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凌凝上前要查探那莽牯蛤为任杰身上的厄难毒霭解毒的情况的时候,任杰胸前那白色的晶体内的殷红色突兀的停下了一松一弛的动作,接下来便出现了极为怪异的一幕,只见那白色的球状晶体内的殷红之色突然大盛,顿时便充斥着整个白色晶体,而那符文所包裹着的实质化的白色赤气此间便成了一个殷红色的球状体。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凌凝不禁面露诧异之色,不明所以地停下了将要为任杰检查的想法,后退了一步,目不转睛的盯着任杰身上的那殷红色的圆球。在那殷红之色充斥着之前的白色球体遇到球体外的那满布的符文的时候,便再也难以向外继续释放出来,看上去像是被那符文紧紧地封印了起来。接着,那球内充斥着的殷红之色再次向着圆球上的符文不断地压迫膨胀而来,几欲冲破那圆球上的符文。而那球上的符文在受到里面的殷红奋力冲击之时,那些之前看似分离的纹路此刻竟连成了一幅看上去极为复杂的图案,而图案之上的那些攒成一片的飞扬纹路便如同一张精密的网将圆球内的殷红封印了起来。
那圆球内的莽牯蛤见对着那球上的符文冲击了半响依旧未能挣脱束缚,随即便改变了之前去整体冲击那符文的策略,换上了另一种方式对着那封印的符文继续发起冲击,只见那莽牯蛤逐渐地收敛起了充斥着圆球的殷红,接着便见那球内的殷红化作前后两个相反的方向,对着圆球外的符文继续进行冲击。
当再次受到那球内的殷红来自两个方向的冲击时,球外的符文似乎并不能经受住里面莽牯蛤的这一招,只见那些球外的特殊符文虽竭力地想困住里面的殷红,但却似乎是有心无力,符文之上的那交汇着纹路难免闪亮了起来,看来的确是吃不消莽牯蛤集中力量前后方位突破的这一招,随着那圆球外的频频闪动,那赤气圆球的形状也在发生着变化,由最初的圆球状渐渐地变成了不规则的椭圆状,最后竟变成了圆润的殷红色条状,而符文内的殷红色正在封印内快速地流淌着,维系着努力的成果。
在那莽牯蛤的竭力冲击下,那封印此间变成了殷红色的条状延伸到了任杰的下颌间,随着那封印内的殷红快速的流淌,那条状的封印便向着任杰的嘴间蠕动而去,接下来便出现了令场中的凌凝和薛仇瞠目的一幕,只见那殷红色的封印竟拨开任杰的唇齿,毫无缘由的往任杰的口中流淌了进去,片刻之后便彻底不见了踪迹
。
看到眼前消失在任杰口中的莽牯哈,一旁的薛仇不禁满脸疑问的望向了凌凝,狐疑道:“少阁主,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薛仇的话,凌凝摇了摇头,不无奈何的道:“凝儿也不明白,我只是想莽牯蛤帮忙解去他身上的毒霭,谁知道它竟然会这般带着封印跑到他的身体中去?”想了想,便接着道:“难道,莽牯蛤是要到他的身体中去才能彻底解去他身上的毒霭?”娇颜之上尽显不明所以之色。
任杰之前在吸入那毒霭中毒之后随即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便是那真正意义上的不省人事,随着那莽牯蛤在心魄处吸去了他体内大半的毒霭后,才有了些许的意识,却仍然没办法苏醒过来,毕竟那毒霭尚未祛尽而且他中毒很深,当那封印着莽牯蛤的条状晶体划入了任杰的身体中后,他的嘴中不禁发出了轻轻地一声闷哼,身上的紫黑色毒霭片刻之间便消褪的无影无踪。
任杰的灵魂深处,此间正悬浮着一个白色的晶体,而在那晶体之外包裹着的是一整片奇异的符文,赫然便是那靳武用来困住莽牯蛤的封印了,不远处,任杰的正安详的躺着。
“小家伙,小家伙···该醒了。”一道低沉而苍老的声音对着地上躺着的任杰缓缓的唤道。
“噗···咳···咳···”听到那道来历不明的声音的呼唤,任杰应声而醒,随即便长长地吐了口气,重重的咳了几声,接着又深深地呼了几口气,这才缓过神来,懒懒的闭上了眼睛惬意的享受着初醒一刻。
“小家伙···”看到任杰的这般模样,那道苍老的声音不禁再次对着任杰轻轻地悠长的唤道。
“嗯?”听到了那道突兀的呼喊声,任杰不禁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左右望了望,接着便又舒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得到:“唉···浑身都难受,真的是不想动弹,那薛仇放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不过才碰上了那么一丁点就成这样了,还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可不是,那厄难毒霭可是连七晕强者都不能轻视的剧毒,你这五晕的小身板怎么能扛得住?”那道苍老的声音对着任杰的话笑着接声道。
听到那声悠远苍老的笑声后,任杰不禁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噢!原来是这样的,竟然连叔父都不能无视那剧毒,那我被撂倒了也不算丢脸。”
“什么!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我家
么?”这次,任杰是真的听清楚那声苍老的声音了,不禁抬起头来左右望了望惊声道。
“哈···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了,那厄难毒霭可是威胁到天魂七晕强者的剧毒,你看你现在是活蹦乱跳的,当然是得有人来救你了,那你说我该不该出现在这里?小家伙···”
“是你救了我?难怪现在感觉身轻如燕的,不过,那就请前辈现身一见,小王也好当面答谢。”
“现身?我不就在你头上么!”听到任杰的话后,那到苍老的声音不免无奈地疑声道。
“啊?”语罢,任杰抬起头来一看,顿时心中一窘。
只见眼前的是一个须发全白,一身宽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那老者的右手捋着长长的白须,正微笑着望着肆无忌惮的的坐着的任杰,待任杰站起身来,那老者不禁眼露精光的扫动着任杰的全身上下,边看边颇有意味的点着头,苍老的脸上横溢着的笑容越加的分明。
看到眼前的老者不发一语的对着自己欣赏了半天,又是点头又是笑的,任杰心中难免阵阵的不明所以,不禁缓缓地把自己的脖子向后缩了缩,想借此拉开一个心理上的安全距离,接着眉头一挑,面露愁容的对着那老者怏怏地道:“看什么?我该不是被那厄什么的毒给毁容了吧?”
听到任杰的话后,那老者的脸上不禁露出了难堪之色,“哈···小家伙开什么玩笑,那厄难毒霭顶多不过是侵蚀中毒者身上的经络,然后全身的血液化作黑紫色的雾霭消散而去,不会毁容的。”
听完那老者的一番话,任杰不禁无奈地对着那老者一字一顿地哭声道:“什么?那我现在怎么样了,不会是已经被消散掉只剩下魂魄了吧?”
“当然···不会了!有我救你,要解那厄难毒霭的毒不过是易如反掌罢了!”看到任杰脸上的那无辜稚嫩的神情,那须发全白的老者不免望着他尴尬的沉声道。
“噢!那就好,我还没为母亲找回父亲,还没给叔父找到婶婶······”
听到任杰在那里自顾的数着自己的还没办的事,空中悬浮着的老者不禁摇着头露出无奈的笑意,突然,老者脸上的笑容一凛,立时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望了望身外那一圈笼罩着自己魂魄的符文,接着又凝望着身下的任杰,心道:“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强大的灵魂却有着这般弱小的灵魂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