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出现,让院子里的一群孩子以及年轻的女子都有些意外。
一双双澄净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两人,似乎对两个人都很好奇。
年轻的修女也很讶异,看了看擎亚风,又看了看童西谣,怔怔地用法语问,“两位是……”
擎亚风刚想说点什么,童西谣却扯过他手上提着的购物袋,将刚买来准备回国送给绝夜一群朋友的礼物递给了她,“我们是进来看孩子们的。”
这位修女本来也没来这里多久,猜想两人可能以前有资助过这里的孩子,没有多问。
很盛情地想要邀请两人入座,却被童西谣淡淡拒绝,“我们随便走走就好,不用理会我们,大家继续!”
一句话说完,拉着擎亚风的手径直往院内而去。
她奔跑得很快,走到离一群人远点的地方,侧目往后看了一眼,确认那位修女没看过来,才松开了擎亚风的手。
“理由编得不错。”擎亚风慢条斯理地走在她身后,半带赞赏。
“比你好点。”童西谣很不惭愧地接受了他的赞扬。
她知道他刚想说的是什么,以他的性格,哪怕在别人的地盘,肯定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而擎亚风会说的话,她笃定一定是,只是随便逛逛之类的。
修道院这种地方哪会像大马路一样随便让人逛?如果他真这么说,两人准直接被人给轰出来。
她的话,至少比他圆滑。
擎亚风自己也明白这点,所以对她的应变能力很欣赏。
童西谣走在他前面,自顾自地在里面参观了起来。
这座修道院不算大,里面有个花园,也不大,但是很漂亮,也很干净,整个地方给人的感觉有种脱离世俗。
童西谣对这里有些好奇,在花园里逛了会儿,最后驻足在了一个房间的外面。
房间里摆放着一架钢琴,白色的外观,优雅又漂亮,只是看起来已经有些陈旧了,像是很早以前的。
这间房的采光很好,虽然屋内没开灯,但是月光透过窗户斜斜射入,打照在钢琴上,让琴身看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光晕似的。
窗外连着一片花园,屋内的摆设,似曾相识,屋外的格局,也似曾相识。
童西谣在房外站了好一会儿,安静看着里面的一幕,脑袋里模模糊糊浮现了之前梦境之中的情形。
白色的钢琴,安静的房间,天使一样的小女孩……
童西谣尝试想要去回忆更多,脑袋里却是一片空洞。
擎亚风站在她的身边,目光静静地看着屋内,也在失神。
这间房,是以前修女妈妈教七七学琴的地方……
这座修道院本来就不大,童西谣会走到这儿来,他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他失神可以理解,她来到这儿失什么神?
“走吧。”擎亚风对楚语陌愧疚很深,不想在这里多逗留,手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童西谣僵硬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侧过头又看了那间房一眼。
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擎亚风拉着她径直出了修道院。
也没继续在外面逛,两人打车去了市区的某个地方。
擎家其实在巴黎有自己的别墅,不过一般没人住,屋子没清理,位置也比较偏远,住过去还不如住酒店方便。
擎亚风去的地方是在这里的家,但是去了之后不是入住,而是把车开出来了。
有了车,去哪儿方便很多。
之后也没在这里逗留,开车载着童西谣回到了酒店。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擎亚风选的房间本来就选得比较好,里面的每一样装饰都带着浓浓法式的浪漫,屋内还四处燃着香薰蜡烛的,烛光摇曳,一室温馨。
两个人出了电梯,也不管走廊有没有人,擎亚风打横抱起童西谣就往两人的房间而去。
打开门,进房,脚尖带上房门,他推着她就倒向了身后的大床。
“出去玩了那么久,现在该轮到我了!”手撕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擎亚风的身体直接压了上去。
童西谣这次倒没跟他矫情,两个人出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度蜜月,也没矫情的必要,只是淡淡的说,“我想先洗澡。”
“谣谣,这个时候你觉得那些事重要吗?”擎亚风的唇在她一小块凝脂般的肌肤上吻了吻,腿强势挤开了她的腿。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除了洞房,什么都不重要。
童西谣之前是洗过澡的,没跟他在这事上继续纠结。
两人这种事也做过好多次了,童西谣很早以前就已经麻木了,只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感觉又有些不同。
新婚,洞房,这种词对于之前的她来说都是很遥远的,结果忽然就这么发生了。
童西谣其实还有些不适应两人的关系,躺在他身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像是看透她的心似的,擎亚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冷不防飘出一句,“你不动,我动就好。”
童西谣,“……”
童西谣被他堵得失语了好一会儿,胀红着脸斥了他一句,“擎亚风,你无耻不?”
擎亚风在这种事上无耻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抬起她的手,温热的唇在她手心轻吻了吻,他淡淡飘出一句,“不无耻奶奶抱曾孙的愿望怎么办?”
童西谣微愣,表情滞了滞。
他连这一步都计划好了?
童西谣压根就还没适应现在的身份,宝宝全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手撑在他的胸口,在他准备俯身吻上她之前阻断他的动作,她的神色转为认真,“擎亚风,我们先聊聊。”
“换个称呼。”擎亚风不喜欢她这么疏离的叫法,眉心拧了拧。
“……亚风。”童西谣准备和他谈正事,这时候倒听话,很乖顺的叫了他一声,声音还软软的。
擎亚风唇角满意地扬了扬,反手握住她撑在他胸口的手,侧身往旁边一躺,抱起她安置在了自己身上。
“聊什么?”淡淡勾唇,他含笑着问。
童西谣的目光在房间的四处扫视了一眼,瞥见床头桌前一个写着“杜、蕾、斯”的小盒子,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