排一个座位,直接倒在后面呼呼大睡,小五则拿着将后面的卫星电视打开,一路上不开车的时候就默默的看着电视。
端木月见过了韩乐之后变得更加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总结这一段时间跟着张世东天南地北跑下来的感受,她只知道过去自己的人生是错误的,至少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任的情况下也是不够精彩的。
颠覆了人生的态度,颠覆了生活的态度,颠覆了命运的态度,端木月开始相信人定胜天,开始相信奋斗过后的彩虹。
小五要不是平静的生活在那里,张世东会带走她吗?
谷米要不是至始至终隐瞒着身份,张世东会带走他吗?
韩乐要不是一直保持着最强战斗力酷虐着自己训练,张世东会带走他吗?
而自己呢?是不是知晓了一些机密之后,就不再能够主宰自己的人生了,是不是要按照他的安排生活了,如若不然,他是不是可以随便伸出一只手就将自己毁灭掉?
越想越乱,越想越复杂,越想越觉得过去那点小心思完全就是小儿科,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现在这样的人生才够丰富,才够多彩,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够享受多久承受多久。
一天之后,韩乐进了医院,经过了处理之后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练沉浮,三个人按照最初张世东的设想发展了起来。小五是那种适用于大跨度任务的潜伏者,是靠着时间来获得任务对象信任的战士;谷米浑身上下市井气,不少凌厉的军人气也不少混迹社会的流氓气,是最能够快速适应各种环境的战士;韩乐则被固定为一条线,也是任务程度最多的一条线,纯粹的打手战士,他都不需要装,五毒俱全偏偏一副面对谁都冷脸的模样,你说他是好人也得有人信,再有一些外部的包装就相对完美了。
到达西陕省之后,一行人停了下来,在一座县级市暂时休整,三天时间自由活动,三天后归队时,韩乐又给了大家一个惊喜,他在自己的后背肩膀和一部分的前胸、上臂,纹上了一头狰狞咆哮的独狼,立体感很强铺设整个后背蔓延到前胸,搭配身上的伤疤,你要说韩乐不是混社会的战将,那就再也没有人比他的外形更加像。
左手臂靠近肘部有一小片针眼,右手臂小臂处有几个烟疤,形象和气质都再也没有丝毫破绽,日后给他设计任务就划定到一个专门的区域内。
三天时间,大家的舟车劳顿都休整过来,小五是在房间中睡了三天,谷米是带着钱在这座城市玩乐了三天,就连端木月都逛遍了这座县城的商业街。
再次聚首,大家望着张世东,还有一个,是不是该启程了。
张世东叹了口气:“我的车子找代驾开回去,明天我们去省城,飞机票已经订好了,直接飞魔都。”
小五皱眉,谷米摇头,韩乐问:“齐大龙被淘汰了?”
张世东点点头。
沉默,足足有半个小时,四人一言不发,最后是端木月来了一句:“不管是不是淘汰,得看一看吧。”
话音落下,她从几人眼中看到的是某种愤怒、解脱、愤然、无奈交织起来的情绪,很复杂,还有着其它未知的情绪,总而言之他们似乎有些跃跃欲试,就等着自己说出这句话来,又似不希望自己说出来,很矛盾。
很快,端木月知道了结果,苦笑的自嘲,没想到自己的存在还有这样的作用,当他们犹豫不决难以下决定的时候,是自己帮他们做了一个决定,改变了这个叫做齐大龙的男人一生的决定。
一句话,轻易的就主宰了一个人的命运,端木月突然间觉得自己变得好恐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她后悔,真的有些后悔,当她看到了齐大龙的时候,她后悔说出那句话,如果不说,是不是大家就启程飞回魔都了,而他的命运,也就不会被更改了?
齐大龙,一个老实巴交的本份人,杀了十几个人也是迫于无奈。
窑洞,烟雾缭绕,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出锅,一大家人灿烂的笑脸,齐大龙,在这里安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