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腹黑狼笑得如弯月的眼眸,云书明白自己的要挟实在太幼稚了,于是,他决定换个策略。忽然纤眉一拧,手捂腹部作痛苦状,“噢……疼……”
宇文承渊吓一大跳,“肚子疼吗?”
云书撅起小嘴:“还有哪里。”
宇文承渊赶紧将他放到一张长椅上,紧张地问:“好端端怎么会疼呢?”
“因为你!”
“我?我做什么了?”
“你惹我生气!夕颜说了,我这个时候切忌动怒,否则后果严重!呜呜,好疼!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宇文承渊看着他脸色如常,只是用力皱起那双好看的眼睫,心中暗笑,嘴上却故意道:“不会是动了胎气吧?不行,要卧床!绝对卧床不动!我在床边看着你。”
云书一听,忙道:“那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呃,你让我不生气就行了,只要我气顺了,肚子就不疼了。”
宇文承渊很认真地问:“那怎样才能让你不生气呢?”
云书道:“我要见容兄。”
宇文承渊牵下嘴角,“我没有不让你见他。”
云书睫毛一扬,“我说的是单独见,你不能在一边监视,也不得在外面监听。”
宇文承渊哭笑不得,“我堂堂四皇子何时做过此等下作之事?算了,也依你。还有什么吗?”
“还有不能在容兄面前故意说那些动作、说那些话。”
说这话时,云书的脸是微红窘迫的,四皇子玩味凑近他,“什么动作,什么话?”
云书微嗔道:“反正你就坐着不动不说话就行了!呃,你根本没有必要出现,别妨碍我和容兄叙旧。”
“好吧好吧,我姑且当一回聋子哑巴,现在不生气了吧?”
“嗯。”
“肚子不疼了吧?”
“嗯。”云书挤出一个鼻音。
宇文承渊捏住他的下巴摇了摇,又揉乱他的头发,“真是个孩子。”
然后吩咐下人,把容溪请上来。
容溪进来见到云书,目露惊喜之色,但还是走到宇文承渊跟前,恭恭敬敬地施礼。
“草民容溪见过四皇子殿下。”
“容公子免礼。”
宇文承渊微微带笑,很认真道:“托容公子的福,本殿今天有目不能视,有耳不能闻,有口不能言,当然罗,手脚更是不能动。”
容溪更是错愕,“殿下这是何故?”
云书脸上一阵红,然后黑了,“殿下,请适可而止。”
宇文承渊一本正经,“为了让以上几点落到实处,本殿决定——”他顿了顿,朝云书送去一个魅笑,“在这里当一回摆设。”说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你们叙旧,就当我不存在就行。”
这话让容溪莫名其妙,但他到底是敏锐之人,瞧瞧那两个人的神色便已猜到了大概。于是对宇文承渊拱手道:“殿下莫不是要拿草民寻开心?其实草民今日是有事特来求见殿下。”
宇文承渊道:“哦?何事?”
容溪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双手呈上,“殿下,这是淮安王托在下交给云公子的信。”
云书诧异,“淮安王有信给我?”
宇文承渊接过,“淮安王何以托你送信给云儿?你跟他是何关系?”
容溪道:“实不相瞒,家父多年前曾在淮安王府上当过门客,算是有点渊源吧。而且淮安王听说在下跟云公子薄有交情,故有此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