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他的怀疑

书房里,承译站在萧池跟前。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和风居然同九王妃一起上了街,且这一去便是整整一个下午,天都擦?了还没回来。九王爷同他说的时候,他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再看九王爷,这会儿那两个人还没回来,九王爷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淡定在桌子边儿上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一边看着新送来的军奏一边敲了敲桌子,示意他添茶。

承译提了茶壶,将萧池手边的盏子满上,几次欲言又止。

最近,九王爷似乎成了习惯,就算叶棠不在,他也不坐自己原先的座了,每回来书房,都自动自觉坐到那个角落的椅子上。

“爷----”承译终于沉不住气了,提醒道,“九王妃与和风出去可是大半天了。”

承译实在是担心和风,上次风波刚过,他能保住一条小命多亏九王妃求情,这次出去,他可千万别在惹事了。

“嗯。”

谁知,九王爷听了只淡淡应了一声。他派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不多时,常五和张朝到府,承译便到了书房门口候着。

张朝一进书房门,发觉这书房与往日有些不一样。满桌子都是瓶瓶罐罐和一些颜料。仔细一看,那些瓶子盘子多数都是瓷的,也没有一个特别值钱能拿得出手的。又一抬头,发觉不仅书案上,连书案后头的那个书架都摆满了这样的小物件。

张朝看了看坐在书案角落里的萧池,躬身道,“九爷。”

常五自知说话不利索,只跟着张朝一躬身,便没有开口。

张朝问过九王爷安,突然发觉桌上那些瓷器上的画似乎很有趣。比如近前这只浅口青瓷瓶吧,借了瓷青色,一笔便勾出一枝细长的柳条儿来。

那么细那么绿的一根枝条儿上,偏偏站了一只圆滚滚的小东西。再仔细看看。那白白的一团似乎是只肥肥的鸟儿。

明明除却一枝细长柳条儿一只奇怪的鸟儿,上面便再无别的东西了。可他张朝这大老粗却难得的在冬天里觉出一丝春意来。

仿佛他和常五路上刚刚穿过的不是冬天的寒风,而是杨柳绿杏花红的洋洋春日。

张朝以为这画是萧池画上去的,笑了笑,同萧池说,“呵呵,九爷,几日不见,您这画功可是越来越------额,清奇了。”

常五实在,听了张朝这话竟然不自觉呵呵笑出了声。

张朝悄悄看了看萧池,拿胳膊一捣常五,小声道。“笑什么笑!你笑的时候倒是不结巴。”

常五立时收了笑,规矩站着。

倒是张朝,见萧池没说话,伸手便想拿那只画着小肥鸟的瓶子。

萧池合了手里军奏,说,“别动。”

张朝讪讪收回了手,指指那个小瓶子说,“九爷,这个瓶子,看着实在有趣,您能送给我吗?”又看了看快要被铺满的桌子,“反正您画了这么多,也不吝啬这一个吧-------”

谁知。九王爷却说,“不行。”

“这些不是本王画的,桌上的东西,谁也不准动。你要是喜欢,自己街上去买一个吧。或者,找别人给你画一个。”

张朝摸摸鼻尖,心道几日不见,这九王爷怎么越来越小气了,不就是一个瓶子吗。

萧池不过是想着,若是待会儿叶棠回来发现没了一个,估计又要同他闹脾气。闹脾气也是小事,就是她一闹脾气,晚上便要缩在被子里抱着身子缩成一团。不让他碰。

张朝和常五这时候来是有正事的。

“那个,九爷,新任将领已经全部换完,岭北已经平了。”

九王爷听了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若是与叶家少将军叶修庭相比,你们能有多少胜算?”

张朝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知道九王爷是指单独对付叶修庭,还是说战场之上,兵戎相见两军对垒之时。

常五结结巴巴说,“叶,叶修庭带兵,我,我与张朝见过。有----勇有谋,挥师如----利刃,莫有能挡。再说这---少将军,身手----”

张朝实在听不下去了,抢了他的话,“五哥的意思是,少将军身手了得,就算我与五哥合力,也未必能有胜算。”

“没----没错!”

