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秦国君主日常批示奏效或者休息的场所,秦王赢政的书房十分的简谱,除却一张休息时用过的卧榻,以及一张用来办公的书桌和一杆大秤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魏晨在秦王赢政的书房外,在侍女的帮助下整理好衣冠之后,也走进秦王赢政的书房内,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直到这时魏晨才发现,在秦王赢政办公用的书桌旁,有一个通体由黄金铸成,正在冒着徐徐青烟的香炉。
秦国作为一个,由周朝开始,已经传承了几百年的古老国度,自然是是不会缺乏养生的手段,就比如此刻正在香炉当中燃烧着的,散发着清香的紫檀木屑,紫檀木是一种自商周时期,就广泛被封建时代的贵族们,追求与渴望的昂贵木材,因为之古以来,紫檀木不但有着提神醒脑,还据说有着延年益寿的作用。
当然像现在秦王赢政这样,直接拿紫檀木当柴火烧的,也唯有屹立与此世贵族的顶点的那么几个人了。
在引领着魏晨进入到书房之后,那么将魏晨代领过来的侍人,对着秦王赢政弯腰躬身一礼,然后说道:“启禀大王!十二公子带到了!”
而后紧接着魏晨也遵循这个世界的礼法,对着秦王赢政微微一礼,然后说道:“儿臣见过父王!”
此刻正在批阅奏折的秦王赢政,对于魏晨和这名侍人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在奋笔疾书的批阅着奏折,而那名将将魏晨带过来的侍人,则是已经见怪不怪的模样,以及待立与秦王赢政的面前,等待着秦王赢政的命令。
在整个书房之内沉寂了半响之后,秦王赢政终于批示完了奏折,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随后自有一名待立于秦王赢政周身的侍人,将竹简那种凉干,放置于一旁的那一杆大秤之上。
在处理万手中的奏折之后,秦王赢政抬起头来,看了魏晨一眼,然后轻声且不失威严的对着魏晨说道:“十二!现在并不是在朝堂之上,不必多礼,过来坐!”
魏晨再次对着对着秦王赢政微微一礼,然后缓缓的走到秦王赢政书桌的对面,跪坐的地摊上,直视着秦王赢政的眼睛。
现在是秦王政二十二年,十三岁继位的秦王赢政现如今三十五岁,正直人生巅峰壮年时期,岁月的刻痕,还未在秦王赢政的脸上,留下明显刻痕,眉星剑目一般的眼睛,再配合上炯炯有神的眼神与全天下最为至高无上的权力,难过秦武阳会在大殿之上,直视着秦王赢政的时候心生胆怯之意。
而就在魏晨在书桌的对面,目视着秦王赢政的时候,秦王赢政也正目视着眼前的,唯一一个从被秦国所覆灭的国家当中逃回来,并且出生就有龙雀伴随其左右,生而夹带着祥瑞或者灾祸的儿子。
在审视完自己的,这个第十二个儿子之后,秦王赢政嘴角露出一声微笑的,对着魏晨说道:“有趣!”
肉身还是十二岁小小少年的魏晨,仰着头看着秦王赢政,庄重的说道:“不知为何父王无故发笑,为何自觉有趣?”
秦王赢政并没有回答魏晨的这个问题,身为君主当然没必要去回答一个臣子的问题,身为臣子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好了,秦王赢政继续,嘴角微微上扬,勾露出一丝微笑的对着魏晨说道:“你可知道,自从我登上这王位,覆灭了韩赵燕之后,除却那个游侠之外,基本上已经没有胆敢如此看我了!哪怕是你们当中最年长的,身为嫡长子的扶苏,与最年幼胡亥,这些年都不敢怎么看我了,而十二你!我发现自六年前,我将你派遣至燕国之后,现如今你看待我的眼神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莫不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生圣人不成?”
当听到秦王赢政不在以孤或者寡人自称,而是改为‘我’的时候,魏晨暗地里眉眉头一皱,虽说迄今为止魏晨无论是在睡梦当中,还是在清醒状态,面见过秦王赢政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一次无一例外,秦王赢政对于自己的自称,都是孤或者寡人,但是这一次秦王赢政的自称既然是‘我’!
见此情景,魏晨不由心中暗地里想道:“难道说一年不见!秦王赢政改性子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一个想法一诞生,魏晨就暗地里暗道了两个不可能,并且心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格一旦成型就很难改变,更别说眼前的这一位,是这个世界上,这个国家当中,权力最为至高无上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改变他的,除了他自己,没有谁能够改变的了他!而一个人在没有他人的影响下,自己改变自己,基本上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后魏晨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对着秦王赢政,幼稚且懵懂的说道:“父王!你究竟在说什么啊!儿臣不懂!您将儿臣与那刺杀父王的刺客像比较,实在是折煞儿臣了!”
对于魏晨的话,秦王赢政并没有在意,而是无意识的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然后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是真不懂,还在装不懂!”
而后紧接着,秦王赢政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过算了!无论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这都不重要,我且问你!你是否有意储君太子之位!”
秦王赢政的一句话,顿时间让魏晨愣住了,魏晨不明所以的心道:“明明聊的好好的,怎么话题一下子跳到储君之位上了!莫不是我的听错了,或者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不过虽说魏晨心里是这般不动声色的想着,但是表面上还是“大惊失色”的对着秦王赢政说道:“父王何处此言!储君太子之位,自是由身为嫡长子的大哥扶苏继位,岂是儿臣胆敢窥视的!”
无论是那一个时代,无论是那一个阶级的人,都会自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最为特别的那一个,这一点包括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也不例外。
纵观史今,无论是那一个朝代的皇帝,那一个国家的君威基本上都不会喜欢,一个随时能够接替,已经腐木老朽自己的,年轻的,意气风发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