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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江拜见师傅,看着师父那张坚毅的脸,不寒而栗,当年师父救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八岁了,十八年来,师父待自己就如儿子一般,白一帆是师傅前几年收的弟子,性格暴躁,杀人如麻,嗜杀成性。这一次关家的事就是他做的,等自己赶到时,关家已经没有活人了。

“师父,师弟做的太过分了,我们只是需要杀关锁的后人就行了,那些丫鬟仆人又没有错。秦家我们也只是杀了他的两个儿子,并没有连累无辜,师弟这么做,就把我们和名门正派推到了对立面,以后就不好相处,只能兵刃相见了。”

这个老者就是白秦宣,当年的倜傥郎君,可惜十几年的风雨,早已将青春年少勾勒的面目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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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做到过分了,但是也大快人心,真可惜,没找到关锁那个仇人,一江,你心细,心软,我知道,可是对于这些恶人,除了斩草除根,没有好的办法,你下去吧,去找关锁的消息,看他躲在了那里。”

白一江无奈的退下。白秦宣看着自己的爱徒离开,心里唏嘘不已,走入里屋,打开机关,出现一个暗室,屋里放着女子用的梳妆台,还有一副画卷,画着一位美貌的女子,正款款走来,

“姗姗,你看到了,关锁还没找到,我会找到他的,让他来你面前赎罪。”

在江天的努力下,配合着内线的消息,很快就找到了白秦宣的老巢,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杀手组织居然正大光明的驻扎在军营的后面,前面有军营保护,谁会想到这些冒充军士的汉子居然是武林高手,杀人不见血。只是庄外遍布树木,形成八卦变化之术,无法进入,蝶儿看了一眼,就要自己进去,明镜赶快拦住了她,

“小姐你不能进。”

蝶儿看明镜一眼,明镜后退一步,这次蝶儿的决心很大,谁也拦不住她,江天也是毫无办法,明镜知道,那柄萧是蝶儿的心病,如果不查出原因,她是不会死心的。

“我们陪你闯阵。”明镜和鳌山侍书棋墨春雨夏绿,江天要指挥其它,不能跟随,再三叮嘱,

一行人走进树林阵,八卦阵,千变万化,根据每个人的性格爱好又有不同的布置,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因此破阵不光要熟悉阵法,还要了解布阵的人的心思,何其难也。蝶儿静心走进阵中,屏气凝神,树木变化,蝶儿也跟着变化,时刻不敢放松,也不敢轻敌,明镜他们更是亦步亦趋,不敢离开分毫。阵法很奇妙,蝶儿越来越感觉不可思议,不按八卦来,倒像是乐谱,对,就是那晚合奏的乐谱。找到巧门的蝶儿步伐就加快了,明镜他们都有点赶不上了,突然之间,一片树木篱笆把蝶儿明镜独立分开,其他人怎么也过不来,幸亏明镜鳌山跟得紧,此时更是寸步不离。

“没事,他们不会有事的,只是被分开了,我们继续走。”

下里面的路蝶儿全神贯注,不敢松懈,马上就到了阵法的中心,那是一个大的平台,机关就在这里。蝶儿一步踏上,顿时万箭齐发,向蝶儿射来。明镜鳌山挥剑抵挡。蝶儿心里想着,难道我就要命丧在此吗?心有不甘。暗暗寻找机关发现在墙壁上有一块砖石颜色略深。轻轻走过去,鳌山明镜紧贴她左右。此时鳌山啊的一声,原来一支箭已经射穿他的左臂,血喷涌而出。蝶儿目晕。可此时不是晕倒的时候,自己再不打破机关,两个人就要命丧在此了。蝶儿继续往前走,用力一按,砖进去了,箭雨停了。鳌山撤掉袖子,用力包扎,防止大出血。笑着安慰蝶儿:

“我没事,好得很,练武的时候比这伤还重呢。”

蝶儿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明镜说:

“小姐你看,”

原来前面出现了两个人,白一江,和白一帆。白秦宣的大弟子二弟子。此时的白一帆笑着说: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破了我大师兄的阵,看来有点本事呀。”

蝶儿默默看着白一江,这个人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蝶儿轻轻举起那支萧,白一江一看,顿时明白了,他一直想不通蝶儿从不问江湖是非,为什么这次拼命参与进来。蝶儿轻声问他:

“这是你的萧吧?”

白一江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蝶儿已经认定自己是杀死关家的人,百口莫辩。白一帆明白了,乐得这个误会形成。

“是我大师兄的,我说呢,这两天怎么没见,原来在你这里,你是在关家的尸体堆里捡到的吧。”

一说到这里,蝶儿想起关欣可爱的小脸,心中酸楚,恨意加深。

“你杀了关家满门?”

蝶儿知道答案,可总觉得不是,她内心是想听到他说不是,她要听他亲自告诉自己。白一江知道此时不光白一帆看着自己,后面师父白秦宣也在看着自己,如果让师父知道自己和这个女子有瓜葛,蝶儿就会处在危险之中,因为师父说过杀手不应该有男女之情,一旦有了,就要杀掉她,因为她会是你的软肋,如果自己下不去手,师父会帮他解决。想到这里,就让蝶儿误会自己,恨自己,也比她被师父惦记强。

“是我。”

蝶儿看着白一江,凄然一笑。此时春雨夏绿侍书棋墨已经赶到蝶儿身后。蝶儿看着他们说:

“你们四个的剑练得怎么样?”

“不敢懈怠。”四人齐声答道。

“去吧!”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就明白小姐的心思,看来,今天白一江白一帆,小姐是杀定了。四人分别挥剑而去。白一江已经交过手,白一帆也是久经沙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几十回合下来,平手。蝶儿拿起那只萧,轻轻一叹,好萧。放在嘴边缓缓吹起。萧声起于平地,渐渐凌厉,春雨夏绿侍书棋墨的剑锋也开始凌厉,白一江白一帆渐渐趋于下风。萧声就是剑气,吹箫的人的心情就是他们的结果。在萧声达到最凄厉的时候,春雨的剑就刺到了白一江的咽喉,而白一帆早已全身挂彩。没想到,萧声突然停了,到最后,蝶儿还是没能下了杀心。她太善良,不会杀人。

“我们走吧!”

蝶儿轻轻一叹,便自己离开了。明镜鳌山江天随即全部撤离。只留下这满地的箭头,安安静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蝶儿上了马车便昏睡不醒,江天不放心,号脉后说:

“没事,只是累着了,需要休息。”

江天看着明镜,

“你说蝶儿为什么到最后没有杀死白一江?”

“其实小姐根本就没想杀他,小姐善良,从没杀过人,另外小姐一直相信关家不是白一江所为。始终在给他解释的机会。如果真想杀他,就不会派春雨他们了,会直接让我去。她知道白一江打不过我,但能和春雨他们打成平手。”

江天这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