张朝想了想,又说,“若是真有一日不得不要与叶家交手,对付叶修庭,怕是要九王爷亲自出手才行。不过,就是九王妃-----”

萧池听了没说话。张朝说的没错,他如今做事,的确已经有了顾忌。若他真的对叶修庭做了什么,万一将来让她知道了-----

张朝叹了口气,“叶修庭难得的将帅之才,年少成名,百姓之中威望也甚高,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那真是可惜了。”

忽而听得门外热闹了起来。承译忽然进来说,“爷,王妃回来了。”

萧池又同张朝和常五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改日在说。”

“是。”

“九王妃,你不知道吧,京都还有一个好去处,北边祁州府有夜市,你要的那些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那儿多的是!”

“真的吗,小医仙,改日咱们一起去吧!”

“好,好,一起去。”和风将那件给承译选好的宝蓝色衣裳交到叶棠手里,生怕她忘了,“小姑奶奶,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叶棠拍拍自己,“放心放心。”

书房里,萧池听见声音,将东西收好起身出来,站在门口等她。

风清月朗,冬雪知时,扶疏枯木正盈窗。

承译站在萧池身旁,看着不远处突然有说有笑的叶棠与和风,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承译往萧池旁边凑了凑,又小声问他,“爷,我没看错吧,这,这是真的吗?和风同王妃。素来不太对脾气,这几日怎么-----还能一起逛街有说有笑的。”

萧池低头笑了笑,在那丫头身上,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怕是他这小王妃,要沉不住气开始管些闲事了。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却只顾着与和风说说笑笑。终于沉不住气,九王爷轻咳一声,又唤了她一声,“叶棠。”

积雪多日,一直未化,她今日出门穿了他给她准备的小红靴子。听见有人叫她,叶棠转过身来。

她转身往萧池跟前走了几步,又被和风拉住,和风忍不住低声提醒她,“哎,小姑奶奶,你回去可千万别只顾着腻歪忘了正事!”

不就是将衣裳给承译穿上吗,和风自从路上就不停嘱咐她,啰啰嗦嗦烦人得很。“知道了知道了。”

叶棠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他话里有些不对来,谁和谁只顾着腻歪了!再一回头,和风已经匆匆走远了。

叶棠又白了他一眼这才上了石阶,到了书房门口。

知道叶棠走近了,萧池才看清了,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件衣裳。这一看颜色式样便知是一套男装。

这些年,除了白色,他鲜少穿别的颜色。她来之前,他几乎件件纯白。如今他身上的衣裳已经变了许多,他自己不觉得,可府里的下人都看在眼里。制衣处的人胆子也大了,也敢给九王爷的衣裳随意用些颜色了。

似乎,如今的九王爷对这衣衫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得与九王妃是一套。

不过,若是她亲手给他选的,他就是穿一身宝蓝又如何。

伸手牵了她进屋,萧池见她未开口,便主动说,“叶棠,这衣裳-----”

她一拍脑袋,挣开了他,“哦,对了,你不说我真要忘了。”然后转身跑到门口,将衣裳递给候在门外的承译。

“承译,今日出门,给你选了一套衣裳,你快拿回去试试。”

承译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衣裳,有些惊讶,“我?”

叶棠点点头,“对啊,就是给你的。”

承译低头看了看,仍旧是没接。不是不想接,而是有些不敢。只因为站在她后面那个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啊。

“九王妃,我,我不要----”

叶棠一皱眉,她的药膏可全都在他身上了,他不要怎么行!

将衣裳往承译怀里一塞,“不要不行!你不仅得要,还得穿上!”

