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和书琴听了给自己汇报的高个先觉者,也陷入了沉思。
高个是和家安插在卫家的间谍。
这种间谍其实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到处都有。
各大家族之间,类似的渗透可以说是极为复杂。
和书琴的能力特殊,所以和家这边间谍的消息很多都会通过她的路子。
原因很简单,因为间谍……也可能被收买。
“月之民已经让江委员长强化了遗迹的守卫,看来他们还真的在担心了。”和仲辉也说出了自己这边得到的消息,“如果不朽者真有办法修复遗迹开启传送门,月之民和我们都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境地。”
“那个名叫程小武的先觉者,我们也进行了调查。这家伙虽然是卫家的人,但却是最近才招募的,之前也是家世清白,没有黑历史。他还带来了一个视频。”和叔蘅打开了一个视频开始播放。
视频的内容很复杂,但在这上面,居然是一批侍鬼角,居然能够把人变成鬼,此外还有一些这些人行动的景象。。
“虽然都是片段,但专家验证过,视频本身没有任何造假或者人工的恒基。”和叔蘅解释道,“现在江委员长那边怕是已经急得跳脚了。”
“那个程小武呢?”和仲辉问道,“会不会是故意误导我们?”
“不太可能,这个程小武本身正义感还不错,甚至说可以直接派遣相关能力者查他的记忆。”和叔蘅说,“老爷子之前就让我统计一下家里的资产,说想要投资一点。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而这时候,和书琴却仿佛想到了什么:“或许不用担心。”
“哦?”两人都齐齐转过了头。
和书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刚刚想要开口,却又捂住了略带着笑意的嘴角。她顿了顿,才说:“这很可能是……幕后黑手故意的。之前的局势尚不明朗,一片混沌。但是这件事情之后,各大势力都已经被激发了出来,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不动不行的时候了。”
必须要有所行动,不然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但只要动起来,就会产生漏洞与破绽。
“那这消息信不得?”和叔蘅皱着眉头。
“不,有些可以相信。”和仲辉说,“至少我们知道,不朽者很可能真的已经潜入了玄武市……”
……
玄武市乱了。
霸王看着一条条的情报,正微眯着眼睛。
“不朽者玩得真大。”他的手下刚刚收到了消息,“听说不朽者已经联络上了周围的侍鬼部落,整合了大军,月之民都收到了消息。如果演变成大规模战争,我们这边……”
“不会。”然而面对担忧的手下,霸王却断然的回答,“不会变成全面战争的。这里是地球,不是月面。”
全面战争。
如果爆发了这样的战争,那什么阴谋诡计就都没有了作用,整个战场将用实力说话,强者胜,弱者死。
但是没人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不朽者的首要目标不是绿海,不是地球,甚至不是玄武市。”霸王说,“他们或许有阴谋,但他们的阴谋绝对不至于到这个程度。而且,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巧了么?”
“一个被俘虏的先觉者,偶然听到了阴谋,还逃出生天……如果这两个人不是卫家的人……那还真有些巧合。”手下本没有觉察,但听到霸王的说法,他也是想到了什么。
“是啊,有人在推波助澜,煽风点火。这是下棋的那个人,要看我们怎么出招。这招引蛇出洞,还真是好啊。月之民、不朽者、玄武市……全都被卷了进来。”
就在昨天,两个被侍鬼曾经抓到过的先觉者逃出生天,回到了玄武市,还带来了重磅的消息,虽然已经对下面封锁了,但霸王这边却依然是知道了情况。
“但究竟是谁想怎么做,我们还没查到。”手下有些在意这一点。
“谁受益,谁就是幕后黑手。”霸王直指问题的中心,“如果事情闹大了,但是无论月之民、玄武市还是火星人都被卷入了其中,会发生什么?”
“月之民的主基地在月球。火星人距离更加遥远。玄武市本身虽然有充足的补给,但实力怕是最弱的。到时候虽然可能会引发战斗,但绿海很难成为主战场……咦?”手下惊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玄武市会倒霉。月球人会被拖住。火星人的后勤压力最大。那么,谁会获益呢……山城崇庆。”
在整个事件之中,山城崇庆或许并不是事情的中央,甚至只是一个小透明。但绿海不会成为主战场。到时候玄武市糜烂之后,距离最近的这个刚刚建立的新的聚集地,就是获益最大的那个。
“这件事情对谁都没有利,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不朽者想要修复传送门入侵,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因为他们如果暴露了这个目的,月之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如果极端一点,月之民甚至可能会摧毁这座城市……到时候能笑到最后的,就更是只有隔壁的新聚集地了。”霸王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
“竟然是那个万航……他居然算到了这一步。”手下露出了忌惮的目光。
“不一定。甚至他的想法本来也不是这个。但这都无所谓,因为无论他原本的目的是什么,他在制定计划的时候,肯定是会考虑到自家的情况,在这种时候,他们一定会下意识选择对自己而言最好的选择。但正是这个选择出卖了他们。”
霸王知道这一点。
万航不一定是有意的。但在因为无意,所以才会在不经意之间,将这些就连自己也没怎么注意到的小细节给忽略了。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万航可不会将自己老巢的安危放在这之上。
“这是生物的本能和本性。”
他这样说。
“那我们……”
“照常。”霸王坐在了椅子上,他安稳的坐着,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