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内画壶

一个下午我正在博物馆巡逻,突然一个保安跑过来一脸奸笑的对我说:“小丰你不够意思呀,处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给我们介绍下。”

我先是一愣,随后一歪头就看到白荷站在门口正朝我摆手,我顿时无语,这次又被这丫头耍了一通,我也懒得和同事解释,反正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于是我就让白荷等我一会。

我去换完衣服才出了博物馆的门,白荷似乎等急了,一把将我拉到一边,随后在我发火之前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又见鬼了!”

我听了这话仔细的盯着她,她也很认真的看着我,几分钟之后,我确定她不是在耍我之后,我才把她带到博物馆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边吃边聊,我们一人要了一碗炸酱面。

白荷就一边呼噜呼噜的吃,一边夸张的和我讲起她的见鬼经历,对于白荷这种彪悍的风格我早已习以为常,于是就边吃边听,尽量不看她的吃相,她完全不在意我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说,前些天我和一个表姐去逛街,结果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雨伞了,表姐就提议去附近的旅店躲雨。

我开始的时候还不想去,但后来看雨下的太大了,于是就答应和表姐一起进了商业街附近的一家旅店,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那个时候还不好打车,总之好多原因,我们在旅店的二楼开了一间房。

开始进屋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表姐逛街也累了,于是就很快就睡着了,可是我却怎么都没睡不着,结果……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哗啦一声,似乎是抽屉被拉开了,紧接着就听到屋子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在唱歌,长着一首很忧伤的歌曲,而且还是清唱,在屋子里久久回荡着,声音飘渺诡异,但却异常清晰。

其实我不怎么害怕,毕竟从小见惯了,以为只要一开灯就会不见了,但这次不同,我根本都不了,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挪动,想喊却喊不出来。

这种感觉和鬼压床很像,却要比鬼压床还压抑,也就在这时我才感觉到了害怕,冷汗哗哗的往下流,我甚至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说道这白荷哆嗦了一下,我急忙给她倒了杯茶放在她旁边,白荷低着头想了想说,那个女人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很快就蔓延到了我们的床边,屋里只有一张双人床,我躺在边上,又努力的动了动。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耳边掠了过去,很轻柔,但非常冰冷,我感觉像是头发似的,隐隐的还觉得有些湿滑,自从醒过来之后,我始终都没有办法闭上眼睛,而且还总是觉得有什么正看着我,紧接着那个湿滑的东西又从我的耳朵边划过,滑到我的脸上。

我顿时脊背发凉,紧接着就有一张惨白的人脸出现我的面前,那女的只要稍微往前依靠,就能撞到我的鼻子,它的半张脸都烂掉了,双眼一点黑眼仁都没有,但我仍然能够感觉到它在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巨大的恐惧感几乎让我感到窒息,还好短短几秒钟之后,表姐的手机响了,表姐爬起来点着了灯,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那只女鬼已经消失了。

我点了下头,很认真的听完她的话,刚说完就听离我们最近的一桌有个五十来岁的老人问道:“姑娘你说的是那家旅店呀?”

白荷想也不想就说,清香故居。老头沉吟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唉,还是没走。”

我和白荷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同一个意思:这老头知道些什么,于是白荷好奇的问:“大叔难道那里出过什么事吗?你给我们讲讲呗。”

老人听了这话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静的说,二十年前我们家就住在哪里,那时候,那里还不是商业街,而是一处工厂,我就在那家工厂做工,那里的员工都住在厂里分配的宿舍里,那种宿舍其实就是筒子楼,厨房、厕所都是公用,所以当时的生活虽不富裕,邻里之间都相处的很好。

不像现在,同一层对门的两家,住了几年脸对方姓什么都不知道。

白荷懒得听这些,于是催促道:“大叔工厂和清香故居闹鬼有什么关系?”