说着便将承译往外推,“快,快回去试试。”

承译好歹是被她推走了。

见承译走了,叶棠满意笑了笑,又进了书房,开始往桌子放今日买回来的小玩意儿。她似乎没察觉九王爷有些不高兴。什么年画,泥人儿,她只管一件一件往桌子上摆。

忽而拿了一个泥娃娃放在手心,“九王爷,你看这泥人儿多好玩啊,明明是泥巴来的,怎么就能上了颜色,捏什么像什么!”

萧池拿了她手里的泥巴小娃娃,放在桌上,而后顺势将她堵在桌角,沉着一张脸问她,“叶棠,今日出去为什么要给承译买衣裳。”

给承译买衣裳也就算了,她还只给承译买衣裳。

叶棠听了却突然笑了。他将她堵得严实,她便踮起脚,目光掠过他肩头,朝门口看了看,见承译还没回来,这才悄悄跟他说,“你不知道,那衣裳啊,其实是和风买的。和风怕承译知道了不穿,才硬要说是我买的。”

萧池听了,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再看那丫头一脸得意,眼睛都要放出狡?的光来,“我总不能白帮忙呀,于是跟和风说好,我若让承译换上那身衣裳,和风就给我在做三盒前几日用过的药膏。那药膏不仅能去疤痕,涂在脸上又白又滑,好用得很。”

他原先的那些脾气和不快居然就这样在她三言两语里迅速消散了,不禁笑了笑,抬手抚了抚她脸颊,“你何须用那些,你本来就又白又滑。”另一只手悄悄绕到她身后,忽而扣了她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

他低头,纤腰一把,正被他的大掌牢牢握着。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不仅脸上,你哪哪都又白又滑。”目光下移,他又说,“除了------”

还不知他要说出什么来,叶棠及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萧池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说下去,拿了还捂着他嘴的小手,顺便吻了吻她手背。

她却给了他个白眼,“想不到,人前看起来斯斯文文举止得体的谦谦君子九王爷,人后却是个衣冠禽兽。”

他放了她的手,只环着她的腰身,“呵。你敢说本王是禽兽?”

她也不怕他,下巴一扬,“嗯,没错,禽兽。”

他一挑眉,“既然如此,本王就禽兽给你看!”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衔住了她的唇。

他待她一直小心翼翼,再怎么着急也留了余地,舍不得用力。倒是她,每每急了不是咬他就是挠他。她身上一直白白净净,可他脖子上背上,天天不是齿痕就是挠痕。

承译见门开着,也未多想,径直进了书房来。见了眼前景象,脸倏地一下红透,而后忙转过身去低头退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关上。

叶棠一个激灵,将还一直抱着她吻的人一下推开了。

“萧池,都是你!”

她双颊微红气得跳脚,九王爷倒是很淡定,径自坐回了自己的角落,“能怨我么,根本就是承译那小子没有眼色,来的不是时候。”

“你还说!”

叶棠说完,也不等他了,开了书房门便气呼呼先回去了。

想到待会儿还要回去,反正回去他也是要补上的,九王爷便没拦她,随她去了。

和风动作还算利落,叶棠要的东西不多时便送了来。

萧池回来的时候果然看见她正坐在妆镜前,小心涂着和风送来的什么药膏。妆镜前,他画了一朵焦莲的白瓷浅底盘子难得能一直得她青睐,依旧被她小心放在一侧。怕蒙了尘,她每隔几日就用丝帕小心擦一遍。可无论她如何小心,无论当初他下笔有多浓重,这墨还是落了一些。

就在前几日,和风被承译从冰面上背回去的第二日,萧池亲自到了他的药庐。

和风当时只当是承译来了。半躺在躺椅上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了站在跟前的人,忙从躺椅上起来,低低跪在地上。

“骗九王妃下湖,都是我的错,九王爷如何责罚我都行,只求-----只求九爷不要赶我走。”

他怕萧池赶他走,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承译忠心耿耿,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九王府。

和风心思,萧池又怎么会不知道。和风既然被人尊一声医仙妙手,一身的医术本领,又怎么甘心居于人下。莫说一个王爷府里。就算是太医院首把交椅,他也未必看得上。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承译罢了。

可惜,承译不懂。

“你起来吧,本王不会赶你走。”

和风这才起来。

九王爷又说,“本王这次来,有两件事要问你。”

“爷,什么事?”

