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川市方家河县县委书记严正刚三十五六岁,平头,看起来很精神。
在赣南省有一种说法,在政府机构,正科年龄底限是三十五岁,副处级的就是三十九岁,正处级的四十四岁,厅级四十九岁,部级的,就是五十九岁,如果一个人在相应年龄段,还没有达到这个相应的级别,就最好另谋高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样说来,严正刚应该是在可以继续的范围内,应当是干劲十足,挥洒如意的。
严正刚到了赵文这里,也没有几句话,无非就是说这次的矿难给工作造成了被动,自己这个班长没当好,请赵文多批评指教。
一番话聊近于无,没什么营养,但是严正刚的态度却很端正,像是面对着真正的首长一样,表情严谨,语气谦恭。
赵文心说这位严正刚也真是一个人物,不过人家县里的一把手来向自己投石问路,自己作为一号首长的形象代言,自然要对下面的人做一个表态。
两人说了几句,严正刚就起身告辞,赵文还担心严正刚会借着机会给自己丢下什么购物券之类的东西,结果没有。
人的心理真是奇怪,即盼着被人惦记,又怕被人过渡的挂念,即想着别人都求着自己办事,给自己送些好处,彰显自己的能耐,又怕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沾上了一些事情,从今后不得安宁。
过了一会,薛长荣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到泾川办些事请,问赵文能不能一起去,因为她会怕黑。
赵文就说薛厅长是让我去,我就去,不让去,我就不去,我就是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里拧,一切行动听指挥,甘洒热血照亮荣姐的前程。
薛长荣看来本意是说几句就挂了,可是赵文这样胡拉八扯的一说,知道赵文这边没人,她就开始和赵文绊上了嘴,问你那螺丝想拧的恐怕不是我这里。是另有其人。
赵文就说螺丝拧到哪还不是看哪里需要拧,螺丝本来就是要拧的,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拧的好不好美不美,感觉不在螺丝身上,而在于被拧的地方。
薛长荣就问那你这样说。到底是被拧的好受,还是拧地方的好受
赵文就回答,掏耳朵的时候,是耳朵孔好受,还是掏的那东西好受螺丝钉累死累活的,哪里能顾得上那么多感受,只是一味的忙活。
薛长荣就说。那你说,有些东西除了干一件事,还可以兼做其他的事情,否则荒废,也是一种奢侈。
赵文就说领导的觉悟高,我不知道您说的有些东西是什么,还请说明,附图纸最好。
薛长荣忽然的就没有了声音。赵文正在纳闷,一看一条短信,翻开一看就笑:“哭疼,老叔,昏压,小窍,流水。任夹,鼓捣,细缝,手麻吸阳。膝下,断肠人,再舔呀”
短信还没看完,就听到有人敲门,赵文装作接听电话忙着,随手将门打开,就看到薛长荣站在门口。
薛长荣说,赵处长忙着呢,然后进来,赵文一看没别人,就关了门,薛长荣捂住嘴就咯的笑,赵文就挂了电话,薛长荣说,不忙,我就是过来转转,赵大秘继续通话
薛长荣还没说完,就被赵文给抱在怀里,两人的嘴就咬在一起,赵文来不及将薛长荣的衣扣解开,直接从衣襟下面就伸了进去,摸住大大圆圆的乳就揉。
两人互相抚摸了一会,薛长荣就蹲下去将赵文的裤子解开,手握着他的下面,嘴巴就开始吸,等一会见赵文胀的不行,就背对着赵文将裤子扒下,屁股撅得高高的,手撑到墙壁上,说,图纸没有,现成的已经挺起了,快来拧螺丝。
赵文看着她白白圆圆的屁股,一下就插进去,薛长荣立即叫了一声,赵文就说隔墙有耳,薛长荣就回答耳朵勺,赵文再说耳朵,薛长荣又说耳朵勺,动作加快了,声音却低了下来。
一会两人做完,薛长荣就斜坐在沙发上,看着赵文从洗手间里出来,给自己拿了毛巾,薛长荣软软的就媚着眼让赵文给自己擦,赵文给她擦着脸,说你的皮肤真白,像是奶一样,薛长荣就说那你喝不喝,赵文说我今后得空就喝,不喝就想喝,一喝停不住,薛长荣说这螺丝是特大号的,拧踛的人怪疼,赵文就说那到底还让拧不让,软了不行,硬了又疼,这倒是麻烦。
薛长荣就说这才符合辩证法,人是矛盾的产物,痛并快乐着的生活,生下来就是往死亡线上跋涉,生是偶然的,死却是必然的,中间的过程没啥意思,要是不能再拧两下,还真是没别的幸福了。
赵文就说你这理念倒是奇特,挺悲观宿命的,不是唯物主义。
薛长荣说唯物主义又不是我妈,也不是这个大棒槌。
薛长荣说着就在赵文的裤裆里乱摸,赵文就说别,不然弄坏了,折了就不好用了。
薛长荣就咯的笑,说,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总要发生点什么,如果不发生点什么,那是很对不住岁月的,赵文说你怎么这么多的远见卓识总是一套一套的,说着两人又抱在一起。
薛长荣等赵文分开,说,别人都在忙,咱们俩却在这里捣鼓。
赵文说我这是和领导研究问题,不够级别的还没资格。
赵文刚说完,手机震动,他一看是甄妮打来了,于是就接听,甄妮甜甜的问:“老公,我要上飞机了。”
薛长荣本来在赵文的下面揉捏,一听电话传过来的声音,就停下来,赵文说,没去送你,我真是觉得遗憾。
说完了赵文就笑,说这个秘书当的没几天,说话倒是沾了不少的官味,都遗憾上了,你一路保重。
甄妮就说:“老公,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
