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
温润原本很专心的给他看伤势,闻言眉头一挑,就朝温乐不怀好意的笑。哎哟,这是害羞了?耳朵都红了。
头头那儿拨了两下,看到温乐诧异一哆嗦,然后将整个腰都挺了起来,温润咳嗽一声,忍住笑意:“嗯,前面没什么问题。”
温乐眼睛里都冒火,大爷的!他抬脚想踹,又扯到了伤处,哎哟一声。
温润赶忙抓住他的脚腕,不敢胡闹,轻声哄道:“对不住对不住,不是故意的。”
然后不等温乐说话,他轻轻捧起小小乐来,翻看底面,仔仔细细的捏着一寸寸小皮,终于靠进蛋蛋的地方发现小片红痕。
温乐嗷嗷大叫起来:“疼疼疼疼疼疼疼!!!!!”
“忍一忍,帮揉开就不疼了,”温润发现没有伤得很严重,松了口气,一手按住温乐来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伸到蛋蛋那儿不轻不重的揉着。那地方不是开玩笑的,疼起来有时比生孩子还吓,温乐哪里受的住?他断奶之后就没掉过眼泪,到了这种时候,还是疼的眼睛通红,要哭不哭的忍了一会儿,终究受不了了,嗷嗷叫着挣扎起来:“不揉了!不揉了!”
“不要闹,忍一忍!”温润几乎抓不住掌心中的一双手腕,急忙变化战略换了个姿势,自己整个压住温乐,又将温乐的双手按他头顶,另一只手仍旧揉的半轻不重。
温乐终于没憋住嗷的一声嚎啕起来,眼睛虽然红,不过硬是没有掉眼泪。他发泄了一会儿,还是挣脱了温润的双手,却没有发疯,只是掐着温润的脖子破口大骂:“怎么不去死啊!!!!”
“轻一点,轻一点好不好,”温润不以为意的摸摸温乐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居高临下的盯着温乐红彤彤的眼睛止不住的想笑。温乐掐他脖子的手本来就没劲,被他一把扯了下来,换了个方向交握起来,指尖交错而过,有些炙热的温度使得两个都怔愣片刻。
温润的笑容逐渐的淡了下来。
疼痛一开始尖锐到令难以忍受,温乐生不出别的心思,他紧紧抓住温润的手,连腿也不自觉的温润腰上盘了起来。然后慢慢的,伤口经过带着温度的掌心缓慢的揉搓渐渐恢复镇定,挣扎般的疼痛也缓缓消褪下去,于是两个都开始发现状况有些不对劲了。
温乐发现到自己几乎是用一种依赖的姿态缩对方怀里的,他的双腿紧紧地锁着温润的腰,一手也和温润十指交握抵床单上。温润趴他的正上方,两个的胸膛相隔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此刻脸贴着脸,关键是对方一手还揉搓自己下-身。
厚脸皮的温乐难得羞赧起来,他其实是个嘴炮,内心纯洁的一塌糊涂。上辈子就一个对象,还是相亲认识的,自己死前连对方的手都没有握过。到了这里,莫名其妙就有了个儿子,儿子他妈还死了,老大的年纪居然也没娶老婆。其实作为一个心理洁癖者,没有老婆反倒是一件好事,但关键于这就说明了温乐一直到现为止,心灵上都是一个魔――法――师!
此刻这个魔法师恢复理智,开始明白尴尬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他缩了下腿,愕然的感受到一阵凉风吹过屁股,他猛然记起自己刚刚被脱了裤子!
更糟糕的是,蛋蛋不疼了之后还被揉啊揉,作为一个纯情的魔法师,温乐他……有反应了。
有反应了啊尼玛!这是什么破事儿!小弟怎么能这样不争气!