“这其一,叶棠额上有道不大不小的疤,本王来就是想问问你这医仙妙手可有办法给她去掉。”

和风仔细想了想那个丫头的样子,一张脸生得白皙细致,没见什么疤啊。

“那个,爷。我没见那个丫,额,我是说九王妃额上有疤吗?”

九王爷却斩钉截铁,“有。”

刚挨了一脚,他是不敢顶撞的,只说,“是,爷说有就有。”

又听得九王爷继续说,“其二,她一碰酒就浑身起疹子。”

“若是一辈子跟在本王身边还好,怕就怕像上次一样,她出去了不小心沾了酒。和风,这病。你有有没有办法。”

和风一听,好嘛,这两件事,全是跟那个小姑奶奶相关的。

“九爷,这额上的疤痕好祛除,可她这身上的病罕见,须得在等等。”

九王爷点点头,又说,“你与承译,不论是谁,将来若有一日决定要离开九王府,本王不会阻挠。”

和风只说,“多谢九爷。”

九王爷说她额上有疤,他暗中仔细看了几回,才发现了九王爷口中那所谓的疤。不过是被什么东西击出来的一条印子罢了,这算什么,就算不管它,过个几年自己就下去了。九王爷好像没见过什么叫疤一样,还得让他来给她治。

药膏一早就做好了,他准备让承译给她送去,可还没等他开口,她就自己来了。看样子,她似乎是来跟他道歉的。

他并非看不惯她,只不过是看不惯有的人轻而易举便能得到别人的宠爱。而有的人无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那颗想要的心。

心中郁结多年,冲承译发作不得,冲九王爷更发作不得。于是便都发在这刚来的丫头身上了。他后来才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了解,她也不愿意让别人了解。一切,都是他下结论太早了。

醉雀楼雅间,坐着萧池和李知蔓。

“能打听到这里来,将军府的少夫人也是有些本事。”

李知蔓端了茶盏,并未喝,只是捋了捋水雾说,“九王府不便说话,打听到九王爷行踪的确是不易。想不到这醉雀楼,明里姓许,暗里却是姓萧。”

“不知少夫人找本王何事?”

“我找九王爷,自然是说一些九王爷不知道的事。”

萧池似乎笑了一下,说,“哦?本王不知道的事,听着着实有些意思,不知是关于什么的。”

李知蔓搁下盏子,摩挲着指上一枚玉戒,笑说,“关于-----您新娶的那位九王妃。”

李知蔓没想到,九王爷听完这句,也不待她继续说完,竟然站起身来就要走。

“等等,九王爷连话也不等我说完是何意?”

萧池脚步一顿,并未回头,“本王的王妃如何。本王自己知道,用不着别人来告诉本王。”

李知蔓冷哼一声,“九王爷千万别太过自信,您真的了解府上的那位王妃么?依我看,未必。”

李知蔓也知这件事急不得,毕竟她也不了解这九王爷脾气,若是她一下说了叶家兄妹有染,这九王爷不信,她的小命就也用不着叶修庭动手了。一切,还得慢慢来。

李知蔓走到萧池跟前,拿出一样东西来,“九王爷,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您拿回去给您的王妃瞧瞧,顺便问问她这东西是谁的,最后又送给了谁。”

萧池一低头,只见李知蔓手里拿着一方锦帕,不知怎么那锦帕缺了一个角,似乎是被烧掉了。

他接了一看,只见那锦帕上绣着八个字,“素缕双针,以慰契阔”。这东西,他见过。

就是早在他还未娶她之前,她来九王府给他送水晶蝴蝶雕像,掉在他门口的那方锦帕。歪歪扭扭的字,奇怪的小花。他不会认错。

李知蔓又说,“既然别的九王爷不愿意听,我就先走了。”

