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罗佑琮面带着微笑,一身黑色的西装着实不比宇文斯一身如同白马王子的服饰让人感觉明媚。
“沒有想见的冲动。失陪了。”
宇文斯仰头,咕咚一口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下。
望着宇文斯离去的背影,谢允婷干笑了两声,替宇文斯解释道,“佑,别跟宇文计较,他一向如此。”
罗佑琮不说话,微耷拉着脑袋,将手里的酒杯晃了又晃。什么时候开始,他竟需要她的解释?而且,解释宇文斯的为人?他需要她來为他解释吗?多么的见外……
年煜宸的订婚典礼与其它的豪门订婚宴大致一样,步骤也沒什么大的差别,无非就是商场上各路人才相聚集结交的好日子。当然,也不乏一些千金小姐來寻金龟婿的,总之,这是个相当像样儿大型的宴会。
宇文斯悻悻的去停车场取了车,早知道就不來了,这么的无聊无趣又索然无味。
只是,沈焰烈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去了?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本以为他是因为生病可能会迟会儿,可是这订婚宴都开始这么久了,他竟还看不到他的人?按理说,他也是会出现在这个场合的啊,可是,怎么会不在?
虽然,沈焰烈一向不喜欢拉关系,而且欧亚蒸蒸日上的生意一向对外,根本就不需拉拢关系的同时必也会有人亲自找上门。只是,沈焰烈这次回來就是要在国内长久的呆下去,如果不出现什么问題的话……
思及此,宇文斯拿出手机准备给沈焰烈打个电话。毕竟,罗佑琮今天也出现在这里了,曾经的时候罗佑琮与沈焰烈一样,都不屑于如此场合。这不算是个坏兆头,但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儿。
毕竟,若罗佑琮想要拉拢关系的话,日后势必会要对沈焰烈不利。因为,前些年欧亚曾拒绝过跟国内多家企业的合作,怕是被人惦记以及记恨着的也不在少数。
而且,欧亚的生意几乎做到了市场垄断,太多的中小型企业巴不得寻个机会可以肆意的对他进行攻击,商场上众多的事情都不比表面上來那般平静轻松与自然。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我靠!”一连串的英文让宇文斯有点不淡定的挂断了电话,不在服务区……
开着自己那辆拉风的世爵车,宇文斯快速地绕过隧道,行驶上宽敞的马路。真是无聊烦闷到极致了,大白天的,不想去公司,可是又沒了事情做。
夜晚悄悄地來临,名为[夜焰]的酒吧里热闹非常,通常在晚上八点一刻这里就会开始了一部分人的生活,这才是他们的一天生活的开始。
而[夜焰]的位置是在这座城市的繁华区域,是众所周知的高档豪华娱乐场所。好久沒來这里了,宇文斯就想起了來瞧瞧。这里还是一如最初,生意红火兴隆的程度羡煞旁人,但也永远只有嫉妒的份儿。
[夜焰]最初的建立是沈焰烈的想法,当然也是由他亲自着手规划以及出资,由宇文斯名下的宇文传媒内部特约歌手驻扎营地,不乏有当红明星,每每夜晚的來临,这里总是满席。
想起当初,宇文斯不禁有些的感慨,因为沈焰烈建立[夜焰]的初衷是为了谢允婷。谢允婷最爱喜乐,最喜欢的是弹钢琴和拉小提琴。
那个时候的谢允婷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学者,托沈焰烈的福,在这里她找到了她的天堂,这里是一片她的天空。会有人倾听她唱歌,欣赏她创作的作品。
但是,却也从此踏上了她梦想的旅程,成了她与沈焰烈分开的最直接原因。
谢允婷觉得自己是优秀的,不该被圈禁在一个小的地方,那个时候的沈焰烈想留都留不住。虽然现在谢允婷解释说自己当初自己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她说她的心从未曾离开过……
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事实摆在眼前……
自从谢允婷离开沈焰烈离开中国,去了维也纳之后,[夜焰]这个地方,六年了,沈焰烈再从未曾踏进过半步,从不曾!
对于沈焰烈來说[夜焰]真的是近在咫尺,但却也远在了天边!那就是他的一道伤疤,如今终于结了痂,他不会轻易地去触碰,更不愿谁人让它再旧伤复发!那是切肤之痛!
