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 伪受王爷 青豆
妒火妒火
“皇上,丞相和灵大人求见。”太监小声的禀报。现在正坐在皇座上的天靳焱,无疑正在非常生气的时刻,谁也不敢惹。
天靳焱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冷笑着:“是来求情的?看来这件事已经传开了?传我的命令,无论谁有异议,一律打入大牢!”
太监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天靳焱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立刻下去传令。
“皇上,丞相和灵大人求见。”太监小声的禀报。现在正坐在皇座上的天靳焱,无疑正在非常生气的时刻,谁也不敢惹。
天靳焱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冷笑着:“是来求情的?看来这件事已经传开了?传我的命令,无论谁有异议,一律打入大牢!”
太监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天靳焱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立刻下去传令。
“你说什么?”怜君霁有些激动,天靳焱到底在发什么疯啊!“再去禀报一次!我有要事求见!”
“怜大人啊,皇上刚才又有新的圣旨下达了。”
“吴公公?”怜君霁喜道,“是皇上让我进去了吗?”
“真不好意思啊,皇上的命令是,为了不让你太烦人,先请你去天牢坐坐。”吴公公扯着公鸭嗓子答道,“还有啊,皇上还有命令给灵鹫大人。听说北方边疆不稳,皇上想让灵鹫大人收拾一下,去北方看看,即日就起程,好了,我的话就传达到这里了,来人啊,把怜大人带走吧。”
“什么?这不就是流放吗?”灵鹫不敢相信的呐呐自语。
“喂!皇上!皇上!”怜君霁焦急的大喊,“天靳焱!你一定会后悔的!”
“给我拉下去!”吴公公慌忙的下令,“竟敢叫皇上的名讳,怜大人,你不想活了吗?”
“吴公公,我就不用你下令了,我自己走,不过请转告皇上一句,希望他不要失去重要的东西。”灵鹫看着怜君霁被带走,冷笑一声,拂袖离去,把几个太监和侍卫楞在那里。
“是吗,他们都说我会后悔吗?”天靳焱苦笑着。
“皇上,老奴也觉得您这件事做的太鲁莽了啊,至少先要把一切弄清楚再说啊,说不定这个是域国人的诡计,如果朝纲大乱,正好称了他们的心意啊。”吴公公轻声的劝到。他是从小看着天靳焱长大的,对天靳焱有着与主仆和君臣不一样的感情,看着一直冷静睿智的皇帝陛下竟然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不得不有些担心。
“没办法,没办法冷静。”天靳焱痛苦的捂着脑袋,“你没有看过他,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无力。那个像仙人一样美好的人,只是看着就自惭形秽,我要怎么和他比!”
“但是您是皇上!您拥有天下人没有的权势啊!”吴公公继续劝解到。
“但是瑜瑜会对权势感兴趣吗?所以我一点优势都没有。”瑜瑜,那个纯洁的孩子,权势对于他,什么都不是。天靳焱第一次那么希望瑜瑜不是那么纯真,希望他也会和其他普通的人一样,向往权势金钱,但是,如果是这样的瑜瑜,他还会爱上他吗?
“茂将军来了吗?”天靳焱恢复冷漠。
吴公公叹了口气:“老奴这就把他带上来。”
“皇上,召莫将有什么事吗?”茂弛毓行礼。
“你去带兵包围城郊别院,有可疑的人出现,杀无赦。”天靳焱顿了顿,“还有,派一部分守在太后周围,告诉太后,最近京城有些乱,希望她能够呆在宫中,不要出去。”这件事太后肯定也是知道的,瞒着自己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发现吗?绝对不能被打扰,即使是太后,也不行!
“莫将领命。”茂弛毓欠了一下身,退下了。
“暗门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天靳焱向后面问了一句。
“暗门副门主不见了。”凭空出现一个黑影。
“应该是去找翼妖妖了吧。”不过你来得及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阻止他!为什么!
“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就由你来指挥。”天靳焱继续说道,“给域国二皇子传话,不要想称此机会想对瑜瑜做什么,皇后之位,永远不可能是他的。”
看了看阴霾的天空。
“真的吗,师兄?”瑜瑜的眼睛丧失了焦点。
“我走了,但是他已经去找师傅了,你先忍忍,记得保护好自己。”灵鹫担心的说道。
“恩。”瑜瑜勉强的笑道,“师兄,你会回来吧?”