老头听了她的话笑着说,你这丫头还真是心急,当时在筒子楼里住了一对夫妻,男的是在我们工厂工作的,而女的不是,那女的是在一个玻璃加工厂工作的,有一次那女的回家之后,带回了一样东西,我们都好奇凑过去看,后来才知道那东西是一只鼻烟壶。

我们都不懂,只是觉得上面的画挺好看的,后来女人找人鉴定,说那是一只清末时期的内画壶,值很多钱,他们两口子都高兴了一阵,还张罗着出去买个好一点的房子。

那只壶的确换了钱,可是这对夫妻拿着钱回家的途中,竟然遭人抢劫,男的当场被刺死了,而女的则毁了容,整个人的精神也垮了,回来没多久就死在了公用浴池里,浑身浸在水里。

发现的它的时候,它的浑身都泡的浮肿,但双眼却瞪得圆圆的,死不瞑目。她也没什么亲戚,后事还是我们这些街坊帮忙凑钱办的,唉,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它还没有离开。

老人说到这,低着头继续喝茶,不过神情却再没有之前那么悠闲了,似乎又回忆起这段忧桑的往事,白荷抽了抽鼻子,对我说:“米丰这事你得管,它太可怜了。”

我点了下头,也有些同情这对夫妻,明明有过好日子的机会,却不幸遭遇这样的横祸,真是世事无常。

于是我和白荷约好了,明天下午一起去那家叫清香故居的旅店看看,白荷一听我要带上她高兴的说这顿饭她请客,说完又要了几个菜,我无语的看着她,很多时候真是看不透这女孩的想法,明明昨天还被下个半死,居然还想去,这人的思维都不是地球人能理解的。

第二天下午两点我们两个如约到了清香故居,白荷到前台要开之前她撞鬼的那间房,很快她就拿着钥匙带我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间房,站在门口,她咬着嘴唇犹豫了几下,眼中充满恐惧。

我苦笑,虽然她的胆子比一般人大,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胆量还是有限的,尤其是在这个房间还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胆怯是自然的,我从她的手里接过钥匙,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这扇门有些陈旧,一打开顿时发出吱呀的一声,屋里一片漆黑,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开灯,鬼一般都是畏惧光线的,所以不开灯的话,它可能很快就会出来。我关上了门,摸黑坐在床边,白荷也立刻跟过来坐在我旁边,她死死的拉着我的衣角。

虽然说不怕,不过她的身体却出卖了她,此时我能感觉到她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不过鉴于她彪悍的性格我不敢去依然不敢去碰她,而是安静的坐在她的旁边,房间里静的有些可怕,白荷终于忍不住了,她生气的说道,你就不能说句话吗?我都要憋死了!

我听了好笑,于是就笑着说,我昨天给堂哥打了个电话,和他了解了一些关于内画壶的信息,内画壶的确是清朝末年出现的一种工艺品,最早事情是为了装饰鼻烟壶的,而后才逐渐发展成一种独特的工艺,这种东西做工繁琐,而且基本都是纯手工的,所以非常精美,当然我指的是真的东西。

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之后,才发现白荷始终都没有出声,我心里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安,于是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过了半天我身边才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接着说。

仅仅三个字已经足以让我的心坠入深渊,我抬起头朝周围看了看,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所以透过门缝中射进来的有些光线,我清楚的看到一个人紧紧的靠着门站着,似乎在不停的发抖,而我旁边却还坐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它的眼中只有眼白,半张脸都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此时她正冷冷的盯着我,我顿时遍体生寒,深吸一口气,我已经不必在拿出罗盘了,这家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活人,虽然我超度过很多鬼,可是真正坐在我面前的,却只有它一个,而且还是用以如此提神的形象!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大脑短路了,如果是我自己在这里的话,我一定会夺门而出,然而此时白荷也在,我只能咬着牙尽量是自己平静下来,问这只女鬼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为什么不肯去投胎?

女鬼死死的盯着我,我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当我告诉她,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她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暴走,或许歇斯底里,反而很平静,似乎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最后我很顺利的送走了它。

后来我拜托一个退役之后,在派出所工作的战友帮忙查了一下这个案子,战友告诉我,那个案子成了悬案,至今没接,我听了之后心情异常压抑,不过后来这伙人却被给抓住了,当然那都是后话,我唯一庆幸的就是送走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让她能够真正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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