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高铁刹车的声音响起
女生一直看着窗外,列车终于开出了迷雾,她看到了街道和建筑。男友:“团子,别担心了。天都快亮了,你一晚上都没睡了。不就是起雾了嘛,有什么可担心的”。
聂雨团:“哪里有怎么大的雾?高铁跑了几个小时才从雾中出来?这雾气得有多大啊?”,宁旭晨:“团子,也许是天气不好也说不定呢”。聂雨团:“旭晨,你相信我。我小时候经历过一次灵异事件。从那以后,我的直觉就一直很准。从昨晚起雾开始,我就感觉到一阵的心悸。这片大雾太奇怪了!对了,还有昨晚那个撞在窗户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聂雨团看着车窗上的那一道裂痕,宁旭晨回忆起昨晚那个撞在玻璃上扭曲的脸,心里也发憷:“那,那可能是,是我们的错觉。也许是什么鸟类撞到玻璃上了”。聂雨团皱着眉头,看着车窗外的城市:“但愿吧”
“嗞————”,高铁又刹车了,速度降了下来。车厢内的广播:“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呲呲....南...呲呲呲....南疆站”。宁旭晨本来就有点心慌,听见这广播不禁吐槽起来:“这广播怎么了?一卡一卡的。团子,拿好东西,准备下车了”
“轰!隆————!”,车窗外的天刚刚蒙蒙亮,忽然一声打雷声响彻天地,天空亮起一道电光。高铁的窗子上,水滴砸落,下雨了.....
宁旭晨把行李从架子上拿下来,聂雨团看着窗外的大雨,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连车子都没有,建筑的灯也都是暗的,只有路灯是亮的。高铁行驶而过,她的眼睛终于捕捉到了一辆车。她看向那一辆在路中央的汽车,但是奇怪的是汽车的车灯也没有亮,好像没有在行驶。她的目光一直跟着这辆车,一直到看不见。雨越下越大,明明这个时间天已经亮了,但是高铁车窗外天空乌蒙蒙的,厚厚的积雨乌云遮挡了太阳,偶尔有闪电划过,伴随着轰隆和一瞬的电光。
“嗞——”,高铁终于到站了,铁轨摩擦的声音渐弱,列车停稳了。宁旭晨:“团子,走吧,别看了”,聂雨团看着宁旭晨:“旭晨,我们等等再下车好不好,我有点害怕”。聂雨团看向高铁打开的车门,她总有种预感,一旦踏出那车门........
宁旭晨坐下来抱了抱聂雨团:“团子,我知道你害怕不想见爸妈,真的不用害怕的。他们都很好的,不会为难你的”。宁旭晨安慰着聂雨团,她下巴搭在宁旭晨的肩膀,点了点头:“嗯”。她提着自己的不大的行李箱子,跟着宁旭晨走向车门。
宁旭晨即将要踏出车门的那一刻,她伸手抓向他的手臂。心里的预感愈发的强烈了起来,可是她伸出的手没能抓住宁旭晨的手臂。他踏出车门,走上站台
宁旭晨回眸:“团子,怎么了?”,他看着聂雨团悬在半空的手。聂雨团:“没什么,走吧”,她跟着宁旭晨,走上站台
“轰——!”,一道闪电划过天边,电光照亮了站台。车站里面一盏灯都没亮,宁旭晨:“天怎么暗,车站怎么不开灯啊?”。他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只手牵着聂雨团。聂雨团回头看向停在那里的高铁列车,忽然看见高铁车窗里的灯闪烁了几下.....
高铁列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宁旭晨和聂雨团走在这些下车的人之中。车站里面一片寂静,只有旅客行李拖擦声和脚步声。宁旭晨看向四周,车站里面有几家商店的灯是开的。里面的东西也都齐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影
“轰———!”,雷声响起
“呜————”,风吹过缝隙,发出呜咽的声音。宁旭晨:“有点冷啊”,两人走到车站出口,也没有人检票,出口大开着,从高铁下来的旅客直接从出口出去
宁旭晨走出车站,他看向不远处的车站入站口的广场。广场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似乎只有人从出口出来,但是却没有人入站
马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一辆车子。宁旭晨把行李箱平放打开,把伞从行李箱里面抠出来。倾盆大雨,宁旭晨撑开打伞。一只手拉着箱子,拿着伞的手搂住聂雨团。两人挤在雨伞下,行李箱已经被雨打的湿透了
宁旭晨走到路边,等着出租车。但是路上一辆行驶的车都没有,马路上的雨水流到下水道。两人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一辆车子。
聂雨团:“旭晨,我们往前走走吧,这里没有车来”,宁旭晨望着马路,看到远处似乎有车子停在路边。宁旭晨:“那边好像有车,去看看!”