“等他什么时候不再发疯。”灵鹫苦笑道。
“灵大人,该上路了。”门外的“陪同”的士兵喊道。
“瑜瑜,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灵鹫再次叮嘱到。
瑜瑜点点头,目送着灵鹫远去,观赏院门,回到屋中。
半晌,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少年从门中走出。
“不用躲了,出来吧。”天怜瑜抽出剑,冷冷的说道。
见到自己暴露了行踪,迟疑的对视了一下,从隐藏的地方跳了出来。
“王爷呢?”带头的黑衣人不明白的问道。明明看到刚才王爷进去了,为什么出来的却是这个如同天仙般的少年。
“就是我啊。”扫视了一眼,“京城能动的暗门死士都在这里了吗?还真是大手笔啊。能问一下吗,为什么焱哥哥要杀我。”
“我们只是接受命令杀人,从来不问原因。”黑衣人难得的多说了几句,看着这么美丽的少年,心里也有些动摇,“你知道我们是暗门的,就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吧。不好意思,皇上的命令,只要你出现,杀无赦。”是的,天靳焱的命令,特别是一个白衣的如同天仙的少年,绝对不能放过。
“哦,焱哥哥的命令啊。”天怜瑜闭上眼睛,笑道。
有些疑惑天怜瑜对皇帝的称呼,不过正如他所说,暗门的死士只杀人,从不问原因。也是,什么原因是皇帝和门主副门主的事,低下的人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天怜瑜蓦地身形一动,呼的一剑打出,一招“追云逐月”,用的是武当派的招数。翼妖妖的武功博大精深,经她改造的这一招姿工既潇洒大方已极,劲力更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武林高手毕生所盼望达到的剑法完美之境,竟在这一招中青露无遗。
“闪开吧,让我走,我不会留在这里了。”天怜瑜的话语中展露着无限的悲哀。
“如果你把命留在这里的话。”
“焱哥哥?”天怜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天靳焱对这个人叫他的方式吃了一惊,不过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我不能让你留下。”挥了挥手,院子外明晃晃的火把将天空映的通红。
“哦。”天怜瑜笑了笑,“为了他?”
“是的。”天靳焱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他”,理所当然以为指的是那个他。
“为什么?”泪眼婆娑。
是雨吗?还是我的泪?或者,是老天为我流泪?身上的伤痛已经感觉不到了,能感受到的,只有心痛,撕心裂肺。血染红的衣衫是那么的鲜艳,就算是实在银色的月光中,仍然那么的显眼。美丽的眼睛,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辉的眼睛,现在却是那么的空洞。空荡荡的,如同心。深不见底的空洞,却溢出了绝望,无尽的绝望。
前面,是黑衣的死士,有活着的,也有已经成为天怜瑜剑下亡魂的。
死士后面,是一脸惊讶的他,天靳焱。
是的,一脸惊讶。
“你是瑜瑜?”
不敢置信,不愿相信。
“那我是谁?”
笑了,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那绝色的脸,笑起来仍然是那么惊艳。
手一挥,一块青色的玉珏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到了天靳焱手中,很准确的。
“瑜瑜,这是珏,是一对玉,我们一人一块好吗?”
一块上面刻着我的名字,一块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而现在,我把刻有你的名字的玉珏还给你。
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慌忙的下令。
“快给我把御医找来!快一点!所有暗门的人听令,绝对不能伤到他!”
伤到?但是我已经被伤到了啊。笑了笑,晃了晃剑,将剑上的血珠甩下。
“瑜瑜,你快一点过来!御医很快就会来了!”
天靳焱焦急的喊道,朝着天怜瑜走去。
“不要过来。”
一挥剑,几个偷袭的刺客顿时殒命。
“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们住手吗?”
天靳焱一脸的急躁。
“回陛下,这些不是我们的人!是域国的人!”
当暗门门主被监禁,副门主下落不明,现在这个东堂堂主就是暗门地位最高的人。
“什么?”
被骗了竟然被骗了!那个男人!怎么会被那个男人骗了?
不!只是他的话怎么会设置如此精密的圈套?如此了解我难道是他?
“域国的人听着,你们敢伤害瑜瑜,我一定踏平你们域国!”
天靳焱第二次感到如此的愤怒,而他第一次的愤怒,却是造成了现在所有的局面罪魁祸首。
“就算现在不杀我又能怎么样?”
天怜瑜笑的很轻松。
“你下的毒已经随着我的内力的催发,深入心脉。我又能活到几时?”
