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杨家 夜 内
杨立信在看书，张瑞卿进门。
杨立信：妈，你怎么了？
张瑞卿：没事，有点累。妈给你做饭去。
杨立信：我吃了。
张瑞卿：吃了？
杨立信：傅彪他姨炖的豆腐，我还给你留了点。
张瑞卿：哦！你吃了就行了，妈不饿。
张瑞卿进屋躺床上了。
杨立信愣愣地看着。
院里传来老傅的声音“彪子……彪子……”
杨立信急忙拉开窗帘，向外张望。
小院 夜 外
老傅拉着一小三轮车劈柴，正在往下卸劈柴。
傅彪胆怯的从客厅出来，脸躲着父亲，帮父亲卸劈柴。
李青青从里面出来：老傅，你别忙了快进屋吃饭，我来卸。
李青青忙活起来，老傅去水龙头洗手。
李青青：彪子你也别弄了，快进屋。
傅彪停下手。
老傅：他个大小伙子，不干点活光白吃饭啊！
傅彪接着又要卸车。
李青青拉住了他：孩子今天受伤了，就别让他干了。
老傅：受啥伤 啊？
李青青：你瞅瞅脸摔的。
傅彪一个劲的躲。
老傅：过来，我看看。
傅彪怯生生过来。把脸转了过来。
门口胡同 夜 外
傅娟拎着复习资料走来。
她走到小院门口。里面就传来老傅的怒吼声“你还说瞎话！”
傅娟急忙冲进门。
小院 夜 外
老傅怒气冲冲，傅彪含着眼泪。
李青青在劝解：老傅你发什么火啊，跟孩子慢慢说。
傅娟：爸这是怎么了，我在院外面都听见了。您不怕别人笑话。
老傅怒气未消：进屋跟我说清楚。
一家人走进客厅。
杨立信趴在窗户上发愣。
杨家 夜 内
张瑞卿起来了。
杨立信：妈我去跟傅大爷解释解释，要不彪子又得挨揍。
张瑞卿：嗯！去吧！
夜校教室门口 夜 外
透过门看到老杨在上课。
老杨讲完课，和同学们陆续往外出。
不时有学生和他打招呼。
老杨骑车离开。
傅家客厅 夜 内
桌子上还扣着饭。
李青青：老傅先吃饭吧。
老傅：你别管，说你这伤到底谁打的？你又跟谁打架了？
傅彪委屈地：我没跟人打架，胡同那帮孩子把我打了。
老傅：他们为什么打你？
傅娟看到心疼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看看弄的。
傅彪：都怨你，说好了给我带冰棍，你今天咋没给我带。
傅娟：我带了，两大饭盒呢！
李青青有点不自然。
老傅：你少扯别的，他们为啥打你。
傅彪：他们跟我要冰棍吃，我答应给他们。可我姐今天没给我留，他们说我耍他们，就揍我……
老傅：瞎扯，为根冰棍就打你？
杨立信站在门口：傅大爷，彪子没说瞎话，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傅彪：多亏了立信救我，要不我今天就没命了。
老傅：这帮小流氓。
傅娟直盯着李青青：我带回来的冰棍呢？
李青青：我……我……
傅娟：我不是让你给他们俩吃吗？咋没有了？
李青青怯怯地：我……看着，那么两大盒，孩子们也吃不了，怪浪费的……我就拿去小卖部，换了手套了。
李青青急忙跑去把手套拿出来。
老傅：行了，行了，事情弄清楚了，吃饭吧。
傅娟气呼呼地：你就缺这双手套啊！为了双手套让我弟挨揍。
李青青辩解：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事。
傅娟：你知道啥？就知道贪小便宜。
老傅：傅娟，别说了。
傅娟：爸我弟被人打成这样，你还不让我说。
老傅：这事也不能都怪你姨，他整天跟那些小流氓来往，早晚得出事。
傅娟：爸你还有没有点是非，现在是彪子被人家打了。
李青青：那些小流氓就该躲他们远点，你说你还往家里招惹。
傅娟：你把话说清楚，谁往家里招惹小流氓啦？
李青青：那今天来接你的那个男的，骑着大摩托，留着长头发，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傅娟：你哪里看出让人家不正经，人家是美术学院的大学生。
李青青：大学生，搞文艺的更没几个正经人。
傅娟：你！不可理喻！
老傅：傅娟，这是真的？
傅娟：是，他是马艳红男朋友接我去参观他们画室。
李青青：那……你还搂着他的腰……
傅娟：我没有……那是因为……因为……
李青青：我亲眼看见的，还能说瞎话？
老傅暴怒：傅娟！你个女孩子，要不要点脸，啊！
傅娟：那是，摩托车太快……我……
老傅：你给我闭嘴！
傅娟：好！好，你就信她的，我知道你想娶她，我在你们跟前碍眼了是吧？
老傅：混账！滚！
傅娟恨恨地转身跑出门去。
小院门口 夜 外
杨如宾骑车回来。在门口正欲搬车子进门。
傅娟冲出。
杨如宾：哎呦！傅娟啊，急急忙忙干什么去啊！
傅娟愣愣：对不起，杨老师。
转身跑出门去，消失在胡同尽头。
老杨纳闷：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院 夜 外
老杨进院，傅家传来老傅的怒吼“吃，吃什么吃！都别吃了！”旋即是摔盘子的声音。
张瑞卿站在自家门口张望，杨立信站在妈妈身边。
老杨：这一家是怎么了，傅娟大晚上的怎么出去了？
张瑞卿：和他爸爸吵架了。
老杨：为什么啊？
张瑞卿低声：那个李青青，你先别问了。快去看看傅娟，这大晚上的别出什么事。我去劝劝老傅。
老杨：唉！好好！
说完掉转车头，向院外走去。
马路上 夜 外
杨如宾骑自行车寻找傅娟。
马路小道上 夜 外
傅娟气呼呼走着，来到路口不知该向何处去，索性坐在路边。
傅家客厅 夜 内
老傅闷头吃饭，李青青胆怯的看着他。傅彪只顾低头吃菜。
李青青小声地：彪子少吃点，给你爸留点。
老傅闷声地：你就让他吃吧。
李青青：他没少吃，给你留的。
老傅突然大声地：他能吃就是没吃饱，你管他呢！
李青青吓了一跳，委屈又不敢吭声。
老傅感受到了，语气缓和了点：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港星发廊 夜 内
马艳红和你个青年正在鼓捣一台音响。
马艳红：哥们，你到底行不行？
男青年：这不正看说明呢吗。
马艳红：全是外国字你看得懂吗？
男青年：他妈的，除了英文就是日文，一个中国字也没有。
马艳红：这说明真是香港走私的，日本原装进口山水音响。
忽然，男青年按了一个按钮，音响一下子轰鸣起来。吓了马艳红一跳。
马艳红大喊：讨厌，你吓死我了。
男青年大喊：嘿！这音响太棒了，真带劲。
马艳红大喊：换一个带劲的音乐。
男青年把音响关掉。
马艳红：换那个《路灯下的小女孩》。
男青年：得嘞！
男青年选出磁带，打开音响，劲爆的音乐响起。
马路小道上 夜 外
傅娟起身向别处走去。
杨如宾推车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