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极西的西域有白皮肤人种,高鼻深目,肌肤雪白,长的跟中土人氏大为不同。这些舞娘显然就是那里来的,个个风情万种,身段火爆。如今只穿着巴掌大的窄小布料,下身的金色绫裤虽然严实,却极轻极薄,连罅隙处都看得清清楚楚。
舞姿初时柔媚,接着却越来越放浪,她们朝小宝身上不断碰碰擦擦挨挨挤挤,肌肤火热滑腻,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由不动心。
本来见识到这种姿色的西域舞娘真是求之不得,可眼见身边的太平斜依在美人榻上,似笑非笑一直看着他和舞娘们,有趣的神情就像好戏开锣似的。小宝就算装也要在太平面前装出镇定和不屑一顾的正经模样。
他冷哼一声:“西域舞娘么,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以为老子没见过美-女?”
太平脸上的讥诮之色更重,悠然道:“只要你开口说出你的秘密,以后就不用劈柴,本公主赏你两个绝色舞娘,你可要想好了啊!”
小宝挺直腰板:“老子没什么秘密!我小宝粗人一个,值得公主这么为我费心么?有那工夫还不如砍柴呢!”
太平一怔,恼羞成怒,霍然站起板着脸道:“真是不识抬举!看我怎么整治你这死奴才!”
她张口想说拉出去打板子,可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什么又犹豫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当口,小宝嘻嘻一笑站起身:“老子美人欣赏过了,西域舞蹈也看过了,该回柴房了。公主您千万别动气,大热天的为我这么个小奴才生气太不值得!”说罢竟然拔脚就走。
“站住!”太平气得大喝一声。
小宝回头笑嘻嘻看着她问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太平忽然觉得实在拿这个人难办,打又好象说不过去,杀么不舍得,骂么老是骂不过他,处处都被他占上风。
她忽然有了个主意,冷声道:“本公主要去更衣。你就在这里看舞娘们跳舞,没我的吩咐不许走开!”带着银娘扬长而去。
可是片刻工夫,银娘又返回了。明显太平有什么吩咐,朝小宝竟然很恭敬地一福道:“公主说了,现在不拿您当奴仆看,您就是贵客。贵客请上坐看舞吧。”
小宝狐疑不定,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眼珠子一转也不着忙,笑嘻嘻回原座坐下,假意端起酒杯喝了口西域美酒,冲列队等候的舞娘们道:“开始吧,老子继续欣赏!”
银娘心底大大鄙夷,你还真以为你是贵客王侯啊!她也不多说,走到伴奏的乐师身边低低说了句话,声音虽轻,以小宝的耳力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的是:“胡蛮。”
小宝虽听得到,却不明白意思,胡蛮?莫非是什么乐曲?
乐师点点头,伸指一拨,手里的曲项琵琶发出一声裂金穿石的大响,随即曲调激昂地演奏起来。舞娘们早就熟识曲谱,不用人吩咐便可按曲献舞。一听改了曲调,她们配合默契地站成一个圆圈,伸出柔夷纤指直指天空,缓缓曲起一腿,旋转漫舞起来。舞姿当真柔曼婉转,看得小宝心旷神怡。心里不由转了个念头,如果回到大清,一定也要搞一队西域白皮肤舞娘,天天跟青青鸣玉一起欣赏……
正想入非非,只听琵琶声越来越激烈,那些舞娘忽然齐齐伸出雪白柔夷在腰间轻轻划拉,叮当声中,金色绫裤连同玉带纷纷坠地。
小宝正拈起颗冰镇葡萄往嘴里送,看到这幕忽然呆住,那葡萄骨碌碌滚进几案底下。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自己的拳头。
现在这些舞娘几乎就跟没穿衣服似的,上身一块窄布,下身的布料更窄,仅仅勉强遮住要害。修长的腿摆出种种暧昧的舞姿,细腰丰臀雪白地在跟前晃动,浑身软得就像没骨头般。她们纷纷解开蒙面的轻纱,如同旋转的蝴蝶般向小宝抛来,同时也抛来一道道妩媚到滴水的眼波。
小宝感觉心跳加剧,浑身的血都朝脑袋上涌去,整张脸红得滴血般,脖子青筋突出。跟青青建宁那些旖旎之事眨眼从脑海里冒出来,已是按捺不住,简直想马上站起身朝最近那个冲他招手的漂亮舞娘扑去……
忽然一个念头冒出脑海,不好!还是中了太平的诡计!她故意想看老子出丑!想到这点小宝极力镇定,勉强移开视线朝边上看去,果然看到银娘似笑非笑地正往厅外走,肯定是去跟太平报信。
他嘿嘿一笑,欲念已是平息下来,装作漫不在乎地拈起粒冰镇葡萄放进嘴里,凉意使他更为清醒。眯着眼睛思量下步,他有了个小小的计划。
太平重新踏进大厅的时候,眼前这幕几乎使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只见小宝脸上蒙着块绸手帕,穿花蝴蝶般在舞娘群中东扑西捞——他正跟这些绝色舞娘玩捉迷藏。
舞娘们咯咯娇笑着,不时避开小宝的咸猪手,也有故意慢一拍让小宝揩点油的。就见小宝把手指放到鼻子边嗅个不停,嘴里大赞:“好香好香,咱们继续!”说着闻声又朝最近的舞娘扑去。
眼前的景象荒诞到极点,看小宝的模样极为享受,却也可说无动于衷,太平对这个男人的评价又加上一条——深不可测。冷冷哼了声,她转身想走。
忽然背后猛地传来风声,太平还没迈出门槛,就觉得身后什么人合身扑上来,紧紧扭着自己两条胳膊,已是响亮地在自己后脖颈上亲了口。
只听小宝得意地大叫:“逮住了!来,给老子亲亲!”
他不由分说把太平的身体扳了过来。太平大惊,慌乱中竟然忘记喊出自己的身份,就看到一张无限扩大的撅起的嘴巴朝自己嘴上狠狠亲来。
啪的一声。厅堂中安静到极点,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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