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门口 日 外
傅彪、杨立信推车在校门内向外张望。
校外有一群社会青年,静静就在其中和一个胳膊上刺青的青年聊着什么。
门口还聚集了许多学生,他们都不肯走等着看是来堵谁的。
傅彪:坏了静静真把他哥叫来了。
门内几个学生有些紧张,商量着应对方案。
甲:这是来堵谁的?
乙:那个女生是一班的静静,咱们没惹着她吧?
甲:没有,不过她和四班的那小子是邻居,会不会是帮四班的叫的人?
乙:那咱们怎么办?现在找人也来不及啊?
杨立信听到他们的议论,对傅彪:也许不是冲我来的吧?
傅彪:这样你先别出去,我先去找静静听听口风。我跟你挥手你再出来。
杨立信:那好吧。
傅彪鼓起勇气,推车向外走去。
杨立信远远地看着,傅彪推车走到静静跟前,说了几句被静静哥哥身边的青年揪着领子拎到了一边。
杨立信急忙推车出去。
傅彪一个劲冲他摆手,杨立信当做没看见一样。
几个小伙子看见杨立信出来,一下子围了上来。
门口等着看热闹的学生也一下子聚拢,等待着大战的发生。
几个人拎着杨立信到静静哥哥跟前。
静静哥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你就是杨立信?
杨立信点头。
静静哥哥:牛逼啊你!敢欺负我妹妹。静静扇他。
静静走上前打了杨立信一耳光。
傅彪:静静,你怎么能打人,他不就是撕了你的情书吗?
静静哥哥上前给了傅彪一耳光:你他妈,多什么嘴?
傅彪只好不敢出声了。
忽然一辆摩托车驶来,摩托车停在了众人面前。
马艳红从车上下来。众青年连忙打招呼:艳红姐……
马艳红走到傅彪和杨立信面前:这两孩子是我弟弟。
静静哥哥脸色有点尴尬:艳红姐,你认识他们?
马艳红不理他,问两孩子:你们挨揍了吗?
傅彪和杨立信点头。
静静哥哥连忙解释:哎哎!误会误会。
马艳红:谁打的你们,打回来。
两人互相看看没敢动。
静静哥哥:艳红姐。你这……让我在兄弟们面前多没面子啊!
马艳红:你们是打算原谅他们了吗?
傅彪看看立信走上前打了静静哥哥一耳光,静静哥哥忍着怒气没敢出声。
杨立信:算了,艳红姐,让他们走吧。
马艳红:走吧,以后别到学校闹事。
众青年灰溜溜走了。
路边售货亭 日 外
售货亭外摆了几张小桌子,售货亭里兼买啤酒和小菜。
马艳红和傅彪、杨立信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摆着点花生米和用碗盛的啤酒。
杨立信看着啤酒,试探着喝下去,直咧嘴。
马艳红笑着:一看你就是个乖孩子,没喝过啤酒吧,要不给你来瓶北冰洋汽水。
售货大哥拿汽水过来,递给杨立信。
杨立信:这酒可真不好喝。
傅彪笑着:你是没喝习惯,习惯了你就上瘾了。艳红姐,我敬你!
傅彪直接干了一碗。
马艳红也一口干掉了碗里的啤酒。
傅彪:艳红姐,我太佩服你了。你简直比《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还帅,你就是小马姐。
马艳红不以为然地:有啥可佩服的,不就是看谁认识人多,看谁狠吗?彪子,别跟我学。以后混社会肯定不能靠这个,得靠这儿……
马艳红指指脑袋。
傅彪似懂非懂。
马艳红:我帮你们的事,别告诉你姐。
杨立信:为什么?
马艳红: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喝你的汽水吧。
傅彪一副故作老成的样子:明白。
正说话间,燕尾头骑着自行车过来。售货亭里的大哥赶忙迎了过去。
燕尾头从怀里掏出报纸里的两条烟。
老板接过来:强哥,你先坐着喝碗啤酒,我给你拿钱。
燕尾头走过来:哟!艳红姐。
傅彪:强哥!来一起坐。
燕尾头坐下。
马艳红递过来一碗啤酒:强哥,上次联防解围,还没谢你呢!
燕尾头:客气啥!
老板走来递给燕尾头钱:强哥,下次多给我点呗。
燕尾头:行。
老板:谢谢啦!你喝着啤酒我请。
马艳红:发啥财呢?
燕尾头:倒腾点外烟。
傅彪:强哥,回头带着我呗,我毕业了。
燕尾头:真想干啊?
傅彪:真的。
燕尾头:行,回头叫着你。
大家一起举杯,杨立信举起汽水。
街头台球桌 日 外
小胡子在打台球,燕尾头带着傅彪走来,三人说了会儿什么。又一起打起台球。
街头书摊 日 外
杨立信蹲在书摊入迷的看书。
傅娟骑车走来:立信!看书呢?
杨立信站起来:嗯,下班啦?
傅娟:看什么书呢?
杨立信:没什么。
傅娟看了一眼他刚放下的书,是本琼瑶的:唉,这几天知道傅彪干嘛呢吗?
杨立信:不知道,好像要跟人倒腾什么东西吧。
傅娟:走我带着你回家吧?
杨立信摇摇头。
傅娟:要不你带着我吧,上一天班挺累的。
杨立信:行!
杨立信骑上车,傅娟跳上后座。
杨立信骑着车,有种莫名的小满足。
小院门口胡同 日 外
杨立信骑车带着傅娟走来。
傅家小院 日 外
两人进院吃了一惊,院子里像个服装旧仓库,傅彪身上顶着破布条正在衣服堆里挑衣服。
傅娟:你这是干什么呢?把院弄得这么乱。
傅彪:倒腾服装呢!你别碰着绕着走啊。
傅娟:倒腾什么服装,这怎么跟垃圾似的。
傅彪:怎么是垃圾,这都是外国进口的旧服装。新旧成色不同,我这挑成堆卖价不同。
傅娟:进口服装?
傅彪拿起一件:你看这叫“本服”,正宗日本西装,你看这款型,咱们国内没有,也做不出来。这还是八成新的,就这一件怎么不得卖八十。
傅娟:八十?有人要吗?
傅彪:估计得抢了。
傅娟:这都哪来的?
傅彪:哥们从南边倒腾来的,要不是有交情别人可弄不着。
傅娟:院子弄这么乱,看爸回来不说你。
傅彪:我正经干买卖,挣钱养家他不得夸我。
傅娟:你这一堆多少钱进的?
傅彪:人家南边论吨,倒给我们论麻袋,一麻袋一百块。
傅娟:一百块!
傅彪:便宜吧。一麻袋里挑出这么两件就赚大了。
傅娟:我怎么觉得你这事有点邪性啊!
傅彪:不邪性能挣钱啊!
傅娟:你可别干犯法的事。
傅彪:你放心吧,这事不犯法。你帮我挑挑啊,看好那件送给你。
傅娟:我才不要你这破烂,还得做饭呢。
傅娟转身进屋了。
傅彪继续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