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跟自己生气,自己竟然会为了这件事情而让情绪起伏如此的大,差点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本性,忘记了自己的隐藏。
“笙,你是在生气吗?”
一路上,萧汐研见皇甫笙不说话,于是趴在皇甫笙的背上,轻轻的昵喃着。
而皇甫笙依然不言不语的一直背着萧汐研回到家门口,萧汐研见皇甫笙不回答自己,噘着嘴,也不再开口,直到看到快到家门口,才拉着皇甫笙的衣领说道:“笙,放我下来走,会被爸爸看到!”
而皇甫笙在听到萧汐研的话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放在萧汐研的大手用力的收紧。
一副无限回味的样子,萧汐研在皇甫笙这邪魅的动作下,脸不争气的红了,被松开的头,萧汐研恼怒的一把推开了皇甫笙,然后胡乱的擦着自己的唇,视线看向门的方向,怒意冲冲的说道:“你干嘛!”
“以前不都是这样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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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笙看着萧汐研那擦拭的动作,像是个偷了腥的猫一样,明明病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刚刚吻自己还跟个生龙活虎似的,要不是深知皇甫笙每次高烧有多严重,萧汐研会怀疑皇甫笙根本就是拿这个光晃子。
“皇甫笙,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
萧汐研听到以前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冷,看向皇甫笙,手上端着粥,表情却显得很冷。
“就算不是以前,汐研,你忘记了吗?你要假装爱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立刻假装爱我!”
皇甫笙见招拆招,手握着萧汐研的手舍不得放开,喜欢她这样坐在自己的身边,喜欢她那无奈的表情跟自己说话,更喜欢她用这种方式喂自己吃粥。
想起第一次自己抗拒进医院是因为亲眼看着爹地和妈咪都是在医院里断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两副画面在自己的脑海里太过于清晰,所以对医院便有潜意识的抗拒,而讨厌吃药是因为觉得自己够强大,所以不需要药那种弱者才需要的东西。
但是,第一次,重病是十七岁那年,汐研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哄自己吃药,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学着最原始的办法,说是从电视里学到的,遇到昏迷不醒的人,便用嘴对嘴的喂对方吃东西。
两个人已经吻过n次,萧汐研虽然有些羞涩,但是,为了让皇甫笙吃下东西和药,还是用着一切的办法,摆掉羞涩,用着唇一点点的喂着皇甫笙吃下粥,而贪恋着这样的方式,以后每一次,他都故意不吃,让萧汐研无奈的只能用这种方式喂自己,这也便成了她们之间的一个默契和小甜蜜。
萧汐研看着皇甫笙那近乎耍赖的表情和语气,生病当中的皇甫笙总是会像个孩子,让人无从拒绝。特别是他会用着那种眼神看着你,更加让你无法说出不这个字。
“不想,你可以立刻出去!”
皇甫笙见萧汐研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任何应允的表情,不禁耍脾气的说着。
萧汐研看着皇甫笙那瞬间布满怒气的脸,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粥碗,从*上快速站起来,他一定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关于契约的事情吗?一刻不拿这个来羞辱自己,他便觉得浑身不舒服是吗?萧汐研无法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怒意……
“随你,爱吃不吃,烧死是你的事,饿死更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
冷漠的声音,带着一抹赌气,萧汐研转身便要离开。
迈出的步子,无法往前走,萧汐研慢慢的转身看着那紧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顺着大手慢慢的往上,便看到皇甫笙脸上复杂的表情,就在萧汐研准备冷漠的说放开的时候,便听见皇甫笙沙哑的声音,轻轻的说道:“留下来陪我好吗?”
