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往日实力不复,但此时两大凶兽亦是凶性毕现,不弱昔日。
一时间,两大凶兽肆虐,震撼了所有正道修炼者。
若说邪仙只是令他们忌惮担忧,此时的两大凶兽,便是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凶残,什么叫做灾难!
一时间,竟已忘记出手,只剩下胆寒,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躲避。
就是那自己这边的巴斛,此时也是退避一边,任由两大凶兽施展。
虽然同为有名有号的上古凶兽、神兽,但巴蛇与梼杌穷奇比起来,终究还是差了一等。
此时,仿佛实力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明明只是合体修为的两大凶兽尽情施展、肆虐,而那正道修士之中,也不是没有这等境界修为的人。
只是,在此时的两大凶兽面前,他们甚至连动手的念头都提不起来,谈何对抗?
这和平年代靠着平日打坐苦修修炼上来的修道者,在那强人遍地,高手纵横的时代成长起来的凶兽面前,即使是一样的修为境界,那也是如同婴儿面对大人一般,毫无抵抗之力。
“魔头!这简直是魔头!”无可奈何,又心神俱震之下,不少修道者一脸惊恐的看向李龙泽,大喊大叫道,不知不觉,向着院子门口的方向溜去。
“住手!住手!贤侄怕是误会了什么,你我两家,本是交好的,今日前来,也不是要找什么麻烦,只是那邪仙毕竟危险,想要来确认一番,免得他祸害人间罢了。”云剑山庄带头的老头儿慌忙对李龙泽笑了笑说道。
不过……这可跟他们刚才的说辞,不大一样啊!
李龙泽嘲讽的笑了笑,倒也明白这老头儿的心思。
毕竟云剑山庄跟龙家有昔日旧怨,所以此次前来龙家逼问李龙泽的下落,讨要邪仙一事,这云剑山庄来的人是最多。
兴许也还有着什么顺手打压龙家之类的想法。
可也正因如此,此时动起手来,两凶兽肆虐,正道一脉完全不是对手。
再这么打下去,占据正道中此次行动人数最多的云剑山庄,损失自然也是最大。
刚值这灵气复苏,云剑山庄出世之初的时候,这种损失,是云剑山庄所承受不起的。
是以,这虽才刚开战,一见这打不过李龙泽手下这一群凶兽、妖怪的,莫老头儿立刻便转变了态度,讨饶想要结束这战斗的局面。
云剑山庄虽也好面子,但这也是有前提的,在这脸面和损失、发展两相比较起来,莫老头儿还是拎得清轻重的。
这脸面一时没就没了,却万不能让云剑山庄此行伤筋动骨,折损了出世的力量,而只能继续隐藏,苟延残喘。
这前后变化的行为可笑,李龙泽瞥了两眼已退至大门边儿的一群正道修士,又瞧了瞧龙家一行瞪大眼失了心神般的弟子,最后轻叹了口气。
面上却不动神色,只故作迟疑一番,这才道:“也是,你我两家,虽有旧怨,亦有旧情,龙家终究还是欠你们人情的。”
“此事就此作罢!这是天昊剑,还给你们,自此我龙家不再欠你们什么,再来生事,便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随后,李龙泽拿出天昊剑,扔向莫老头儿道。
之所以停手,倒不是念着什么两家旧情,而是李龙泽顾虑之下的决定。
如果他就一人,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跟云剑山庄死拼一次也没什么。
但此时一看,自己父母亲人尚在那龙家一行人中,此地也是龙家祖宅,动起真格儿打起来,在修炼者的力量下,不说整个龙家祖宅可能化为乌有,这些未能入道的龙家之人,自己的父母……怕也活不下来几个了。
而此时,既然云剑山庄有顾虑,先一步服了软,李龙泽便没有理由不顺坡下驴了。
“天昊剑!”云剑山庄众人齐齐脸色一凝,带着些震惊的不由自主喃喃出声道。
天昊剑的下落没人不知道,但要说找到,却没有一个人敢说。
不说当年龙家先祖所去的遗迹,经过这千百年的变迁,已经无人所知。
就是那龙家老祖的一去不回,也足以令人忌惮,就算知道了地点,也不一定有胆量去探索。
此时,既然天昊剑在李龙泽手中,毫无疑问,他已经去过了,那个令龙家先祖失踪的遗迹。
“你……去了那里?当年……是为什么……”莫老头儿皱着眉头,纠结又迟疑的问道。
此时,莫黔桑似乎也找到机会,凑到那带头的莫老头儿耳边低语着什么。
“去过了,当年,先祖被困在那遗迹之中,直到修炼突破,百日飞升,这才得以脱离,却也是没机会回来了。”李龙泽解释道。
“龙家先祖,是飞升了?”在场众人,不管是云剑山庄的,还是其他门派的,以及龙家之人,一个个全都不约而同的出声问道。
世间修炼者无数,但已知的,修炼到白日飞升的,却少之又少。
更何况是武修,近千年的传说中能做到这一步的,也就只那武当张真人一个而已。
那莫老头儿以及一干修道之人神色陡转,随即,一些门派的修道者开始借口告辞离去。
“龙家少主少年才俊,其能力真是令我等老骨头也十分敬佩,再说前有龙家少主决战蚩尤,以佑中原安宁之事,如今我等实在不该对邪仙一事存疑,既然龙少主已经保证邪仙不会出事危害人间,我等亦无话可说,告辞!告辞!”
“我等今日行为,实为不该,还望龙少主不要放在心上,有空来我乾元山做客,必定好生厚待!告辞!”
此事一说,除了云剑山庄人人神色复杂,其他修道者门派之人却尽都忌惮似的,道歉借口溜了。
李龙泽也有些意外,方才云剑山庄服软,其他门派之人虽然也都对两凶兽颇为忌惮,但毕竟此时出头的是云剑山庄的人,天塌下来有他们先顶着。
所以,倒都还没有到如今这纷纷告辞溜走的境地,如今龙家先祖的事一说,却尽都吓破了胆儿似的,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