萧池将手里那锦帕越攥越紧,这东西的的确确是叶棠的不假。可她当时究竟将这东西送了谁。

如今又为何被人烧掉了一个角,还落在了李知蔓手里。他越来越想知道,自她第一次来九王府给他送东西,到她嫁给他,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叶家会如此突然决定将她嫁走。

萧池才不信,她上次落入湖中,迷迷糊糊在他怀里哭了那么久是无缘无故。他虽没从她嘴里问出来,可早晚他会弄清楚。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狠心竟让她关进冰窖。

李知蔓走后,他越想心中愈发烦躁。便上了醉雀楼顶楼。冬天真正来了,一场雪积了多日还未化,他将手里醉雀一撒,不多时便引来了成群结队的鸟儿。

今日,书房里难得只有叶棠一人。承译和萧池都不在,她闲的没事就来看看她那些瓶瓶罐罐和新买的泥巴人儿。

和风先是伸了个脑袋进来,看见那个角落里简陋的木椅子上没有坐着九王爷,确定了只有叶棠一个人,然后才进了来。

叶棠知是他,也未抬头,拿着笔对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碟子,一串紫莹莹的葡萄才画了一半。

和风趴在她桌边,“那个。九王妃早啊-----”

叶棠搁下笔,换了一支,取了些绿,添了两片翠绿翠绿的葡萄叶上去。

“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求我。”

和风觉得有些惊奇,看着她道,“嘿,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

叶棠瞥了他一眼,“你只有有事求我的时候才叫我九王妃。”

和风干笑两声,“呵呵,是吗,那我平时都叫你什么来着?”

一串葡萄画好了,叶棠举起那个碟子看了看,想了想,又说,“小姑奶奶,或者,将军府那个丫头。”

好久没顾上出来冒泡了,大宝贝儿们想我了嘛,晚安~~(∩_∩)

049 嫁衣雪白032 叶棠,我的呢124 有念无人089 我想你了004 心疼为谁078 本王要你求我095 天涯路远,再不相见076 他知道了099 新雨断虹(3)049 嫁衣雪白068 他的怀疑099 新雨断虹(3)099 新雨断虹(3)117 咬你自己043 冰窖极寒(2)099 新雨断虹(3)117 咬你自己031 杀意047 不许嫁,跟我走!015 过犹不及050 体恤夫君116 你在担心?117 咬你自己113 夜焚醉雀064 那人是谁091 胭脂朱砂126 山明水秀017 宴上初见126 山明水秀027 惦记你,不行119 她是谁?037 以慰契阔049 嫁衣雪白047 不许嫁,跟我走!095 天涯路远,再不相见045 叫我哥哥100 少年心026 终身大事019 宴上初见(3)099 新雨断虹(3)084 点墨成金019 宴上初见(3)018 宴上初见(2)117 咬你自己091 胭脂朱砂077 休书062 你爱谁,我便杀谁102 玉碗白梨090 帷幄风云 睿驭天下049 嫁衣雪白074 予我一生075 棠花一去093 芙淑043 冰窖极寒(2)069 白衣染血062 你爱谁,我便杀谁039 不肖儿女066 坠湖088 身世成谜077 休书075 棠花一去058 几缕姻缘丝045 叫我哥哥091 胭脂朱砂110 还给你076 他知道了117 咬你自己019 宴上初见(3)030 乖,再喝点039 不肖儿女029 棠树101 其人之道007 若有来生039 不肖儿女089 我想你了042 冰窖极寒046 究竟谁脏023 素衣白玉109 嫁给叶修庭103 他醒了092 胭脂朱砂(2)039 不肖儿女110 还给你117 咬你自己026 终身大事103 他醒了058 几缕姻缘丝103 他醒了008 窥探108 你是,叶修庭075 棠花一去087 本王都记得117 咬你自己079 叫我惊澜123 他喝了酒023 素衣白玉114 曾经的你,很讨喜067 她不说实话115 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