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倩蓉、王馥佳、夏康甜等人暗自点头,对刘士卿的决定,举双手赞成,换成是她们,也会这样做的。同样是女人,巩丽人委实有点败坏女人的名声了。
这年头大生不值钱,研究生也有点泛滥成灾的趋势,不是谁都能够找到好工作的,尤其是像银河海洋这种新成立,起薪点高,薪酬福利体系完善,前景一片光明的新兴企业,更是人人击破了脑袋想进入其中,某的一份工作。巩丽人当初也是过五关斩六将,在众多求职者中杀开一条血路,最后才被录取的。为了能够在银河海洋发展好,巩丽人不但数次推迟要孩子的机会,而且还积极的给自己充电,只盼着以后能够进入公司中高层,一年拿几十万的薪酬,成为同中人人羡慕的对象。
巩丽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梦才刚刚开始,就被刘士卿无情的戳破了。巩丽人不愧是新时代的研究生,熟谙法律,“刘总,你没有权力开除我,我和公司签订有劳动合同,只要我没有违反公司的规定,按照劳动法,你就不能开除我。”
刘士卿一点情面都不留,“银河海洋是我的,我说让谁干,谁就能干,我说不让谁干,谁就别想干。巩丽人,我不管你有没有违背公司的规定,我也不管你业务能力如何,历又有多高。你的品德不过关,我也不奢求公司的员工个个像圣人似得,但是最起码做人的底线得有,很遗憾,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什么底线。也许,你是觉得邹大元老实,好欺负,所以你就可着劲儿的欺骗邹大元。你的行为,别人如何评价,我不管,但是在我这里,不行。你也不用给我讲什么劳动法,我养了一大帮律师,他们比你懂,你要是觉得我冤枉了你,到法院起诉去吧,我会让法务部的律师们,跟你对薄公堂的。”
巩丽人气的不行,狠狠的瞪了邹大元一眼,她的前途全都被这个无权无势无财的窝囊男人给毁了。
刘士卿对郭潇芝说道:“郭潇芝,让公司的财务给巩丽人算账,让她赶快走。”
郭潇芝很欣赏巩丽人,巩丽人的品德有什么问题,她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在她亲自招录的这些员工中,巩丽人是做的最好最出色的,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用,“刘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要不咱们消消气,等会儿再说。”
“不用消气了,只要巩丽人走,我的气就消了。赶快让财务给你算账,撵她走。”刘士卿毫不掩饰要把巩丽人开除的念头。
郭潇芝还想替巩丽人辩解两句,郭倩蓉一看苗头有点不对,连忙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袖子,“小姑姑,这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由着士卿吧。”
巩丽人孤立无援,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刘总,我不知道你说我品德不行,是从何说起。如果是说我和邹大元曾经有婚约,后来我给回绝掉了。这我不否认,可是咱们国家的婚姻法规定婚姻自由,这就说明我有选择和谁结婚的权力,不受任何人的干涉。你今天带着邹大元过来,要开除我,不但违反了劳动法的规定,而且还干涉了我的婚姻自由,这是对我私人生活的粗暴践踏。你是社会公众人物,是包括我在内的,数以千万计的人心目中的偶像,你这样行事,不怕有损你的形象吗?你的粉丝要是知道你是一个不把法律放在眼中,粗暴干涉他人私生活的人,他们会怎么想?”
“你还真是能言善辩呢。巩丽人,我觉得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我现在也有点明白邹大元这个大男人为什么会被你骗的晕头转向了。不错,婚姻法里面是有婚姻自由的字眼,但是婚姻法里面却没有说人可以随便的把自己的婚约当成合同的标的,然后骗钱骗物之后,就可以借口婚姻自由,不履行婚约吧。行了,巩丽人,我也不和你费口舌了。杨姐,带着她去公司的财务,给她算账,让她走人。”刘士卿察觉到郭潇芝对开出巩丽人这件事有抵触情绪,干脆不指使她了,改派杨诺婷去。杨诺婷是总公司董事长首席秘书,完全可以全权代表他这个董事长。
杨诺婷二话不说,马上履行自己首席秘书的义务,“巩丽人,走吧。”
巩丽人知道这会儿无论说什么都不管用了,银牙紧咬,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刘总,你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发完狠后,巩丽人也不得不跟着杨诺婷走了。
“蓉蓉,咱们走吧。”刘士卿招呼道。
“士卿,你先去吧,我有些话要和小姑姑说。”郭倩蓉知道今天有些话必须要和郭潇芝说开了,要不然的话,只怕郭潇芝以后和刘士卿的关系只会越来越不好。
刘士卿离开后,郭倩蓉把邹大元和巩丽人的事情告诉了郭潇芝。郭潇芝听了也是不由得一愣,旋即心中涌出一股义愤来。她ba毕业后,不管在那家单位工作,都是高居管理高层之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巩丽人这种品德有严重缺陷的人,一旦被提升为公司中高层后,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潜在危害。
郭倩蓉察言观色下,知道郭潇芝已经明白过来。她伸手握住了郭潇芝的手,“小姑姑,不容否认,你是一个优秀的职业经理人,当初你没有听爷爷的话,做科研工作,这条选择算是做对了。但是一个优秀的职业经理人,首要的一条,就是要和公司的所有人搞好关系,可是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
自从你知道我和士卿交往之后,就和士卿不对路。士卿也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另外再加上他有容人之量,才一再的容忍你。但是这种容忍终究不是没有极限的,早晚有一天,这个极限会到来,到时候,即便是有我的面子在,你在银河实业也做不成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反对我和士卿在一起,也不知道表弟郭雷为什么如此强烈的排斥士卿。也许你们是觉得有钱的男人靠不住,也许你们是觉得士卿不够聪明,也许你是从自身的经历中,觉得我会重踏你的覆辙,也许还有别的原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所有的担忧都是靠不住的。
士卿的高考成绩几近满分,水木大和燕京大争着抢着要录取他,最后两所高校联合签署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份联合录取通知书,这就说明士卿的才华和聪明才智,不亚于咱们国家任何人。咱们家在科研上取得成就最高的,就是爷爷和奶奶,两个人都是资深院士,为国家做了不少科研工作,但是即便是他们,也从来没有发明或者发现一种对世界产生广泛影响的高新技术或者产品,但是士卿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出色,很成功,这一点,咱们郭家,谁能比得上?即便是爷爷奶奶,还有二爷爷二奶奶,三爷爷三奶奶他们,他们搞了一辈子的科研工作,也比不上士卿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所取得成就。
若是比做生意,你是咱们国家,生意头脑最好的,到了最后还不是要给士卿打工,而且你的位置已经有了摇摇欲坠,保不住的倾向了。
另外,小姑姑你也在银河实业做了一年多了,是进入银河实业的第一批员工,如果按照进入进入银河实业的先后顺序编号的话,你就是零零几号,说你是公司的资深员工,丝毫不为过。你撇开私人感情,客观的评价一下士卿,士卿是那种仗势欺人、有了钱就忘本的人吗?还有,他对公益事业、环保事业如此的热心,更是在一号首长面前许下了一年在环保事业上投资四百亿华夏币的豪言,这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吗?
