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这是头一更,晚上还有两更。】
在那对姐弟的谈话声中,刘士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王泽伟侧头看着睡姿那样安详的刘士卿,心中感慨丛生,如果不是对刘士卿很了解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大男孩,已经是全国最年轻的亿万富翁之一了。更好笑的是,这个亿万富翁坐火车的时候,不肯坐卧铺,非得坐硬座,要不是他劝了好半天,就连软座也坐不上。
想想自己的女儿每次进京的时候,那次不是非软卧不坐,两个人都是高中生,生活的态度如此不同,难怪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会发生那么大的不愉快。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规劝佳佳一番,让她向刘士卿赔礼认错,努力搞好两个人的关系。至少也要消弭掉前期留下的不好印象。
王泽伟的直觉告诉他,刘士卿绝对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如此“简单”,虽然这个“简单”相对普通人来讲,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2012年伦敦奥运会主题曲的创作者,央企华粮酒业的唯一合伙人。
火车抵达了终点站,刘士卿和王泽伟就分开了。临别的时候,王泽伟把一张写着“重感冒”的病假条交给了刘士卿。
刘士卿坐着公交车回到家中后,换上一身运动服,跑到楼下的空地上,练起了二师兄陈鹏云交给他的武术套路。在燕京的时候,事情太多,刘士卿锻炼的机会不是太多。
出了一身臭汗,练到浑身酸痛,刘士卿回到家中,往浴盆放满热水,倒入了调好的强体药剂,然后脱光衣服,将整个人浸入到了里面。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刘士卿的身体素质、强度比一般人要好一些,但是还不足以用强体药剂浸泡,只能将之涂抹在身上,或者稀释后泡澡。刘士卿必须再锻炼一段时间后,等体质上升到一定程度后,才能承受全部用强体药剂泡澡时药剂霸道的药力。
泡完澡后,刘士卿拎着书包,到小区门口的小饭馆吃了一碗拉面,然后便骑着车子,去学校上晚自习去了。
“士卿,回来了。”刚进教学楼,刘士卿就碰到了班正平,他连忙把病假条交给了班主任。“班老师,我这两天感冒了,发烧的厉害,耽误了上课,事先没有给你请假,真是对不起。”
班正平接过病假条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病来如山倒,谁也挡不住呀。士卿,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有好几天没有上课,如果上课的时候,感觉吃力或者有什么不懂得,尽管来问我和其他几个老师,我回头和他们打一声招呼,让他们关照你一下。你加把劲,我相信你明年高考的时候,一定能够考一个很不错的大学。”
“谢谢老师。”刘士卿由衷的说了一声感谢,“我去上课了。”
走进教室,有人抬头看了刘士卿一眼,大部分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毕竟刘士卿也就有三两天没来上课,又不是一去几个月,何况刘士卿在班里面的人气算不上高,肯关注他的人还真的没有几个。
刘士卿倒也没有在意,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刚刚把一本复习资料拿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看呢,小仓多香子就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她看到同桌回来了,眼睛不由得一亮,小步跑到座位前,“刘士卿,你回来了。”
刘士卿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句,“回来了。”
小仓多香子似乎还有些话要跟刘士卿说,张淞生走了过来,用力的拍了刘士卿肩膀一下,“士卿,你小子乐不思蜀,今天咋舍得回来了?”
刘士卿刚要回敬张淞生一句,抬头一看,却是吃了一惊,只见张淞生鼻子、下巴等好几处地方贴着创可贴,右臂上缠着绷带,显然是受了伤。
刘士卿脸一沉,“淞生,你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张淞生说道:“等下了晚自习再跟你说。”
晚自习结束后,张淞生把艾十阳叫了过来,跟刘士卿凑到了一起,通过张艾两个人的讲述,刘士卿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武灵市体校近日大搞建设,好几个训练场馆(地)都在翻修,其中就包括篮球队训练的篮球场。武灵县一中的校篮球队教练知道这件事后,和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邀请体校的篮球队在县一中训练一段时间。本来这事挺正常,没有什么。偏偏市体校的篮球队赶着在下下个星期去省里面参加一场篮球比赛,训练抓的非常紧,一天到晚霸占着县一中的篮球场,县一中的学生想打篮球都没有场地,就去和市体校的人商量,搞体育的人,脾气火爆的不少,双方就呛呛了起来。县一中这边就提出通过篮球比赛决定胜负,谁赢了,谁就在篮球场上打篮球。
县一中的篮球队怎么可能是市体校篮球队的对手,不但大败而归,而且因为比赛过程中,肢体冲突不断,县一中篮球队有好几个队员都受了轻重程度不一的伤,张淞生就是其中一个。
讲述完经过后,张淞生抱怨道:“市体校的人太过分了,霸占着咱们的篮球场不说,和咱们比赛的时候,还他妈的横冲直撞,一个个跟野牛似得,我骨头都差点被他们给撞断了。”
艾十阳的评价比较客观,“能到市体校打篮球的,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训练水平,都要超过咱们不少,输了也不冤,问题是咱们训练也得用场地。现在倒好,本来属于咱们的地盘,咱们却连支配的权力都没有了,真他奶奶的窝囊。”
张淞生的伤势并不重,都是一些蹭伤之类的皮外伤,不过刘士卿一直把张淞生当兄弟看,自己兄弟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刘士卿心中甚是窝火,他沉吟片刻,问道:“淞生,十阳,你们都知道我爷爷是行医多年的老中医,他手中有些秘方,其中有提高人体能体质的。如果能够把你们的体能提高到和市体校那帮子家伙一样,甚至超过他们的水平,你们打赢他们的可能性有多大?”
张淞生眼前一亮,“士卿,你说的就是你上回让哥喝的那种绿了吧唧、味道比中药汤子还苦的玩意儿?”
刘士卿白了张淞生一眼,“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中药汤子能不苦吗?我跟你们讲,这玩意儿挺管用的,是我爷爷从一本古代的医书中淘出来的方子。你们要是想扬眉吐气,我就给你们弄点,要是你们愿意咽下这口气,就当我啥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