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轻抚了下清雅的肩背,试图安慰她平静下来,眼睛坚定看着清雅,轻声道:“小时候,为你我可以受那些同伴的欺负,无所怨言。因为你,我可以冒着寒风和大雪爬上了北方天山,去拜师学艺;因为你,我在冰冷的寒池中坚持了下艰辛学剑……”
风情越说越平淡,而清雅越听越激动。她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尽管她内心深处早已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亲口听到。
她知道了自己的等待是值得的,这个男人时刻在惦记着自己,自己何尝不惦记他呢?
洗衣做饭时想的是他,黑夜熟睡中想的是他……他已经成了自己的影子,不能与自己分离。
“别说了哥,我知道,我知道!”
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管上面的粗糙和冰冷,将自己温热的脸贴在了上面。她知道这个男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她没有理由去厌恶他,她想用自己的体温改变男子的身上的冰冷。
感受到清雅细微的动作,风情清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将手从清雅手中拿开,解释道:“雅儿,没用的,长年在寒池里浸泡我早已习惯了。”
“不,我偏不。”
清雅蛮横地将风情的手夺了回去,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与此同时,风情难以置信地望着清雅愣住了。
温度!他居然感受到了热!时别十二年,他早以习惯了冰冷和清凉,不想还有感受到温热的一天。
诧异之下,风情连忙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清雅的双手,武力通过手臂传送到清雅的体内运转了一圈。
清雅以为风情触景生情,想握住自己的手后吻向自己,于是害羞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甜蜜的降临。
可是等了好一会却也不见风情吻来,清雅疑惑地睁开了眼,突然感觉到体内一阵寒冷袭来,下意识往风情怀中贴了贴。
“别怕。”风情收回双手,静静搂住了清雅,试问道:“雅儿,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很奇怪,是不是经常有温热的情况发生?”
“哥你居然知道?你是神吗?”清雅惊讶地望着风情,半开玩笑道。自己的身体自己当然很清楚,让她没想到的是风情居然也清楚,难道他真的是神吗?
风情闻言一笑,轻轻在清雅的翘鼻上挂了一下,惹得后者一阵嗔怒,解释道:“我估计你的体质是师傅所说的纯阳之体,女子本质属阴,而你纯阳之体则可与阴互补,达到阴阳平衡,所以修炼武学很有前途。”
“我不要,我只想安安静静待在哥的身边,依偎在哥的怀中就足够了。”清雅一把抱住了风情,轻轻摇了摇头,显然对武学没有兴趣。
风情见状一笑,望着怀中的佳人渐渐静了下来。他静静地望着她的脸,望着她的眼,望着她的美,心中一阵悸动。
注意到女子手上的木镯子时,风情心中一阵翻腾。这正是自己亲手给她编的生日礼物,一个一文不值的木藤编制的木镯子啊,她居然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一想到这,风情顿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与此同时,望着清雅手上的伤痕,风情深刻的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就像有人拿了一把刀一样在割。
撕开衣袍的一角,风情赶紧给清雅包了上去,鲜血染红了衣袍,看的风情一阵心痛。
“没事的哥,我这点疼痛跟你这么多年受的苦相比算得了什么。”
清雅轻轻按住了风情包扎的手,眼神中多了一丝心痛和忧伤。
“傻妮子。”
风情轻骂了一声,道:“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时,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但却时常感觉你在耳边的呼吸……可惜感受不到你心中的鼻息。一辈子有多少来不及,有时会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总是一个人人默默的站在雪林中叹息。”
“我不敢奢求时间为现在静止,我知道逃避依然没有用,但我真的很想你,不想和你分开。”
“每当夜晚休息时,我就会想起我们小时候一些难忘的事,也许我的思念已经成了一种病……”
风情平淡的说着,语气中被回忆和思念充满,身上散发出阵阵萧索的气息,冰冷的身体此刻犹如万年寒池一样凉。
风在吹,心在跳,清雅的心在燃烧,她的内心沉甸甸的,她拿着他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胸口。
“哥,我懂。”
一句话,平淡无比,却胜过千言万语。自幼相处的两人怎么会不知对方心里的想法?
