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城内大街小巷都是公主驸马的传闻,以讹传讹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地,那摘星楼所在的长街叫做御风街,本就是繁华之地,如今更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重,外三重,就算方魁放玄静和出去,她也走不出这条人头涌涌的长街。
方魁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接下来到没有真将玄静和这位公主架在长桌上,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而是将公主身边的四名半死不活的护卫给放了,让他们传话出去,就说公主已然找到了如意郎君,要在摘星楼顶层盘桓数日,等御赐的黄马褂到了,给驸马穿上,才肯下楼,回京城,面见大唐国君。
方魁惹下的轩然大波让一旁的俞萱等三人也傻眼了,顾颦儿还算好,毕竟骨子是个小魔女,虽觉得方魁这等行径实在是荒诞不经,但也有些魔xing,很对她脾胃,心中对这个少年更有了兴趣,若不是有那奎牛与黑枭护着方魁,只怕这先天魔胎的顾颦儿将方魁制住,来个霸王硬上弓,夺了方魁的元阳。
宁王府内,宁王爷李太宁听完了吴铁等四名公主护卫的通报,一脸震惊,立马将宁王城的郡守闫伟哲叫来,黑着脸询问那摘星楼内静和公主被困一事。
玄静和来到这边陲南疆宁王城,本就是一机密之事,连李太宁都是刚刚得知,若非吴铁等公主护卫来告,那闫伟哲如何能知金枝玉叶被困,还被一痞子乞丐般的少年劫持一事。
“王爷息怒,小的这就调遣兵马,将那围观百姓驱逐,是攻打摘星楼还是与那劫持公主的匪徒和谈,全听王爷吩咐。”闫伟哲一脸惶恐,深知此事一个不慎,别说是乌纱帽难保,便是项上人头,只怕都要搬家。
“攻打万万不可,静和公主颇得当今圣上宠爱,更是皇太后的心肝宝贝,我这流放外地的王爷都知晓,她出了事,我也只怕在劫难逃,只能先和那少年绑匪敷衍一番,尽量满足对方提出的一切条件,待皇城来人,再做定夺。”李太宁皱眉道。
“王爷,让公主的几位护卫修书一封,然后八百里快骑送往皇城,我们则继续与那少年绑匪周旋,应该不会有罪责落下,事情经过,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万一有所纰漏,也是护卫说辞前后不一,王爷也好推脱,置身事外。”闫伟哲接口说道。
李太宁点了点头,已是和颜悦色,随后答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伟哲郡守果然与本王一条心,去办事吧。”
闫伟哲也不废话,迅速离去,风风火火回到府邸,开始调兵遣将,直奔摘星楼。
与此同时,由吴铁这位大内侍卫亲自撰写的公主被绑的密函已然快马加鞭的送往皇城,只是这一来一回若全靠战马,即便日行千里,也得数个月,所以李太宁直接将密函送至皇家各地的秘府之中,据说这等秘府中有万里联络之秘法,也许只要几日,便可得到皇城那边的回应。
摘星楼顶层,玄静和孤立无援,楼下那军容鼎盛的官兵却只是将围观的百姓驱逐,之后偶有几位不知死活的军中高手前来探窥一番,不是被九尾狸抓伤,狼狈逃窜,便是被那名叫做老牛的
护卫直接从顶楼丢了下去。
玄静和知道,除非父皇那边来了绝顶高手,否则自己根本没有安然离开这摘星楼的希望。
方魁也没有强迫这位公主如何,只是饿了她两顿,公主便彻底崩溃,不敢再与方魁冷战,对方魁的种种无理要求,也尽量做到有求必应。
此刻,方魁便让俞萱与顾颦儿为玄静和换上女装,说是要看看自己未来媳妇的俊俏模样和曼妙身材。
无奈的三位女子只能照办,只是看着方魁为公主准备的那件宫衣束腰长袍,都不禁愣了一愣。
这件长袍的确很现女子婀娜身材,只是这颜色……实在是俗不可耐,大红大绿,就这两种颜色斑驳交错,别说是玄静和这等金枝玉叶,便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不可能会穿着这等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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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姐姐,你们的魁少这不是欺负我吗?”玄静和又是沮丧,又是恼怒。
“我们知道,他实在欺负你,他欺负我们已经没有快乐了,遇到了你,偏偏你又来招摇了一下,所以才有今日你被他欺的悲惨日子。”顾颦儿应道。
一旁的俞萱不屑装成方魁的婢女或者妻妾身份,几乎从不说话,所有的精彩对白,都由小魔女顾颦儿独自完成。
“这是女人穿的衣服吗?这么丑。”玄静和咬牙切齿的道。
一直沉默的俞萱也终于忍不住,接口说道:“很显然,那家伙没把你当女人,或者说没把你当人。”