头顶的温润一声轻笑,眼中明显有着揶揄:“不疼了?”他感觉到了某些异常,手指头蛋蛋上划了两圈,捏住蠢蠢欲动的小小乐,顶上有些固执的皮肤那里轻轻的掠过。
温乐当即瞳孔发散,浑身僵硬,后臀绷紧成了一块,大腿那里不停的抽抽。
这一抽抽,他就把自己抽的离温润更近了。除了上身还挺尸似的躺床上,他从腰开始就悬空了,又因为两条腿紧紧锁着温润的后腰,使得温润几乎承受了他整个的重量。
温乐从那一秒钟突如其来的霹雳感觉里回过神来,立刻松开双腿,拍掉温润的手:“乱摸什么!”他扯过团一边的被子角,盖小小乐上方,颇为尴尬的坐起身来,大腿和床单一摩擦,又是一阵战栗。
温乐恼火死了,俯身就去床边拾裤子,话都懒得和温润说。
温润也知道玩大发了,他手心方才触到一股湿意,摊开来一看,居然是黏哒哒的小股液体。对此情景万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温润难得的红了下脸,他把手床单上随意擦了两把,动手替温乐去穿裤子,被一脚蹬开。只能无奈的道歉说:“真的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温乐眼神锋利的像刀子,他一张嘴就不要钱似的抛了过去,大有要是敢继续说下去就掐死个碧池的意思。
温润只得摇头,不动声色的改了口:“是说……那艘船……”
温乐打断他,匆匆将腰带绑好,套上外裤跳到地上迅速的系着绳子:“想去就去吧,之前打算让老三去,结果从苏州回来也不见他成熟了多少。若是打定了主意,就要和那群看不上的黄毛子打交道,乐意?”
温润见他要走,知道他脸皮薄受不住了,只能先服软将扯回来到床上坐着给他穿袜:“设想这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些了,说乐不乐意?”
袜子一穿好,温乐赶紧躲他远远的,自己套了鞋,胡乱答应了一些不过脑子的话,匆匆离开了温润的卧房。
这地方就像是龙潭虎穴,和他犯冲。书房里也是这样,卧房里也是这样,就没有能让他心情愉快离开的时候。
见他亟不可待的离开,温润叹了口气,挫败的躺倒床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温乐一块儿的时候就他就总要出现一些突发状况,一语不合吵架已经是比较轻的了,像今天这样搞的不欢而散的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虽然第二天两个都能当做事情没发生一样和好如初,可心里总是没办法将发生过的事情当做不存的。
尤其是今天这事儿实是比起往常的要尴尬太多了……
温润咬牙狠狠捶了下床柱,心中暗骂自己手贱。
温乐揪紧披风的边角健步如飞,袍脚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进入温润房间的时候太阳还未下山,现四下已经漆黑一片进入夜色了,没想到居然里头呆了那么久。
那个王――八――蛋――
温乐咬牙切齿的肚子里翻来覆去的骂,又恨自己不争气,气的手都要发抖了。多久?坚持了多久?卧槽有没有两秒钟?还没有全部硬起来吧?居然就泄了!
他妈的!居然就泄了!!!
温乐无比的想要对天骂几句脏话,可一想到这寂静的院子里响起丁点声音都能被许多听得清清楚楚,立刻理智的将要发泄的心情给憋了回去。原本从温润的院子到温乐自己那儿至少要走上二十分钟,今天因为心情波动的原因,他居然走的异常快,还不到十分钟就见到自己冒着绿藤的院墙了。
沉香站门口一脸焦虑的等待着,看到她的模样,温乐心中终于治愈了。到底还是有软妹子等他回家,而且不止一个。这些软妹一个个腰细腿长肤白如雪,放到上辈子当个平面模特也是够格了,现每天睁开眼睛就围着自己转悠,这他妈才是生活!
“大,”见他回来,沉香一脸的焦虑终于不见,她乖巧的行了个礼,跟温乐身后碎步走着,“您终于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温乐没吃饭,但现也不饿了,他现只想一个呆着:“不饿,给打点水要洗澡。”
“是。”沉香迅速的退了下去,温乐进屋脱掉外袍之后,立刻带着抬了浴桶进来。这个烧水纯粹靠柴火的年代,她硬是浴桶放下后就领拎来了一桶桶的热水,工作效率实是很高。手下越来越心细越来越出息,温乐终于欣慰了一些,也不再因为耿耿于怀刚才的事情而对所有都摆臭脸了。
见他神情有所缓和,沉香终于舒了口气,上前来替温乐**。不过温乐今天没打算叫她擦背,他将所有都赶了出去,自己脱衣服洗澡。
泡热水里之后,温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刚才因为温润那王八蛋而起来的一身鸡皮疙瘩也慢慢的消褪了下去。静坐了一会儿,他低头盯着漫到胸口的清澈的热水,从蒸腾的雾气透过并不平稳的水波,他看到自己方才饱受挫折的小小乐安静的挂腿中间。
“……”温乐脑中空白了一会儿,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缓缓拨了下小小乐。已经不疼了。
他松松的握住小海绵体,紧张的竖着耳朵倾听了一下房间外是否有走动,然后生疏的、轻柔的慢慢撸动了两下。
卧槽这是做什么!!!!
