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寒摇了摇头戚着眉面上露出难看的微笑道:“不是,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不碍事的,你抱着我睡一会儿就会好的。”
云卿儿把他轻轻拥在怀里叹息道:“唉,我的傻弟弟,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你酒量浅喝一次醉一次的,也伤身啊!今天就不要去酒楼了,就在卿儿这里呆一天,等到了晚上好点了再回去。”
白映寒道:“不,今天我还要去酒楼,昨天推了新菜出来,今天若不继续推新菜,怎么能招揽更多的客人啊!再怎么也要等刘家兄弟回来之后,我才能歇着呀!我没事,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病痛都没有了。卿儿,这几天我就在你这里住了,我不想回去了,我怕......”
云卿儿道:“不,晚上你还是回家住吧!你不是跟你娘说我走了吗?若是你不回去,你娘会怀疑的。”
“可是......”
“好了,不要说了,你要记住,你是卿儿的相公,也是那张家小姐的相公啊!趁着时候尚早你多睡会儿,呆会儿卿儿亲自下厨给你做些吃的,等你吃饱了才有精神在酒楼里帮忙啊!”
......
又在酒楼里忙了一天了,因为客人比起昨天来要多了一些,白映寒的身体本就没有完全恢复,一天下来就感觉累了很多,晚饭也吃不进去了,白易之见了就让志诚去雇了一顶小轿送他回了家。
回到家里被张怜翠连哄带拉的拉进了她的房间,看着她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那样给他端茶递水捏退捶背的,白映寒心里是又愧疚又难堪。
正当白映寒感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娘过来了,母子俩坐在一处相互说着关心体己的话,张怜翠在一旁心里偷乐着,就是因为白天婆婆和静荷姨给她私底下上了课,要不她刚才也厚不起脸皮来把白映寒拉到自己房里。
看着儿子满脸疲累的样子沈惜梦不禁有些心疼起儿子来,就劝他在家休息,可是白映寒就是不想面对张怜翠才想着去酒楼的,他怎么可能答应呢?就以酒楼已经推出了新菜式为借口婉言拒绝了娘的好意。
沈惜梦见儿子执意坚持只好作罢,见他很累的样子便让儿子好好休息,当她刚要出去时又记起了早晨张怜翠说到的青儿这个名字,于是好奇的问儿子道:“对了,娘忘了一件事,那个青儿是谁呀?”
白映寒见娘问起这事就随口说道:“她是贝姐姐身边的女侍。”
白映寒这样的回答沈惜梦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继续说道:“既是贝丫头身边的女侍,怎么你竟说要到她那里过夜?你们是什么关系?”
白映寒很快就想好了理由道:“娘啊!贝姐姐因为临时有事不得不离开洛州,又担心儿子这边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就把卿儿留了下来,儿子昨天喝多了,有点想贝姐姐了,就想着到卿儿那里看看,看贝姐姐有什么信送过来没有。”
儿子的话说得条理分明的倒是让沈惜梦相信了,她仔细想了想突然记起了贝靖荷身边是有个叫青儿的女侍,但是她有些疑惑起来不禁问道:“你说的这个青儿是不是那个叫采青的姑娘啊?”
沈惜梦的想象让白映寒有些哭笑不得,他赶紧点头应道:“是啊!就是采青,娘真聪明,这都被您猜到了。”
* * * *
贝靖荷自那次在纯东县地界发现有人暗自屯兵的事情之后,就安排她的部下一直在暗中查访着这件事情,后来渐渐查出了一些眉目来。按理说纯东县属莫川府管辖范围,在贝靖荷来想这件事情应该和这莫川知府有一定的联系,可是她派出去的人暗中监视了莫川知府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倒是驻守在纯东县的守备官突然显得有些焦虑不安的样子。那个山谷里的营帐已经撤了,那支军队也转移了,不过还是被贝靖荷的手下查到了他们的去向。
由此来看,这暗自屯兵之事和莫川知府没有直接的联系,倒是和守备官有些关系。之后她们又射杀了一只信鸽,从中获取了守备官写给京师城防营统领施勇志的信,从信中的内容知道了这支队伍真的是这莫川守备暗自组建的,但他却是受命于京师城防营的这位统领,而这位城防营统领的背后一定还有地位更高的人在。
得到了这一重要的线索贝靖荷不得不抛下刚刚跟白映寒建立起来的感情,她必须马不停蹄将这一消息送到宫里皇上的手中。
皇上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推断出这件事情跟太子有些关系,因为那个城防营的统领是太子的人,但是因为没有实证,最主要的是皇后的弟弟葛剑生手握重兵,边境常有敌国犯境,葛剑生目前还是他最大的仰仗,所以他还不能动太子,只有故作不知只处理明面上的几人了事。
因为那支军队还没有成多大气候,皇上的一道圣旨就轻易将事情解决了,那支队伍划归地方统领,队伍里原有的将官都以叛逆论处了,莫川知府虽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却还是逃不过失职之罪,被罚俸一年降职待处;而贝靖荷查处逆反有功被升为侍卫副统领,她手下的那五名近身女侍也被破格升为四等女侍。
升了职本来是件可喜的事情,可贝靖荷却几天来都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因为做到统领的位置后有些事情就不用她再亲自出马了,她也没有借口出京和白映寒相守了。算算日子和白映寒分开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也不知他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他娘会不会利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逼着他和张家小姐成亲呢?也不知他和紫胭这段时间有没有机会见面?一想到这些贝靖荷都忍不住叹息着。
“大人,你是在想白少爷吧!”采青很悠闲的坐在一旁编着剑穗,见自家大人整日焦躁不安的样子不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