韩国。济州岛。
这已经是沈焰烈与麦夕君來到这里的第四天了,沈焰烈选择來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正好可以赶上济州岛的橘子,而这里有名的橘子香水沈焰烈正好也在路过的时候送了麦夕君一瓶。
现在的他们二人,就像是新婚燕尔一般,形影不离。住宿的地方是在海边的度假酒店里,房间的阳台正对着大海,沈焰烈就喜欢这种感觉,当麦夕君站在围栏前看着风景时,他便可以从她的身后抱着她,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将下巴支在她的肩头,肆意的将自己全部身心的重量都寄托依附在她的身上。
“下个地方你想要去哪里?”沈焰烈微瞌着眼皮,安静的嗅着麦夕君身上淡淡的香味,如此的甘之如饴,明明他们两人在这里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乳,可是在她的身上,他却嗅出了别样好闻的清香。
此时的沈焰烈刚洗过澡着了一件浴袍,而麦夕君则穿了他的一件白色衬衫,往常看他穿衬衣的时候会觉得很好看,可是穿在她的身上竟都可以当裙子了。
“去威尼斯好不好?”麦夕君眸光有些迷离,眺望着远方。她突然很想回去那里看看,去看看曾经和他相识的地方。
如果沒有他,她现在又在哪里?会不会因为薛礼赞的背叛而一蹶不振?会不会因为贺晶晶的肆意攻击和挑衅而无力抵抗?
不知道。这一切她都已经分不清楚了,变的模糊。现在她,只知道自己很庆幸,庆幸自己会在那一刻遇见了他,救了他,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由他做她的支撑点,要不然她的生活真的将会一片迷惘……
沈焰烈哧的一下笑出了声,“你一定是太爱我了,对那一夜太怀念了对不对?”
“少臭美!”麦夕君弱弱的回复道,但是却又引发了沈焰烈的阵阵笑声,“我也很是怀念那一晚,虽然并不知道你是美是丑,但是你的第一次给我的感觉很好,很紧实!”
沈焰烈如实的说道,但这大白天呢,虽然已经接近了晚上七点钟,可这天还是亮堂着呢,这种床第上的话,他竟就这么的对她说出了口……麦夕君脸上沒來由的火辣辣的烫。
“沈焰烈你再耍流氓,我就……”
“你就怎样?”沈焰烈突然间像是玩心大发似的,睁开双眸,墨色的双眸幽默深邃如大海。
眼前的景象是由火山喷发而形成的岩浆凝石,沿海的奇岩和瀑布、白沙场以及小岛,都彰显着海滨的天然美景。但这种美都不及怀里她的十分之一,这是他的偏爱,偏爱到胜过了一切。
“我就……”麦夕君结舌,双眼打溜着,做着缓兵之迹,从沈焰烈的怀里动了动,与他面对着面。只是沈焰烈微微的向上挑了挑好看的眉梢,似乎很是期待她会玩什么花招。
“我就也对你耍流氓!”
麦夕君被自己这个突然萌芽的想法着实吓了一跳,可是既然脱口而出了,那么她就有胆量去承担!
“我敞开怀抱等你对我耍流氓!”沈焰烈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不禁的更加恣意了,双臂伸展开來,“不反对你上位。”
擦!男人果然都只是男人,思想永远这么的猥琐下流,哪怕他看上去是这般的温文儒雅!他们故意曲解女人的意思似乎是天生的本能!比如你现在这种时刻若说饿了的话,他必定会说“那我來喂饱你!”但这里的‘喂饱’一定不会是食物上的“喂饱”,而是某种需要耗费体力精力以及会产生热力的运动……
麦夕君的脸色明显的是凝固了一下,丫丫的,她得如何整治他一下?怎么在他的跟前她总是活的这么的窝囊?
“呵呵……沈先生是喜欢针扎、皮鞭、滴蜡、还是烟烫?”麦夕君笑的天真无邪,瞪着一双清澈无辜,人畜无害的黑眸,与沈焰烈对视着。
尼玛,她的神情活生生的与她说出來的话进行脑补出來的情节毫不相符!
沈焰烈的神情渐渐地沉淀了一些,又沉淀了一些。他本來就面无表情惯了,但俊逸的面容之前本是为她融化了,可是此时此刻也因她的一句话而冷冻的像是一瞬间将人丢去了天冻地寒的北极地带!
丝丝柔情浓浓爱意是因为她,冷酷淡漠也皆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瞬间产生……
也许麦夕君还不是特别清楚地知道,从前的沈焰烈从來都不会这样的笑,更不会有人敢如此在他的跟前如此的肆无忌惮!
在商界,他是出了名的枭雄,心狠手辣,做事果敢,传奇般的半生靠的就是招招狠辣,一针见血!虽年不过三十,但却拥有着传奇般丰富的人生与过往,狠辣的手段与其外貌一样惊世骇俗。
而麦夕君,是第一人,第一个敢如此大胆,在他的跟前如此放肆毫不惧惮他的女人!包括谢允婷都从不曾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