温乐盯着自己万恶的右手看了三秒钟,堕落的闭上了眼睛――绝壁只是想要确定一□体零件是否达标!
自己撸的滋味其实还是很有感的,而且很明显的,这回温乐就坚持到了水温逐渐发凉时才缴械投降。这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也顺利的将他心底萌发出的并不显眼的自卑给有力的驱逐了。他盯着沉香将那一桶飘着可疑白花的洗澡水给毁尸灭迹后,自己闭着眼睛躺床上安静的回味方才的余韵,冷不丁的伸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麻痹刚刚射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什么鬼东西!那碧池每天都笑的那么贱,有什么可意.淫的!
顶着五个指头印,初哥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疲惫一并袭了上来,温乐迅速的沉入梦乡,并入睡后仍旧和潜意识进行激烈的搏斗。
正减肥且营养不均的胖子体力不支的时候还逞能的N瑟了两次,结果就是第二天的温乐挂着一双黑眼圈坐床上没力气起床。
温乐是很自律的,他给自己制定了比较详尽的计划表并且几乎每天都严格的遵循。
他按时吃三餐,以一个普通男的食量来要求自己,饿了也不许随便填食。卯时准时起床洗漱,用完一碗粥和两个馒头后慢跑半个时辰,然后去书房处理公务,巳时去一趟赋春郡城衙门,午膳外头用,酉时不到就回家,晚饭要么随便吃吃,要么就不吃了,每天基本上都是这样过来的。
而今天,他顶着一头乱发和一双鱼泡眼床上呆坐了近半个时辰,居然又一头栽回了枕头上!
沉香屋外端着原本备好的热水等待的心急如焚,她回想起昨天温乐晚上回来时脸色似乎就不太好,又担心温乐生病,简直急得团团转。
作为一家之主,温乐的一举一动随时牵动着全家的心弦。他到了晌午仍旧赖床上补觉不肯吃饭的消息传到韦氏那里之后,韦氏作为一家之主他娘,直接吩咐去请大夫,自己匆匆赶到温乐那儿去一探究竟。
温乐的房间只要他睡眠时间内,那随时都是一团漆黑的。他买来的遮光布帘比普通家的黑布更好用,只要遮挡严实,绝对一丝光都露不进来。韦氏牵着孙儿匆匆走温乐比起她来显得朴素了许多的院子里,心中揪成一团。
温乐的辛苦她看眼里。自从到了赋春,他甚至连用午膳都没法和家一起,每日都各种应酬中度过。他忙碌于公务,每天又要起的那么早,加上赋春这边气候和大都差别这么大……韦氏是真的害怕儿子撑不住。
小庸儿努力跟上步履匆匆的祖母,他也和父亲生的一样圆润,因为被喂食的很好,他皮肤白净粉嫩,眼神清澈见底,一路摇摇摆摆的走着,一仰头发现了韦氏抹眼泪的举动。
“祖母……祖母……”庸儿扯着韦氏的裙角,小声道,“祖母,抱抱。”
韦氏吸了吸鼻子,露出个笑脸,弯腰抱起宝贝孙儿。
庸儿伸出小胖手来摸了摸韦氏的脸,奶声奶气的说:“祖母,不要哭。”
韦氏摇摇头,欣慰的抿着唇,亲了亲宝宝的脸,给了侍女一个眼色。
温乐房间的门被小心的推开,韦氏点燃带来的烛火牵着庸儿进了内室,就发现温乐居然整个还窝被子里打着呼噜。
这是太累了吧?
韦氏有些心疼的床边坐下,伸手摸了一把温乐的额头,温乐被惊醒,微微的弹跳了一下睁开一条眼缝:“……母亲?”
“阿爸~”庸儿不甘寂寞的从祖母身后钻啊钻的钻到前头来,扑榻边大声道,“阿爸,起来了!”
温乐迷糊了一会儿,微微笑了,伸手虚弱的摸摸庸儿的脑袋:“小子,就不能让爸多睡一会儿?”
他语气很柔和,庸儿便也不怕,嘻嘻笑着让祖母脱了他的鞋子,然后哧溜钻进了温乐的被窝里。
温乐赶紧伸手抱住他,小胖子体重挺可观,趴肚子上让他被压的够呛,他赶紧把拽到里头来抱住:“睡午觉,和阿爸一起睡午觉。”
庸儿精神好得很,他睡不着,却也不乱动,乖巧的躺了一会儿,仰着头去找祖母:“祖母一起来睡?”
