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藤、西伯利亚战熊私闯人家祖宗陵墓的事情惹怒了这帮野蛮的藏民,故而罗宁觉得自己一方理亏。于是罗宁便答应了与村长孙女的婚事。
罗宁也是迫不得已。心中叹了一句:“谁让自己酒后无德,做了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秀秀啊,原谅我吧。等我完了婚,村长会告诉我有关九纹龙的传说,你身上的蛊毒也很快会解除。只要能救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老村长愤怒的脸上突然浮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罗宁还未表态,却见老村长向周围几个年轻小伙子挥挥手,叽里咕噜吆喝了几句,那几个年轻人突然边笑边跳,围着罗宁唱起了他们独特的藏歌。这歌曲原为藏族婚礼的歌曲,围绕着罗宁,便说明罗宁是今天的新郎官。
“哇~好艺术的说。”一旁的西伯利亚战熊打趣说道。小金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仍旧笑呵呵的开着罗宁的玩笑。
罗宁这还未动,忽然见那几个围着自己的几个藏族青年猛然搬住自己的脚丫,随即一用力把自己绊倒,扛在了肩头。他们仍旧吆喝着,唱着怪异的藏族歌曲,抬着罗宁慢慢向门外走去。
罗宁没有挣扎,被那几个人抬着出了院门,随后渐渐向着远方已经设置好的婚礼场所走去。
“班长啊,得想想办法啊。”王丹十分担心地问道。秀秀如今昏迷不醒,而罗宁又要结婚,作为秀秀最好的姐妹,王丹觉得自己改做些什么。她见胡茬班长蹲在门口踌躇满志,于是转身要去追。
“回来。”王丹还未走出大门,便听胡茬班长怒吼一声。听那样子,胡茬班长已经十分生气了。王丹站定,转过身来道:“亏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他们抢亲能把罗宁抢走,我们就不能把他抢回来吗?”
“不要那么冲动,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于向南拉住王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
平时于向南的做法太过‘女人’了,王丹听了他的话反倒觉得十分气愤,大声嚷道:“你们不是爷们儿,那我就去做爷们儿,你们不去抢,我亲自去抢。什么团队,还说我们不把你当团队队员,现在呢?一个对的队长被人抢走了,你们却退缩了。你觉得以前说我们不把你当队员,现在脸红吗?”
王丹这句话具有明显的针对性。一旁原本幸灾乐祸的工藤、西伯利亚战熊全部中枪。特别是西伯利亚战熊,听了王丹的话脸都变成了绿色。
人说女人生气的时候是最可怕的动物,这句话一点儿不假。对于王丹的话,在场所有的男士都只受着,一句话不敢反驳。
“呼~好吧,既然王丹都这么说,我们也拿出点儿男子汉气概来吧。同意去把罗宁抢回来的,请举手。”最后,在胡茬班长经过了深思熟仍旧想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的时候,胡茬班长长舒一口气,做了这个决定:管他什么理亏不理亏,管他什么少数民族不少数民族,管他野蛮人不野蛮人,先把罗宁抢出来再说。
胡茬班长刚刚举起手,却见王丹眼前一亮,第二个做出了回应。紧接着小金子也举起了手。在众人斗嘴的时候,工藤一直保持着沉默。在他看来,确实如王丹所说,他们之所以是一个整体全是因为罗宁。如果罗宁不在了,他们这个团队群龙无首,便也不会再是统一的整体了。虽然各方都有自己的目的,并非单纯的想组成这个整体。但在自己利益未达到以前,他们觉得这个团队不能解散的好。于是工藤冷哼一声,紧接着举起了手。
“哎呦,好像你们都特积极,就我不想救罗宁那家伙一样。”西伯利亚战熊说完,也举起了手。
在场所有的人,只剩下于向南一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于向南,于向南低着头思索着什么。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他在担心着什么。当遇到众人投来的目光,于向南变得焦急不安起来。
“哈哈,看来我还是比较积极的。就连你们自己人都不想去救他,我一个外来子弟,已经算是很积极的了。”西伯利亚战熊借着于向南的表现,嘲笑罗宁原本的团队。
王丹狠狠瞪着于向南,想骂什么,但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一旁的胡茬班长向王丹摇摇头,王丹这才把所有的火气全部吞了下去。
那几个藏民抬着罗宁一路向北,在村口拐了个弯以后,吹打乐器奏出的乐曲已经明显变得微弱。大家仍旧等着于向南。
“好吧。我也同意。但是,我想说的是。抢亲是男人们的事儿,女人最好不要参加。”于向南猛然咬牙,做了决定。但他提出来的条件有些奇怪。
王丹狠狠瞪着于向南骂道:“你是不是个爷们儿?你爹怎么就没把男子汉热血遗传给你呢?”
