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西谣比擎老夫人先上的楼,上去之后本来是准备回自己工作间的,结果却撞见了擎亚风,被他拉进了办公室里。
亚奥办公的地方不像是一般的公司小办公室外大办公室,都是单独分开的。
擎亚风办公室外隔了有点远的距离才有其他的工作间,没人看到两人眼下的行为,童西谣也没跟他计较,被他拉进门后没挣扎。
擎亚风拥着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先是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指腹停留在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吻痕处磨蹭。
“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今天事情有点多,昨天没处理完的。”童西谣脖子往后缩了缩,手将他的手轻推了推。
擎亚风当看不到她的动作似的,按压着她贴上自己的身,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闻了闻她淡淡的体香,咬着她的一小块肌肤轻轻地厮磨。
“不忙吗?”童西谣想要推拒,手抬起的时候,却被他顺势牵引着缠绕上的他的脖子。
“没关系。”温热的吻由她脖子处缓缓往上,摸索到她的唇瓣,他的唇转而覆了上去。
童西谣脖子一直不停地在瑟缩。
一见面就跟饿了几天似的,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擎亚风,你先工作!”童西谣环在他脖子上的手顺势捶打了他的背一下,提醒。
擎亚风不理她,唇贴在她的唇上不停地啃咬厮磨。
他做事效率一向很快,不缺这么点时间。
“擎亚风……啊……”童西谣还想抗议,唇上一阵吃痛忽然袭来,擎亚风在她唇瓣上惩罚性地咬了一下。
他咬得还不轻,痛得童西谣泪眼汪汪。
童西谣报复性地给了他一拳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恼怒。
擎亚风把她的眼神看到了当作没看到似的,还在咬着她的唇瓣厮磨,吻着吻着,手不知怎么的就摸索着探入了她的衣服里。
童西谣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小洋装,没什么复杂的修饰,简简单单的款式,他想要使坏也方便。
手由她的后领口探入之后,想要穿过她的腋下覆上她的软绵之处,门外一阵轻咳声却忽然传来。
突然而来的声音,让童西谣愣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就从擎亚风身上站了起来。
擎亚风好事被破坏,有些恼怒,头转向门口,刚想骂人,门被推开,擎老夫人和北顾的脸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擎亚风脸上的表情一僵,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意硬生生按压了下来,“奶奶,不是去逛公司了吗?”
奶奶?
童西谣的头蓦然抬起,怔怔地看了看老夫人,目光又僵硬转向了擎亚风。
擎亚风本来是没打算让两人这么快遇见的,但既然现在撞都撞上了,他也不想继续避讳。
整理了下衣服的褶皱,站起身,长臂揽过童西谣,将她的身面向擎老夫人,他为她做着介绍,“童西谣,我女人。”
他的介绍还挺霸道的,像是在昭告她的身份似的。
之后又介绍了下擎老夫人,“谣谣,叫奶奶!”
擎亚风和童西谣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一起应付家里的人,童西谣是一直都很清楚这点的,两人现在也没闹什么别扭,证也领了,尽管心里很尴尬,她还是抬起头,配合他,想要叫一声“奶奶”,可话还没说出口,却被擎老夫人止住。
“现在叫会不会太早了点?”目光悠悠落在她的身上,老夫人声音淡淡。
童西谣的衣服还有些凌乱,脖子上的印记本来就比较壮观了,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刚被擎亚风咬的。
想着自己来时看到的一幕,她的眉头轻皱了皱。
她不喜欢擎亚风这种不分场合和女人厮磨在一起的行为,看童西谣的眼神就跟看三千宠爱在一身,害得君王从此无心朝政的杨贵妃似的。
擎亚风和童西谣对她的话同时感到意外,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眸色沉了沉,另一个脸色微僵。
擎亚风的手握住她的手,目光转向擎老夫人,爆炸性地公布,“奶奶,我和谣谣已经领证了。”
他的话,带来的效应应该是很让人震惊的,北顾都被惊讶到了,看着两人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然而,擎老夫人的反应却很淡,脸上甚至都没什么表情。
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童西谣一眼,她淡淡飘出一句,“领证不过是一层枷锁而已,想要解开也不麻烦。”
一句话,让擎亚风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侧目看了眼身边的童西谣,眉头拧了拧。
他就知道老人家这次回来没好事,看来还真是冲着她而来。
童西谣脸上的反应倒还平静,她不爱擎亚风,这种话伤不到她。
“老夫人说的是。”换了个称呼,童西谣声音淡淡。
她的口气拿捏得恰到好处,虽然是赞同的话,但是却没丝毫讨好的意思。
擎老夫人唇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转向擎亚风,又开口了,“把你的谣谣借我几分钟时间,我们说说话。”
她的口气,分明带着揶揄,但是却听得擎亚风脸色僵了僵。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脸色,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暗自揣摩她这话的用意。
“怎么?舍不得吗?”仍旧是含笑的声音,但是却多了丝明显的讽刺。
“奶奶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你们一起!”预料不到她的目的,擎亚风拽着童西谣的手,想要带着她走在前面往屋外而去,童西谣却自己将他的手拽住了。
老夫人那口气明显是单独找她的意思,她岂会听不出来?
她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意,擎亚风越是表现得在乎自己,童西谣觉得,只会越增加老夫人的不满。
她无意讨擎老夫人欢心,但是,也不想让擎亚风为难。
推开他牵着自己的手,童西谣若无其事地说,“不是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吗?先忙你的吧,老夫人只是随便和我说说话而已。”
老夫人对她这话倒有些意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唇角间那抹弧度扬得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