见他们父子相处融洽,韦氏心中比蜜甜,她摇了摇头,又轻轻的拨了拨温乐的头发,确定一遍:“真的没有身体不适?”
温乐打了个哈欠,摇摇头:“真没有。”
此刻门口被轻轻敲了两下,有门口低声道:“大,老夫,大夫请来了。”
韦氏还是不放心,仍旧决定叫大夫来看一看。
那老头儿抚着自己一把胡须,摇头晃脑的诊了会儿脉,看到庸儿偷瞧自己的胡须,还猴子似的嘻嘻一笑。
温乐觉得这实是很不靠谱。
老大夫叹了口气,收回手,又沉又慢缓缓道:“大……平日最好少近女色,事虽然诱,却也不是越多越好。”
顾忌有小孩场,他说的比较委婉。
韦氏听出他的画外音,诧异的看了温乐一眼,这一眼几乎让温乐无地自容。幸好后来她又跟着老大夫去外头写药方了。
韦氏送走了大夫,门外先是叹息了一声,这才进得屋来,床边语重心长的与温乐说:“啊,原先大都的时候就和庸儿他娘厮混出了病根儿,这才多久,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尼玛什么!?
温乐被这一消息险些砸晕,他一下子掀开被褥,木然的盯着床顶看了好半晌,才颓败的将被褥又盖脑袋上。
同样被蒙住了头的庸儿嘿嘿笑着,踢着一双小脚自己玩耍。韦氏则以为他是害臊了,更加不多说,沉默的就去吩咐煎药。
шшш● Tтkan● c o
温乐握紧了拳,指节都咯咯作响。
他居然猜对了……这造的是什么孽!怎么就挑了这么具身子哟!!!
因为温乐心情欠佳,下午温润收拾好了东西来寻他讲出海的事情时,他仍旧郁闷的午睡。
经过昨夜的事情温润自觉有些尴尬,他门口磨蹭了一会儿,踌躇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因为睡觉,他并不敢打开自明灯,而是端着一盏火烛轻手轻脚的摸到内室。
床上的状况叫他的忐忑一扫而光,忍不住要会心笑出来。
大小孩儿两个头对着头,手握着手,大脑袋抵着小脑袋睡得正沉。庸儿的脚架温乐的腰上,温乐的手臂架庸儿的腰上,父子俩有志一同的将被子踢到床底下,呼噜声此起彼伏的,皆是白生生的面皮长长的睫毛,嘴巴微张睡得口水横流。
温润捂着额,强忍了许久笑意,才小心的保证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自榻边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心中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因着面前这幅景象而软成一塌糊涂。
……
……
温乐答应了温润带着商船出海,也不是全无计较的。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温润这不简单。明明才过弱冠的,手段心智和种种举止多少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也比不上。虽说所有都将这种现象总结成三老爷曾经对他颇为倚重栽培的关系,但温乐自觉绝不止如此。
他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了!收又不好收服,拿捏又拿捏不住,信不过,又惜材……总之各种两难。
但若是抛去了提防和偏见,温润去出海真的是再和适不过了。如今洋外的风土温乐一概不知,究竟是成立了国度还是仍旧靠着酋长制度,若是成国,想要开金矿就免不了要和国王交涉,若是部落形式,那印尼的居民兴许还有食的风俗。
不管是怎么样一个光景,外交的张弛有度绝对是需要把握好的,对此温乐除了相信自己外,最看中的就是温润了。他虽然之前决定了叫温炼去,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此他还特地让温炼跟商队一块儿去历练,没想到一圈下来他还是没有学到多少东西,更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
温润这个时候和他主动坦诚自己看出了商船的不对劲,并且毛遂自荐愿意代替温炼出海,真的是一件出乎温乐预料的事情。
他没料到内敛的温润这个时候会这样主动,加上他之前大方的让暗卫队出来跟温乐见面的举动,很明显的,他是补偿之前达春意刺杀时温乐心中留下的那道坎。
温乐不记仇,谁还没有个脑子拎不清的时候?
他如今看明白了,或者说是转变主意开始重视自己、打算忠于自己了……这是好事儿。
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每每想到如此,温乐就忍不住自恋的想要撩一把自己的头发,这都是他的格魅力!格魅力!——
看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