“小心被魁少听到,他的手下太厉害了,我们被发现对他有不满,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顾颦儿故意装出一脸惊恐,四处张望,似乎担心方魁化作一缕鬼魂,突然跳将出来。
见顾颦儿这等绝色也面色抽搐,玄静和不禁兔死狐悲,心有戚戚,叹道:“放心,两位姐姐,我父皇的高手一到,将我解救,我必然带着两位姐姐一块走,然后看着这魁少被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希望如此吧。”顾颦儿双目无神,低声答道。
玄静和早已然屈服在方魁的*威之下,见顾颦儿与俞萱这等绝色也被方魁整得服服帖帖,当下只能将那件大红大绿的束腰长袍换上,让俞萱与顾颦儿帮她梳发,扎成高头云鬓。
“对了,这个猥琐的小*贼平日是怎么折磨你们的?到时候我让他加倍奉还。”玄静和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
“其实也没怎么折磨,就是这魁少荒*无度,每个晚上让我们姐妹伺候他,折腾整整一夜,到日上三竿,大概有那么几十次吧。”顾颦儿一脸无奈的道。
俞萱听了顾颦儿这番夸张的话,脑海中竟真的浮现出一副自己与颦儿同时在那方魁胯下承欢的旖旎春色之景,顿时从耳根子红到了雪颈,没敢吭声。
“果然是一个*贼,到时候将他那命根子给切了,成一阉人,看他还如何张牙舞爪,欺凌我们弱女子。”玄静和恨恨的道。
“公主,你可要小心啊,今晚那魁少只怕会兽欲难当,侵犯你这金枝玉叶,你若是誓死不从的话,只怕他恼羞成怒,一怒之下将你
衣服剥光,赤条条的挂在闹市旗杆上,到时你在百姓们的眼光下羞愧欲死,还丢了皇家的颜面,所以……”顾颦儿开始危言耸听,吓唬这静和公主。
“所以怎样?”玄静和心如小鹿乱撞,没想到自己离宫游玩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恶贼,贞洁即将不保。
“所以,你还是从了他吧。”顾颦儿心中乐开了花,面上确实一片凝重之色。
“从了他?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个小*贼,让他愿望成真,摇身一变,真成了驸马,到时候夜夜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我,那我还不如撞墙死了,一了百了。”玄静和想到每夜都被方魁压在身下,发泄兽欲,顿时不寒而栗。
“颦儿,你别说了。”见师妹将这位娇滴滴的公主吓得面无血色,俞萱微怒道。
“说说而已,说都怕了,若真遇到,那怎么办?师姐你莫非也怕呢?”顾颦儿又调侃起俞萱。
“懒得理你。”俞萱拉着玄静和,快步离开了梳妆间。
顾颦儿追了出去,却看到俞萱与玄静和站立不动,似乎在发愣,透过前方二女的身影狭缝,隐约看到方魁拦在前方。
“难道方魁这家伙急不可待,在这门外就要对公主动手动脚,但看情形似乎不像,难道这家伙没穿衣服,赤身裸体在门外等着?”想着想着,顾颦儿将头一歪,终于看到了方魁。
只见方魁头戴珠玉冠,身披紫金袍,脚穿登云靴,一身金灿灿的,珠光宝气,配上那坚毅的面容与匀称结实的身躯,竟然有几分凛凛之态,慑住当场。
方魁这番打扮,一扫先前衣衫褴褛乞丐模样,气场强大,玄静和也心头一阵迷乱,没想到这*贼还人模狗样,有那么一点驸马的味道。
便是俞萱也觉得眼前一亮,那珠光宝气似乎都只是这方魁的陪衬,真正最耀眼的依旧是方魁这个少年,看似玩世不恭,却有深渊如海,让人琢磨不透。
“公主就是公主,这等皇家血脉的独特气质与身俱来,想丑化都没办法,还是这么艳光四射,让人着迷。”方魁昧着良心一番恭维,欺身而来,想去牵玄静和的小手。
“未得父皇圣旨降下,我们授受不亲,你还不是驸马,非礼公主,可是死罪。”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阴谋,玄静和后退了几步,完全不给方魁丝毫面子,尽管眼前这少年似乎顺眼了许多,没有先前那般面目可憎。
方魁也不勉强,便与玄静和隔着一张方桌对面而坐,沉默不语,想着各自的心事,而俞萱与顾颦儿也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再一看,方魁身边的那位天级灵兽奎牛所化的护卫老牛已然不知所踪。
良驹一日可行千里,距这宁王城千里之外的冲蓝城,便是大唐皇朝南疆最大的城池,交通要道,两侧是太远山脉,滚滚东江则是冲蓝城的护城河,易守难攻,四方十国不知多少兵马埋骨在城下,无法逾越雷池一步,堪称固若金汤的人造天堑之城。
冲蓝城西街是贫民棚户区,处处可见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双目无神的穷苦百姓,拾着地上的烂菜叶,放入篮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