赵文就回答。是,每天,不过要是忙,就发短信。
甄妮那边有谐,就问你现在在干嘛呢赵文就说和省厅的领导在谈问题,甄妮说你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赵文说我身体好着呢。不过你每个月的那几天要注意,不要凉着了。
薛长荣在身边,赵文说话总是觉得有些障碍。
和甄妮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薛长荣就做了一个鬼脸,将赵文的东西掏出来,解开自己的上衣。用自己的胸夹住上下的乱蹭,赵文一会又有了反应,就给甄妮说领导叫我,回头给你电话。
甄妮答应了一声,低声说罗炳兴也在机场,赵文就听到罗一一在里面喊着说要和自己说话,赵文装作没听见。就挂了。
赵文就看着跪在脚下忙碌的薛长荣,心说自己是不是有些无耻,当着薛长荣的面给甄妮打电话,两边都不是人,脸上就有些歉意。
薛长荣仿佛知道赵文的想法,说,这是不可避免的,你没听说过资源论
赵文就问什么资源论
薛长荣就说。一个人的能力和他占有资源的可分配比率是成正比的,一个人的能力越强,个性越强,在人类社会中占有的物质和权力,乃至异性就会越多,相反的,要是没能力没个性。别说占有资源了,能不能吃饱肚子,有没有异性跟着都成了问题。
赵文说好像有些道理,薛长荣就站了起来。说当官当官,为了吃穿,这年代哪个当官的要是没几个情人,你都不好意思往人前站,而且大家其实都知道这回事,可是这事也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这就是潜规则。
现在这个年代是个变形的时代,你要是异性朋友多,睡了别人的老婆,大家都会说你有本事,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我怎么不是他,他怎么就和那么多的女人捣鼓上了,而你的老婆要是被别人睡了,女朋友要是摔了你,大家就会说你窝囊,而不是去责问那个背弃你的女人,更不会去指责那个破坏你幸福的人,世道就是这样。
所以,你是赣南省的二号领导,位置显赫,年轻,又帅气,简直就是潘闲邓小驴。
赵文就说,没那么夸张,潘安什么样,没人见过,我一天忙的像是满山打兔子,也闲不下来,至于钱,更是没几个,心思更是没荣姐你细腻,至于驴,这不是像螺丝钉
薛长荣不接赵文的话,说,你有情人,那很正常,你要是没有,那才不正常,我在省里呆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连这个都想不通,我也不用干厅长了,直接回家好了,眼不见心不乱。
薛长荣说着,忽然就坐在赵文的怀里,抱着赵文说,我知道,我这里不可能是你的归宿,徐也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心里给我们俩留一个小小的位置,等你哪天想起来了,就来看看我们,那样,我心里也高兴。
赵文说你太悲观了,我还真是舍不得你的,要不我这螺丝没地方拧了。
薛长荣轻笑了一下,抓着赵文的那物说,螺丝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知足,这个刚才是驴,后来是棒槌,这会成了擀面杖,一会就成了缩头乌龟。
薛长荣变脸变得很快,赵文想问一些关于薛长荣和徐的问题的,可是到底也没问出来。
刚做完,说了一邪,又被甄妮的电话一打扰,两人也没有继续的兴致了,也是害怕有人来。
一边收拾着,赵文将窗户打开了一点,好透透风,薛长荣就说,讲个笑话,有个妇女去买黄瓜,要卖菜的男的不要切片,可是男的却给切了,女的就急,说你别给我切了,我回去怎么用男的一看,黄瓜也卖完了,没法再称了,这时身边男人的媳妇就递过来一个擀面杖,说,大姐,要不这个给你,回去先凑活着用吧。
赵文一听正要说话,薛长荣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机就响,她一接,就说我和赵处长在谈点事,就来。
挂了电弧薛长荣说,翟光禄要和我一起与方家河地方的同志谈话,看来,会无好会,这个时候了,晚上难免应酬,你就一个人到你的小情人那里拧螺丝去吧。
薛长荣的话半假半真,赵文也不回答,在薛长荣屁股上拍了一下,送她出去了。
赵文的确是准备去泾川市看望张红娣的,本来薛长荣说一起去的,可是她现在去不了了,那么自己也就只有千里单骑,孤军深入了。
刚刚为了自己献身的女人,总是需要安抚的,这无关于喜不喜欢,而是一种人性的本能。
赵文收拾好屋里的东西,看到没什么自己和薛长荣遗留下的痕迹,就要出门,电话又响了。
自从当了魏红旗的秘书后,赵文的手机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响动,刚开始他还有电必接,这几天熟悉了情况,就有选择了,分了一个轻重缓急,估摸着是请客送礼拉关系的,就不接,就算是估计错了,谁也无法说他什么,毕竟一号首长身边的人,忙是必然的,要是每个人的电话赵文都能接住,那倒是奇怪了。
要是来电都接,就成了接话员,因为你一天的时间光剩下接电话了,而且手机的两块电池一会就没电了,什么别的事都办不成。
接不接电话不说,是谁打来的总是要看的,省得漏掉重要的人物。
这会一看,是华阳的老号,却是蒲春根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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