“不是。我不是害怕自己受伤。我是害怕。。。”
“害怕什么?”
“我是担心你。”于向南硬着头皮说了出来。王丹有些吃惊,许久没有说话。
对于这两个年轻人的爱恨情仇,胡茬班长作为过来人略微懂得一些。胡茬班长走到于向南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并对他挑起大拇指:“好样儿的。爷们儿就该对自己的女人百般呵护。好男人就不要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但是,你要是对兄弟也跟对女人一样重情重义,那就好了。”
胡茬班长的话让于向南猛然一惊,不久之后,于向南红着眼睛大叫道:“谁说我对兄弟不重情义?好,今天我就拿出我的决心给你们看看。看看我于向南到底是不是贪生怕死对兄弟不管不问的孬种。”
于向南说完,操起脚边那个完好无损的凳子,随后狠狠砸在桌子上。板凳散架,于向南挑了一个两尺多长的板凳腿,风风火火冲出门去。
“于向南、、、于向南。。。”于向南一改往常胆小怕事的形象,冲在最前面。王丹生怕于向南意气用事,拼不过那几个藏族大汉吃了亏,于是追了出去。
“天呐~就连于向南也疯了。”小金子说完看了看胡茬班长,等待着胡茬班长的命令。
胡茬班长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小金子身上,胡茬班长点燃一根烟,歪着脑袋吐出第一口烟,然后走到工藤、西伯利亚战熊面前:“哼,看到了吧。我们的人是最团结的。告诉你们,别想打什么歪主意。”
胡茬班长对于向南的表现相当满意。团队里队员生死不离,这样外人才不敢轻易招惹。胡茬班长说完,扔了仅吸了一口的香烟,转身离去。小金子也急忙跟着胡茬班长的屁股后,向于向南王丹二人消失的方向奔去。
院子里只剩下了工藤与西伯利亚战熊。工藤一直在整理自己衣服的脖领。他青色的脖子上,一道殷红的血痕格外醒目。
“呵呵,青蛙兄。你身手真好。那么狭窄的洞都能钻进去。”斜着眼睛瞪了一眼工藤,西伯利亚战熊翻翻白眼道。
工藤整理衣服的手突然停下,等了一会儿才说:“哼,少来这套。古堡中什么都没有。”
“切,谁会相信?什么都没有?你当你熊爷爷是瞎子啊?那个滚圆的球你是吞进了自己肚里。”一大清早西伯利亚战熊便与工藤双双消失在圣堡陵宫,二人在陵宫之中搜寻许久,似乎发现了什么。西伯利亚战熊也看到工藤将一个浑圆的珠子亲口吞了下去。
“哼,我说那洞穴中便是养蛊的洞穴你不相信,饶是我皮肤全为特殊微生物都抵不过那蛊毒的侵蚀。吞食那颗珠子,仅仅是为了解蛊而已。”
工藤做事很少向别人解释什么。他这一次的解释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越发使西伯利亚战熊怀疑了。圣堡陵宫之中的所有文物都被盗取一空,就连墙上的壁画也被揭下来一块儿。那个隐蔽的狭长洞穴是西伯利亚战熊最先发现的,要不是洞穴狭小,西伯利亚战熊钻不进去,他才不会让工藤代替自己去检查一番的。
工藤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让西伯利亚战熊越发生气了。只可惜工藤表面并不招惹西伯利亚战熊,西伯利亚战熊莫大的火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哼,你走着瞧吧,青蛙人。”西伯利亚战熊冷哼一声,向大门外走去。
“切,我是绿皮青蛙,你是什么?一头笨狗熊而已。”工藤也冷哼一声,大声嚷道:“现在我们怎么办?挑拨离间的计划没有成功,罗宁的领导权并没有因此受到威胁。”
“笨青蛙,这还用问?我们也去救我们的‘领导’啊。现在不去,他们会想什么?你没看这几个笨蛋天天排斥我们的态度吗?”西伯利亚战熊说完,快步向着众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工藤摸摸脖子上那一道殷红的血痕:“这些蛊毒可真厉害。可别感染了,真中了蛊。”工藤轻轻婆娑着脖子上那一道血痕,血痕正在渐渐变浅,工藤那青色的皮肤也正在一点点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