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都是我的人,眼皮底下,我看源澈也不敢有任何心思,答应你。”
答应你……
她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快,而且薄唇都带着笑,眼中柔情似水,融化着她的心。
越是这么温柔看着她,心里越不舒服,因为她知道他是个醋坛子。
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而且随时都会爆发的那种。
双眸下垂,缓缓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勾起他的下颚,“男人,放心,你若不负我,我定也不负你。”
他咽了咽口水,怎么感觉怪怪的?看着自己的脸,她对自己霸道宣誓,内心还有一丝窃喜,小鹿乱撞。
她拔出腰间索命骨剑,对着铁锁一刀下去,大门一开,就惹来了官兵不满。
“君王,没有帝君的指令,你不得开牢门,将世子带走。”
呃……
剑头直接戳穿狱卒的锁喉,倒地的时候,四脚朝天犹如蜘蛛,吓退了一帮上前阻止的人。
“本王带功在身,罚就是赏,这个世子我要了!有什么让帝君来和我说。”
几人一哆嗦,吓的掉裤子,风一吹,只觉得屁屁凉。
傻傻的依旧站在那里,不肯走,堵住大门。
君墨邪,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耐烦,大手一挥,冰冻了在场的狱卒。
“小娘子,你说话越来越像我,下次直接让为夫冻死他们。”
他犹如得到一块甜头的哈巴狗,吐着舌头,低下头,等待她的抚摸。
谁知,她只是急切的冲进去,扶起源澈。
“别碰我!别打我!墨怀叔,小九是好人,别打我……”
鼻头一酸,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摸着他的头,温柔的哄着,“源澈乖,跟我走,我会医治好你,再也不会丢下你。”
那日,源澈一语骂醒了她,不是天下人负我,只是恶人作祟,伤及无辜,及时挽救。
她弯着腰就要去背他,就被君墨邪拒绝,连连推开她,闷哼一声。
拽着源澈的脚裸,将他的双臂垂在他的肩膀上,拉着她的手,就走。
“你的寒冰掌不解除,他们会怎样?”
“冻死,欺负我的女人,都没好下场。”
她犹豫的回头,看着二十个狱卒低下眼眸,他们只是做着自己本分事情,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止步,甩开了他的手。
不满的摇摇脑袋,指了指他们几个冰冻人,“做好事,就有好运,在还没查明源澈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变疯的之前,他们是无罪的,所以……”
“好了,知道了!为夫听娘子的。”
他左掌握成拳头,五指好像在捏什么东西一样,半晌,二十颗小火珠子在手心,扔撒出去,落在他们每个人脚下。
“烈火才可以融化,慢慢烤,总会融化,只许本王的女人教别人做人,不允许任何人踩在她的头上!”
君王府
冰凉的玉石床,周边点燃了好多红蜡烛,屋外有君王府的守卫军,层层把守。
君墨邪手里拿着一颗药丸,迟疑的看着九千岁,有些担忧。
如果,源澈醒来有自杀现象,就服下这颗麻药,将他熟睡,患者有危险,那么入梦的她,会不会像那次?
陷入在梦境中,无论他怎么叫唤,她都跟死了一样,他不能失去她。
“本王是你男人,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娘子。”
“不可以,你不会施咒,就召唤不了庄周梦蝶,徒劳无功,我就这一粒麻沸散制出的药丸,不能浪费!”
庄周梦蝶,无限神通,劫难历尽,除噩梦,驱心魔,入梦咒!
她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好不容易哄睡源澈,要趁着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快速入梦。
源澈这个心理疾病,有点严重,可能跟他从小锦衣玉食有关系,受不了苦,自然接受不了地牢生活。
她抓着源澈的一缕发丝,侧躺在玉石床上,闭上双眼,数着绵羊很快也入梦了。
梦里
源澈回到三岁,他坐在秋千上,一名妇人身穿一袭粉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娇媚感,青丝如柳披落于腰,仅仅用一条粉色的发带系着,粉色的色彩衬的女子肌肤透着少女般的青涩。
这就是他娘,真的好年轻!
“源澈,娘亲说过多少次了,别和墨邪玩,他脾气不好会打你。”
“知道了,娘亲。”
“还有帝君,虽说他们二人是你皇叔,可是咱们是庶出,身份有别,别招人闲话,害了你父王。”
“可是……好吧。”
她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委屈巴巴埋头,都不敢回嘴,可是提到帝君的时候,却一脸的幸福感。
这画面挺好的,没什么端锐啊,正她不解时候。
帝君一身鹅黄帝袍,落落大方往这边走来,手里还拿着纸鸢,与敏慧皇后一起放逐。
原来……他们夫妻感情这么好。
眉目传情,眼中都有彼此,而且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源澈一见帝君来了,立马从秋千上跳下,伸着小爪爪跑过去,拽着帝君的袍子,不料激动没站稳,帝君被小孩突然的袭击,同样没站稳,双双落水。
敏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没有第一时间叫人,而是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纸鸢,生怕踩坏,放在一旁,才跑去叫人。
“哎,敏慧啊,帝君可是细心的男子,你这一小举动伤了他的心,难怪不待见你。”
帝君会游泳很快,游上岸,擦着额头的水,大口喘气,目光寒冷,看着池水里的人。
“皇叔救我,我……我不会游泳!”
帝君一动不动,咬着牙,拧干身上的水渍,“源澈,你好大胆子,明知朕不喜欢小孩,你却突然跑来!”
“皇叔,我错了,对不起!救我。”
“救我……”
无力的小手伸着,等待救援。
她站在一旁再也没忍住,跳下河水,从水底把他源澈托起,为了改变梦境,她跳下水的时候,手里攒着的是帝君的裙角。
将裙角放在源澈扑腾的小手里,他会意的沿着裙角,渐渐往帝君身边游去。
画面一转,她再次睁开双眼,看着躺在身旁发呆,看着天花板的源澈。
“源澈,告诉我,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你可记得我是谁?他是谁?”她拽过君墨邪的袖子,准备喂药。
“小子,别乱说话,她是我的人,不然拧下你脑袋。”
君墨邪怕源澈,突然唤自家媳妇一句娘子,提前报备说道,却被她把大腿掐紫,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