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秘境,黑石山内。
石台无声息的从中断开,露出下方一条通道,在这精神力无法探查之地,似乎只能亲自下去才能查看一二了。
古溪让二哥让她放下。
她绕着石台转起了圈圈,不时拍几下未知材质的白色石台。
黑灰色地面和黑灰色壁面,只有显眼无比的石台是白色带着几分玉质感,当然,还有发出柔和光亮的一块块晶石显出近透明的亮白,如水晶一般。
总之,这里给人一种清净整洁之感。
但也很是孤寂。
“外公!快出来,您干嘛要躲我们!”清糯的声音说到后面,带着几分哭意,透过了分身从秘境本源处传递的画面,古溪看到了那熟悉无比的老人。
嗖!
古江正观察着显出的通道,准备下去探查时。
就见面前一花,如幻镜一般,面前又恢复了石台的模样,上面端坐着身穿灰色衣袍,衣冠整洁,九年未见的外公。
发上几缕银丝,但更多的却是黑密偏长的头发。
额上皱纹明显,五官却似乎比从前年轻了几分,看着就是一位眉目俊气的中年男子。
此刻他目光有几分颤抖,看了看古江,又仔细看了看幼年版的古溪,直接伸手将石台边上的古溪捞到怀里,熟练的动作熟悉的位置,让古溪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是小二啊!唉,你居然也来了!”
眼中透出深沉的暮色和悲意,随后摇了摇头,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看向古溪的头顶,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语气柔和的问:
“这是小四还是小五啊?”
古江嘴里刚激动的蹦出个‘外公’的称呼,却和古溪一样,被外公后半句话问得愣住了。
“是家里...家里出什么事了!”
两人一时都没有回话,反而外公的声音又颤抖了起来,眉头蹙起皱纹更加明显,看上去苍老了几分,眼中的沧桑映射出复杂至极的情绪。
“家里没事!”
古江心中一颤,忙快速简洁的回答:“舅舅很好,跟舅妈也和好了,家里爸妈都很好,大哥也很好!家里平安顺利,一切都很好!”
古溪窝在外公怀里舒服的不想动弹,听着二哥的话忙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想到外公居然没有认出自己,有点小难过。
“我离开多少年了?”
江业眉头未展,反而带上了明显的愁意,紧了紧怀里的小身子,眼中透出几分晶莹湿意。
古江一直有些僵硬的脑子稍稍融化了几分,看着外公的神态,又看了看眯着眼窝在外公怀里的小妹,若有所思。
“您离开九年了,还有,这不是小四也不是小五!”
古江脑子恢复灵活后,神色也轻松了不少,并没有马上告诉外公小妹的身份,心中产生了一丝好笑,他大概明白外公误会了什么。
“难道是...小六?”
古溪听着二哥和外公的对话,忙控诉的瞪向二哥。
不打算让外公再进行神奇的猜测,一双小手按在外公指节修长的大手上,扭了一下身子,侧对着外公认真的说:
“我是小溪!”
外公表情有几僵硬的脸,挤出慈祥又柔和的笑意:“哦~是小溪...额...小...小溪?”外公的笑容一下子又僵住了。
“不是小小溪!我就是小溪啊!”
古溪抓着外公的手摇了摇,干脆在外公怀里换了一个姿势,扬起小脸让外公看得清楚明白,继续强调了一下。
“我是你的外孙女小溪!”
外公神色有些恍惚,捏了一把面前眼熟无比的小嫩脸,看到对方皱起了小脸,忙心疼的轻轻揉了揉,想了想,又向着自己手臂上捏了一把。
抬头看向长大版的二外孙,又看了一眼缩小版的小外孙女。
反复打量。
环境一下子又沉默了下来。
古江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向外公解释他外孙女的逆生长,就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噗”“嗤”“哈”等压抑着的笑声。
被围观了!
古溪也反复琢磨着该怎么让外公相信,她就是她自己的事实,听到其他声音的出现,感觉很没有面子,不想理会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算是祖辈,也是不认识的祖辈。
“好吧!外公知道你是我的亲外孙女!”
干躁的手指在她皱起的眉上轻轻抚了抚,比儿时记忆中要年轻清朗一些的声音向此地的其他人说道:“怎么,老祖们羡慕吗?羡慕也不给你们抱,哈哈!”
“小业子,你的后辈不也是我们的后辈吗?你这样就太讨打了一点......”
“嗤!都快僵硬了,你们还真有能耐打一架不成,要不,跟我家小二比划试试!赢了的话...哈哈,赢了也不给抱!”嘲讽意味明显,得瑟无比的江业抱着自家乖孙女炫耀起来。
古江和古溪听着外公挑衅的话语,一时都有点发愣。
从来都是慈爱或严厉的外公,居然还有这么一面,但这姿态,两人又觉得无比眼熟,都感觉在哪里见过。
“姓江的小辈!”
“别放地图炮,大家都姓江呢!”
“老子都快睡成僵尸了,不行,新来的娃叫什么来着,小二吗?来来来,陪祖宗打一架活动一下身子骨,反正老子下一回也不一定能醒来了,哈哈!”
“......”
“......”
本来寂静无比的山腹空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没有看到人影,但回荡在整个空间内的传音却让人感觉进了闹市一般,当然,无人影的热闹,感觉更象是鬼市。
江业嘴角抽了一下。
看了一眼并无害怕神色的怀里乖娃,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去!现在是打架的时侯吗?等我先问问外面的情况!外面另一个小娃说了一些,但也没有说得太清楚......”汪业轻轻拍了拍古溪小手,做安慰状。
随后神色微凝,
“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说完了我们再想办法让他们出去!”进来有特殊要求,出去更是难上加难,这一点这里的江家祖辈都一清二楚。
但是!
不说气息有点飘或许需要禁地沉睡才能解决的古江,光就怀里的跟自家外孙女儿时一个样儿,确定也是自己孙辈的乖娃。
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在禁地受限制的过活下去。
这里吃什么?
用什么?
穿什么啊!
江业的话语让山腹广场内平静了下来。
一道道视线感传来,古江表情淡定,开始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对外公和其他未曾亲见的江家祖辈讲述。
除了自己一家的情况,江家的情况直言是听江子皓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