皇甫笙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如果不用心根本就听不见,而萧汐研在听到皇甫笙那不可能会发出来的声音时,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崩溃,用力的咬紧下唇……
鼻子有些酸,眼眶有些水雾,萧汐研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的变软,顺着皇甫笙微扯的力道,再次坐回刚刚的位置。
两个人似乎有默契的都不再开口,萧汐研重新端起一边的粥,舀起一勺递到皇甫笙的唇前,这一次皇甫笙没有任何耍脾气的快速的张嘴把粥吃下。
一口一口,碗里的粥很快便见了底,萧汐研把空了的碗放到一边,再拿起一边的退烧药和水递给皇甫笙。
皇甫笙也乖乖的接过然后吃下,从头到尾,没再有任何的反抗和抗拒。
看着皇甫笙吃完药躺回*上,因为高烧而显得红通通的脸,呼吸出来的气息都像是夏天的热气一样,滚烫的吓人。
心中的某一块柔了一下,那句轻轻的昵喃,让她心底的那丝不想要面对的柔情不可抑制的全部都涌现了出来。
“我去跟梅姨说一声!”
站起身,看着又握在自己手上的大手,萧汐研背过的脸,似解释般的说着。
“还会回来吗?”听到再次的轻声细语,萧汐研的脸上表情更加的复杂。
声音有些哽咽,萧汐研吸吸鼻子,立持镇定的说道:“会!”
握在细腕上的大手紧了紧,便松开了,萧汐研看着自己手腕上松了的手,便端着空碗往外走,拉开门,梅姨和子沁已经不在门外,萧汐研端着空碗走下楼,坐在客厅里的梅姨在看到萧汐研走下来的时候,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汐研,笙儿吃了吗?药有没有吃?”
“梅姨,已经吃了!”
“还是你有办法,只有你能对付生病的笙儿,药吃了就好,不然还真怕给烧胡涂了,高烧四十度竟然还不吃药,真不知道有没有拿自己的身体当身体!”
四十度?萧汐研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
“汐研啊,虽然吃了药,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退烧,笙儿的脾气一直很倔,根本就不让我们照看,你就委屈一点,今天晚上帮着梅姨照看着笙儿好吗?”
“嗯,梅姨你放心!”
萧汐研看着程芝梅脸上担忧过甚的表情,眼里闪过一抹困惑,而程芝梅在看到萧汐研眼底的困惑时,立刻发现自己的表现有些过度,似乎有些尴尬掩饰般的说道:“汐研,笙儿就麻烦你了,我上去看看穆然!”
“嗯,好!”
把碗清洗好,萧汐研迈着步子往楼上走去,在走上楼梯的时候,看到萧子沁打开的门,在看到萧汐研往皇甫笙的房间走去的时候,不禁在后面冷笑着,萧汐研听到那丝冷笑,脚步微顿,未回头,在萧子沁如针如刺的眼神下,走进皇甫笙的房间。
刚推开门便迎上皇甫笙的目光,一直看着门方向的皇甫笙在看到萧汐研走进来,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所以人便特别的脆弱,或是说,两个人的身份只能靠现在生病才能装聋作哑把过去全部都抹去,只留下此刻。
此刻的皇甫笙可以抛去一切,也想拉着萧汐研抛去一切,他只是一个想要在乎女人陪的男人,她只是一个想陪在在乎男人身边的女人。
萧汐研在皇甫笙直视的目光下,走进浴室,很快便拿了个毛巾走了出来,把冷毛巾放到皇甫笙的头上,很快,手中的毛巾便变得滚烫的。
萧汐研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来回的换着毛巾,而皇甫笙也没有说话,一直看着萧汐研跑来跑去的身影,舍不得移开视线。
不知不觉间,黑夜已经取代了白昼,夜晚降临,皇甫笙头上的温度总算稍微退了些许,不知道是吃了药有效,还是萧汐研这来来回回跑着换毛巾的原因,总之,萧汐研再用温度计量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八度八了,明显的退了很多。
心底悬着的大捶也重重的放下了。
毕竟高烧不退,皇甫笙似乎累了,在萧汐研坐在身边后,大手紧紧的握住萧汐研的手,萧汐研的手动了一下,便没再挣扎的任皇甫笙握着,两个人似用着一种默契一般扣着双手。
皇甫笙似乎得到了心灵安抚,慢慢的闭上双眼,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而萧汐研一直看着那躺在大*上的男人,眼底有着一抹难懂的神色,此刻的自己再次沉在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里,就算是做再多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节节败退的,无力全心守护好自己那颗摇摇欲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