“渐行渐远”,很形象的名字,这种毒药。随着内力的运作,毒药在体内“渐行渐远”,生命
也随之“渐行渐远”,是武林中常用的毒药,也是暗门常用的毒药。
其实凭天怜瑜的解毒本领,这种毒根本不在话下,不过,他没有空暇就是了。
就算有空暇,他也不想解了。
因为啊
“而且,你不是说,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放过舅舅和师兄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就的一个亲人和爱人都没有了。
“不是的,瑜瑜,我不知道是你!”
天靳焱慌张的解释到,指挥着暗门的人挡住域国的刺客。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天怜瑜一激动,胸中一阵翻腾,一口鲜血吐出。
激动的语气变得悲怆,天怜瑜看着保卫在院子周围的一帮将士,和将士中的那个人,悲凉的一
笑,纵身跃出墙外。
“不准放箭!”天靳焱和茂弛毓同时焦急的大喊,同时独自追出去。
“皇上小心!”一个域国的刺客突然剑锋一转,朝着天靳焱刺去。
天靳焱慌忙退后,挡下了攻击。
我真的不知道啊!但是我要怎么说?说因为在他们进见的时候,他以为是在为“他”求情,他
认为他们都在欺骗他,所以在听他们说话之前,就将所有人逐出!
不过那个王子是知道的吧?不然他不会提出这么这种建议,不然他不会派出杀手!
瑜瑜
“不要走!瑜瑜!”
连续的运用轻功,体内的毒已经顺着经脉更加的深入,脚下一个踉跄,天怜瑜摔了下去。
“瑜!”茂弛毓匆匆的赶过来,想要接住他,眼前却寒光一闪,被一把剑隔开。
“虬秋,是你?!”茂弛毓惊讶的看着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的域国二皇子。
“你早就知道了?”疑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
“总是他。”虬秋看着天怜瑜的眼光中带着露骨的恨意,手中的剑狠狠的向这天怜瑜刺去。天
怜瑜强忍着伤痛在地上一滚,勉强躲过,但是
“啊!”
旁边是一条宽广汹涌的河流,天怜瑜一声惊呼,身影顿时被澎湃的河水吞没!
“瑜!”茂弛毓焦急的大喊,立刻冲上前,但是哪还有瑜瑜的影子?立刻回身,想要派将士沿
着河寻找。
“看着他死,你很伤心吗?”虬秋讽刺的笑道。
“你和那个皇帝都爱上了他,却都把另一个他当作情敌,欲除之而后快,现在的感觉怎么
样?”
“你早就知道了?”茂弛毓咬牙切齿的说道,“在那天晚上就知道了,是不是?”
“那天晚上?就是你和文妃设计让那个皇帝认为天怜瑜有外遇的晚上吗?是啊,我亲眼看着那
个皇帝将恢复身形的天怜瑜当成深夜离开的你们叫成瑜瑜的情人,我又亲眼看到那个所谓的瑜瑜的情人使用缩骨功,缩回王爷的样子回了宫。怎么了?”
虬秋的笑容展现着疯狂,无尽的疯狂。
“为什么我得不到的他却得的到?这样子好了!被深爱自己的害死,没有比这个更加大快人心
的了!哈哈哈!”
眼泪随着笑声流出,挂着泪行的脸上显得如此诡异。
“你就不怕天朝立刻出兵平了你们域国!”茂弛毓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
“那不是正好吗?”虬秋的眼神暗了下来,如此的暗,“他当时也是说爱我,但是还是为了那
个所谓的王座将我献出。那种东西,他背弃我们的誓言践踏我的爱和自尊也要守住的东西,毁掉正好啊。”
虬秋看着似乎那轮完全不为这场人间的闹剧而动容的银月,展现了一个清冷的笑容。
是的,他嫉妒他,嫉妒着天怜瑜。天靳焱为了他甚至甘愿动摇这个国家的根基,让暗门四分五
裂,朝中大臣惶惶不安,而他却为了皇位,将他拱手送出。
茂弛毓不再管他,虽然他恨,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救回瑜瑜才是最重要的事。
“事情结束了啊。”虬秋也会剑舞的,也舞的很漂亮。不过,这只是在那时了,在他还没有离开的那个时候,在他还没有堕落的时候。
最后一支舞,用鲜血做祭,美丽的残忍,伴随这他的永眠。
烛影扰人,自嘲身似那浮萍向东流。
轻唤明月,融尽余辉淡不尽许多愁。
涌泪也别回头。
圈圈涟漪中,尘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