小姑姑,你错了,错的很厉害。人都说帮理不帮亲,我是认定了士卿的,这辈子非他不嫁,将来我要是有了儿孙,士卿肯定是他们的爸爸,是他们的爷爷。如果你真的一直这样和士卿不对付,将来我只能袖手旁观,甚至是站在士卿的身边,或许将来你在银河实业做不下去,就连你我姑侄一对也要形同陌路了。小姑姑,我真的很不想这样。你和士卿都是我的亲人,我衷心的希望你们能够摒弃前嫌,做真正的一家人。你是一个优秀的职业经理人,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何去何从,你应该比我清楚。小姑姑,你好好想想吧。”
“蓉蓉,我……”郭潇芝叹了口气,她是一个骄傲的人,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过年的时候,刘士卿因为自己儿子的冷嘲热讽,服气而去,她就知道有点过了,那时候,她就想道歉了,可是始终开不了口。
自从被刘士卿发落到银河海洋之后,郭潇芝有时候也会扪心自问,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当初自己和前夫的婚事,不被家中任何人看好,自己为了赌气,和前夫私奔,结果还是逃不掉离婚的下场,任由前夫在美国逍遥自在,自己却独自把儿子养大。她不像郭倩蓉走上自己的旧路,这才一力反对,没想到全家上下,对她的这个决定,又是反对的居多,特别是大哥一家,才得到她的下落后,亲的不得了,可是当她明确的表示了对刘士卿、郭倩蓉交往的反对后,大哥大嫂都快把她当仇人了,对她极其的冷淡。郭潇芝骨子里面的犟劲儿上来了,绝了向刘士卿道歉的心思。
今天刘士卿对她的不满已经暴露无疑,尤其是她试图为巩丽人辩解的行为,只怕会让刘士卿伤透了心。现在又经过郭倩蓉的一番分析,郭潇芝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经处在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了,是继续坚持自己那本来就不正确的做法和态度,还是回头是岸,向刘士卿道歉,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
看出来郭潇芝的犹豫,郭倩蓉说道:“小姑姑,士卿从来就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有什么话只要说明白了,一切都好说。士卿和王馥佳以前的关系不也很不好吗?现在王馥佳怎么样?是银河演艺重点的培养对象,这里面也有王泽伟的功劳,可士卿要是一个不讲情分的人,就算是王泽伟做出的贡献再大,王馥佳也不会有今天的。士卿对外人尚且能够如此,何况你是我的小姑姑呢?你对银河实业做出的贡献或许比不上王泽伟,却也不小了。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的。”
“蓉蓉,小姑姑知道该怎么做了。”郭潇芝幽幽的叹了口气。
刘士卿离开会议室后,把邹大元也带走了,“邹大元,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要不要我派律师给你,帮你打官司?”
邹大元摇了摇头,“不麻烦刘总了,请律师的钱,我还出得起。”
刘士卿拍了拍这个年纪比自己打了十几岁的汉子的肩膀,“一定要告巩丽人,一定要把她吃了你的,喝了你的东西吐出来。不要在这时候,奢谈什么仁义。只要让她受到惩罚,她才会知道骗人的成本有多高,你要是讲什么狗屁的仁义,不找她还钱,不让她身败名裂,也许今天巩丽人会向你忏悔,但是改天,她一定还会继续骗别人的,说不定还会接着骗你。明白吗?”
邹大元点了点头,“刘总就算是不交代,我也一定会告到底的,我爸爸被她气死,我怎么可能跟她善罢甘休。以前咱惹不起她,现在她被刘总开除了,我绝饶不了她。”
“这就对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刘士卿跟杨诺婷要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邹大元,“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只要打这个电话,就能够找到我。”
邹大元十分的惶恐,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刘士卿今天不但帮他出气,还主动给他名片,“谢谢刘总,谢谢刘总。”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除了这句话之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目送着邹大元朝着银河海洋大门外走去,审九强开口道:“师弟,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