一句“我懂”,让风情冰凉了十二年的心再次散发出了它原有的温度……
这一刻是短暂的,但是幸福是永远的。风情不再言语,他拉住了她的手,望向了家乡的方向。
“雅儿,你为什么会独自来到这里?”微风中,风情长发飘舞,面色显得有色惆怅。
清雅痴痴望了望风情刀削般的脸,明亮的双眸中透露出一股依恋,将自己的螓首靠在了风情宽阔有力的肩膀上,面露幸福道:“自从我爹去世后我只能依靠叔叔生活,你也知道我叔叔他单身一人,现在叔叔上山被蛇咬伤了退,我只能独自来帮叔叔上山采药。”
“原来这样。”风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可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也太危险了。”
清雅闻言顿时妩媚一笑,惬意地享受着风情温暖的怀抱,玩笑道:“难道你还怕别人把我吃了。”
闻言,风情笑了笑。突然,他面色一凛,心中一阵警觉,这么都年的从小上山狩猎经验,让他在危险的时候总会本能的预知危险,所以他相信这种感觉不会骗他。于是立刻起身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眼神落到了清雅后方,风情的双眼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认真道:“如果没遇见我你还真有可能化作这条蛇的食物。”
说着,风情的眼神转移到了清雅后方的一处草丛间,捡起了浩然剑,一股森寒的杀意随着长发的飘动弥漫而出。
那是一条覆盖着无数金黄色鳞甲的巨蟒,光滑的鳞甲在落日的余晖下格外迷人,那粗壮的身躯在浓密的草丛中若隐若现,一直半米长的尾巴裸露在草丛之外,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啊,哥。”
清雅不解地随着风清的眼神望去,正好看见蟒蛇露出了它巨大的金色头颅,吓得把身体往风情怀中靠去。感受到风情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清雅才重重吐了一口气,脑海中都市浮现出一个古怪的想法:看来自己还是要靠男人啊。
“孽畜!”
风情提起浩然剑,对着巨蟒一跃而起,剑出如电,气势磅礴,飘扬的长发透露出张扬的霸气,只见紫芒一闪,浩然剑便化作一道极光瞬间斩下。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清晰的响彻在风情耳边,锋利的浩然剑居然只在金色巨蟒身上留下一道白色剑痕,让风情震撼不已。
“嘶嘶——”
巨蟒吃痛,凶恶的吐露着蛇信,却毫无攻击之意,只是怨恨的看着风情,似乎在说风情的行为太过粗鲁。
风情见状惊讶不已,没想到这巨蟒竟然罕见的拥有灵性,望了望起身后一脸畏惧之色的佳人,风情心想如果自己不在那清雅岂不是要化作这巨蟒的食物?
想着想着,风情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猛然抬起了头,风情仍然冷漠地将浩然剑再次斩了下去,轮回剑!
剑势强大,掀起尘沙,浩然剑虽然还未接近巨蟒,但惊人的剑气却已经将巨蟒周围的草木粉碎,能清晰的看见巨蟒身上的鳞片已经出现道道白痕。
巨蟒警惕地望着攻来的风情,嘴中的蛇信也不停地吐着。扭头望了望身后,巨蟒居然眼睛中露无奈之色,将身躯蜷缩成一团,准备迎接风情强势的一剑。
攻与防,矛与盾,一方乃是利器之强攻,一方乃是鳞甲之强防!
“呵呵,小友且慢,剑下留情啊。”
正在浩然剑要落在蟒蛇身上时,一句淡然的话语从巨蟒身后传来,犹若缥缈之声荡漾在宽阔的天际中,平淡不失威严。
风情的奋力的一剑竟然被无形中一种强大的力量给顶住了!
风情眼眉一皱,心中的警惕立刻提升到极点,看了一眼柔弱的清雅,风情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名身着素袍,白发苍苍的老者御空而来。老者红润满面,不怒而威,举手投足间一股缥缈的气势伴随在其身之上,周身似乎与天同体,与地同生。
风情瞳孔一缩,挡在了清雅面前,面色漠然道:“不知前辈所为何事而来?”
老者面色淡然,见状摆手一笑,落到风情面前,善意地抱拳道:“小友不必担忧,老夫并无恶意,相信你也知道我要想动手此时你们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短短的话语透露出淡淡的不屑,平淡的语气却有犹如绣花下隐藏的花针,透露出淡淡的威胁。
“我可以把前辈的话理解成是一种变向的威胁吗?”
风情剑锋一转,脸色愈加冰冷和严肃,手心中不觉间已经满是虚汗,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
风情不怕死,但他关注身后佳人的安危。
大丈夫死又何惧!
风情从不后悔做过的事,哪怕是此刻与强大的老者正面起冲突,他只后悔有些事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