宁旭晨搂着聂雨团的肩膀,单手拿着伞有点摇晃。聂雨团抓住宁旭晨拿着伞的手,帮他固定伞柄。
走在雨中,刚刚一起下车的人群渐渐的稀疏了,宁旭晨和聂雨团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走近那辆车,宁旭晨来到车窗敲了敲,车子没有动静
“咔—————”,车门自己打开了。驾驶座空无一人,他伸头看了看里面,车钥匙还插着。
“轰————!”,闪电一下子照亮了暗沉的车内,后座一个人都没有。宁旭晨:“团子,先进车里面坐着吧,雨下的太大了。也不知道司机干什么去了”
他打开后座的门,把聂雨团扶上车,他在驾驶座打开后备箱的车门把行李放入后备箱。放好行李,他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挨着聂雨团。关上车门,车外的大雨打在车窗玻璃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吱———,嘭”,驾驶座的打开了又关上。宁旭晨:“司机师傅,刚刚看你车门没锁,我们直接上来躲雨了,不知道能不能走啊?”
驾驶座的人一动不动,他头也不回,一句也不说。宁旭晨看向驾驶座的后视镜,才发现后视镜是空的,根本没有镜子嵌在里面。
“去—哪—里~~?”,这人半天才回应宁旭晨,声音也很奇怪。宁旭晨之当他嗓子不好,没有深究:“去城南梨花颠”,车子发动,开始行驶
这个时候,那个人伸出手打开电台:“呲呲呲...呲呲呲”,电台卡了一会,终于有音乐的声音出现:“行路的人你心莫慌,黄泉路上它不平坦,三声鸡叫唉引路来,听到犬吠要当心唉~~~”
唱丧的调子,伴随着几声唢呐的凄声,听得宁旭晨起鸡皮疙瘩。他咳嗽一声:“咳哼,那个师傅,能不能换一个频率,这个歌有点.....”
那人头也不回,伸出手关掉电台。奇怪的曲子终于停止,车内只有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雨刮器一下一下的摆动着,车内没有开灯,视线十分的昏暗。聂雨团握着宁旭晨的手在抖动,她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滴着。终于车子停下了,聂雨团立刻打开车门拉着宁旭晨冲下车去。这时,车子上传来凄厉的声音:“你~还~没~付~钱!!!!”,车子上伸出一只手,抓向宁旭晨。这只手的两只手指被压折了,扭曲着,手指甲老长
“唔—汪!汪!汪!汪!”,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窜出来一条狗对着车一阵狂叫。那只手像是被吓到了,缩了回去。车窗合上,车子开走了
聂雨团拍了拍惊魂未定胸脯:“我看到他的手扭曲成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是个人!你还和它说话!”,聂雨团心有余悸的看着开走的车尾。她看向停止狂吠的狗,是一只中华田园犬。她蹲下双手顺了顺田园犬的毛发:“谢谢你!”
她摸到狗身上,发现狗子的身上是冰冷的,狗子舔了舔她的手。聂雨团知道狗子已经死了,但她没有丝毫的恐惧,她抱起狗子:“以后跟着我吧,好不好”
狗子舔了舔她的脸,宁旭晨:“这狗哪里来的?”。聂雨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赶走了脏东西,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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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一个角落里面,一只狗死在了垃圾桶旁边。它的肚子瘪瘪的,嘴边还有翻找垃圾桶的污渍。大雨冲刷它的身体,匆匆的行人路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死在角落里面的狗
终于收垃圾的车子到来,两个垃圾车工人走下车来收垃圾。看见了这个死在垃圾桶旁的狗
“这土狗真可怜啊,死在这个地方。要不我们把它埋了吧”,另一个人:“赶紧把垃圾倒了吧,磨蹭个啥啊。不就是一只土狗嘛!直接倒垃圾一块儿不就行了啊”
“还是埋了吧!”,另一个人:“真是的,下这么大雨,还陪你埋死狗!”
两人就在垃圾桶旁边找了个地方把狗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